“那是什么?” 未来的德国海军上将、现在的德国海军中校弗兰茨?希佩尔站在宁海号的甲板上,从望远镜里看着后方的驱逐舰启动吊臂。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刚上船的那会他就有这个疑问,因为中国舰队后方的五艘七八百吨的小型驱逐舰尾竟然装着吊臂,而吊臂下面那个很大的物体却牢牢的盖着厚厚的油布。
“那是舰队的眼睛。”枪炮长高深莫测的笑了。
油布被掀开了,一架双翼螺旋桨飞机被挂上吊绳,在吊臂的牵引下缓缓升高,然后再平稳的停在海面上。
“为什么只出动三架,另两架为什么不出动呢?”希佩尔很好奇的指着另外两艘仅仅仅挂好吊绳却没有起吊的两艘驱逐舰再问道。
“这事你得去问吴头,这哪是我一个小枪炮长能知道的。” 枪炮长嘿嘿一笑,一弯腰就钻进的火控室里。大战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是到了最后检查炮击各项参数的时候了。枪炮长口中的吴头就是总司令吴德仁了,因为李明曾多次说吴德仁把中国海军带成一窝海盗,而海盗头就吴德仁,所以吴德仁就有了吴头这么一个“尊称”。希佩尔想了想也是,这可能是战略的一部分,确实也不是一个枪炮长所能知道的。于是他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自从旅顺海战之后,提尔皮茨就看到了中国海军实战的功底,因此他请求威廉二世将他带来的观察员以留学生的身份进入中国海军学习,而威廉二世则眼馋的看着中国借着一场又一场海战的胜利赢得了东亚的大国地位,于是也同意了提尔皮茨的请求。在一连串的谈判之后,德国用大型加工技术换来了100个留学名额,其中70个是海军的。这也是中国拥有能同时开造白起号等八艘主力舰所需各项设备的主要来原。然而是中国军队序列里,无论海陆空哪支军队,只有经历过实战的人才能摆脱实习生的头衔,否则即使你是皇家军事学院里的优秀毕业生、是中校军官,也只能挂着实习中校的肩章。所以。别看希佩尔是德国的中校,但他在中国海军里却只是一个实习生。
同样是中国海军实习生的莱茵哈特?舍尔,此刻正在海琛号舰桥里同样举着望远镜问着与希佩尔同样的问题。
“这是飞机第一次参加实战。有了他们,舰队的视野就可以拓展到上百海里之外。提前知道敌人的动向,让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战术选择。而那两架不出动的原因仅仅只是,现在的飞机只能在空中停留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另两架是准备接班的而已。”刘步蟾没有隐瞒事实,但他却很头痛皇上亲自派给他的任务――卖飞机。
其实他见过飞的更高更快、性能更好的单翼飞机。他也看不上这最老式的测试版飞机,但皇上就是打算把这些已经淘汰的飞机买给德国人换点钱,他也只能照办。作为专业的海军军官,他真不会做生意,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德国人推销飞机,唯一能做的只有变着法子的夸大飞机的用处。还上百海里呢,到是真飞的过去就是飞不回来。
“突突突突突――”随着螺旋桨冒着黑烟快速旋转起来,带动机身在海面上滑行,越来越快。突然机身一个抬头,整个飞机腾空而起。飞向蓝天。
正在观看飞机起飞的舍尔被刘步蟾的话惊的打了个哆嗦。从天上看无垠的大海本来就一目了然,这时再用无线电将看到的情况发回舰队,那对敌人的一举一动就是了如指掌,如果飞机真能飞上百海里,那至少半径一百海里就在中国的眼睛下面,那他们所学习的海上伏击战等战术还有什么用?而且这个方法同样适用于陆军,虽然飞艇也有同样的作用,但哪里比的上飞机的速度,而且中国陆军不就已经在这么做了吗?
作为外国的实习生,当然要专研所在国自己实习的科目。还要了解其它与之相关的科目。作为海军实习生,那除了海军战术外,诸如舰船和与之相关的技术自己然也是要了解的,必要的也是要学习的。中国海军在战术和经验分享上不仅没有刁难。反而还积极配合。不仅将他们从血火中得到的海战经验都教给了自己,他们的年轻军官们还时常和自己这些德国实习生一起研讨战术。在同样的学校内、上着同样的课、由同样的老师教授同样的课程,至少他们这些德国来的实习生没有发现他们与其它正在学习的同窗有什么区别,包括参加海上训练和实战演习也是如此。而他们最关心的定海四舰、超海重巡、以至于他们在那霸登船时才知道的白起级战列舰,包括他们在内,所有的中国海军实习生都没能上去。据说这跟中国军队的一个传统有关:实习生不能进入主战战舰任职。
作为海军主战战舰。那是要承担决定海战战局的,任由一些没有实战经验的士兵任职,这可能会导致在激烈的海战中犯下一连串不必要的失误。虽然这让很想了解中国海军主力战舰性能的德国海军实习生们深感遗憾,但也说的过去。只是中国海军不过二十年历史,就有了所谓的传统,这就有点过了吧。
传统其实就是习惯的延续,当习惯成自然之后就成了传统,而习惯的越久,传统也就更加根深蒂固。虽然中国海军历史就二十年,而后面十年也正是习惯养成的关键十年。实习生不能进入主战战舰任职的习惯,来自于太平洋舰队自甲午海战后归列中国海军开始。最初的起因是吴程等人怕皇上暗地里拆分太平洋舰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