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经的,内脏的,每一次难受和疼痛,都是在挑战了个人的极限,每一分每一秒都度过的十分艰难。
她脑子开始不清楚了,思绪也模糊,她几乎不能够再继续思考什么。甚至是眼前的世界都开始黑白颠倒,所有能够看到的东西,都开扭曲。
不知道自己开到了什么。
只能够咬着牙,身体发凉……她双手都几乎无法紧紧的握住,关节不停自己的使唤,手指有些僵直。
南宫绝在一旁紧紧的抱住了她,可她的身子还是依旧的冰凉,难以感受到什么温度似的。
她支撑不住的,眼皮不停的打架,晕死了过去。她知道他紧紧的抱着她,却也想过,会不会就这么死在他的怀里?
小坏,该怎么办?
周围仪器的声音响着,风浅汐从睡梦中醒过来,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有浓浓的药水味。
她试图动弹,发现手上有什么东西绑着,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着吊针,再扫量了一眼屋子。
很小的一个病房,设备十分的简单,而在那边的椅子上,南宫绝正坐在那儿,用单手拖着腮,正在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是一会儿,可看他那皱着的眉头,好似是累着了。
用力的撑了起身子。
全身都有些酸软无力,小心翼翼的动弹着尽量不去弄到插着针管的手,站了起身,她穿上拖鞋,移动到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杯子。
手指却好像不停使唤一样,明明是要握住杯子,可是杯子却还是轻易的从手掌中滑落下去。
‘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南宫绝被惊醒,一下睁开了眼睛,见到风浅汐站了起来,立刻起身过去:“你在干吗?!”
风浅汐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垂眸盯着自己拿杯子的手,看着手一动不动的,有些发愣。
他看向了地上的碎杯子:“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说着,便拿起了另一个被子,去水壶那儿倒了水递给她。
她仍旧没有反应,表情还是依旧木讷。
“怎么了?”南宫绝手里拿着杯子,疑惑的看着她。
“我的手,不受我控制,我想动,可是手指完全动不撩。”她一直在试图努力的动手指,可是怎么也动不了,好像失去知觉了一样。
“动不了?”
“嗯。”她有些着急了。另一只在打点滴的手,也用力的动了动,也实在是艰难,只有一两根手指有反应。
这确实让她都有些吓到了。
南宫绝放下了水杯,扶着木讷的风浅汐坐回了床上:“你先坐下,喝点水。”然后端着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
她哪里还有心情喝水,皱着眉头:“我手是不是废了?”
“那是怎么回事?”
“之前医生说过了,你醒过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症状,中毒时间过久,毒性蔓延开了,也不是能够马上完全好的。”
“那就是我的手能动了?”
“嗯,我想,这只是暂时的。一会儿我去问一下医生。”
“好吧。”她这才点了点头。
南宫绝手里拿着杯子,缓缓的往她嘴巴里倒去,她现在也不方便,真是说我自己来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好受他的照顾了。
喝了水,浅心舔了舔唇角,问了一下年轻男子的情况。这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年轻男子家里还有农活要干,送了他们来医院,看着风浅汐接受治疗,便回去了。当然南宫绝也给了对方丰厚的金钱作为感谢。
“我睡了整整一天,有没有耽误行程?要不你先走吧。”浅汐知道,自己这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够离开医院。
“你在医院里,再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那就耽误了两天。”
“没事,我已经知道了新的路,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你不是想亲自去接小坏回家吗?”
“是呀,我想去接他,但我并不想我的任性,会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你走吧,不用管我。”
“如果不是我把床让给你,你也不会被咬伤,说白了,也不是你自己的仍性,而是我的仍性。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他的声音不在那么冰冷,而是多了一些温暖。
‘怎么可能丢下你呢?’这一句话,让人不得不又回想到曾经的许多许多事,同样的话,他说过不止一次。
“怎么说,你也是小坏的母亲。”他后面的话,相继说出。
浅汐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感慨,毕竟这早已经成为她所知道的事实了,现在他所做的,都是只是因为她是小坏的母亲。
除了这层关系之外,再无别的。
南宫绝站了起身:“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医生问问。”
“嗯。”默默的点头,轻哼了一声。
南宫绝便立刻转身离去了。
这医院看起来并不大,甚至还有几分简陋,但已经是这儿最好的的医院,设配最齐全的了,加上这个地方常年毒蛇出没,所以处理蛇毒倒是十分在行。这可比那些大医院好的多,也让人放心。
找到了医生,南宫绝询问了浅汐的情况,和他刚刚说的差不多,这只是一些蛇毒蔓延后的状况。
蛇毒在身体里停留的过久,所以麻木了几根神经,大概那几根神经就刚好是控制手指的神经。所以风浅汐现在双手的手指,才不受自己的控制,不能够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