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汐走了过去,趴在车子的窗边敲了敲。
车窗慢慢滑下,她整个人靠在车窗框上,歪着头看着他:“南宫总裁,是在等人吗?”
蓝色的眼眸在黑夜下格外的幽深,与他那张冰冷的脸实在是太搭调了,他扭头看着她:“聊完了?”
“是呀。”
“上车。”
风浅汐微微一笑,坐了上车:“我真是荣幸,能够让南宫总裁亲自在这儿等我。”
他拿着烟的那只手放在窗外,任由烟慢慢的烧尽:“破坏了一场赌局,好玩吗?”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设为这场赌局里的物品,那你觉得好玩吗?我觉得我不是破坏,而是在自保而已。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卖身了。过两天我会去公司提交辞职申请,这一个挂名秘书,当得我实在是心惊胆战。”如果她当时不阻止那一场赌博,真不知道现在自己会怎么样。
如果南宫绝输了,那么她可就落入了一个更加不知性情是怎么样的男人手中,如果赢了……蓝子鸢因为她输掉了一个集团,以后麻烦一定不会少的。怎么想都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既然是这样,她还干站着干嘛呢?等死吗?
“臣说,你是专程过来找我的。”他转移的话题说道。
突然被拉回正题她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赶紧点了点脑袋:“对,我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帮忙?”
“嗯!”浅汐点了点头。有求于人的时候,这没办法瞬间得收起自己的戾气,乖乖的点了点脑袋。
她垂着脑袋,哎呀,今天和他闹得这么僵,突然要求与他起来,实在有些难开口,可儿子都直接丢到他家去了,不说也不行呀,再迟疑了很久,她鼓起勇气道:“就是,小坏他希望到你们家的游泳池在玩玩,所以非吵着要来,所以我就来求你收留喽。”
“嗯。那你就稍微行行好,在你家腾个位置出来给我们借住一下可以吗?”
“就是为了这个,你专程跑过来?未免也太大动干戈的吧。”
浅汐保持着微笑,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她真的不会来,一定会扼杀掉儿子的想法,但是实际上是她想要找东西呀:“哎呀,也不算是小事吧。”
南宫绝只是扫量了她一眼,冷漠的没有说话,在车载烟灰缸里泯灭掉烟头,开车扬长而去。
他不说话的意思,是默认了吗?浅汐也只能够自己胡思乱想着,似乎从那天从屋顶上摔下来后,南宫绝总有那点不像以前。像是哪里有了细微的变化,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是更加冷漠了吗?或者更加粗暴了?
她没有再猜测下去,很快到了南宫家,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看着南宫绝进去,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把儿子丢在这里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安。
这一进去,就先风小坏躺在沙发上呼噜呼噜的大睡,风浅汐额头闪过黑线,看来她是想多了。
“你自便。”南宫绝回眸看了一眼浅汐,没有说话,上了楼去了。
“哦,谢了。”浅汐说着,赶紧走到了沙发上抱着儿子到了游泳池的地方,那张气垫床还在上面,看来还没有被拆了,把小坏放了上去。她也跟着躺了过去。
默默的等待着时机。
感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搂着儿子差点真的睡着了,一下睁开双眼,好险好险!要是睡着了,不就什么都泡汤了么,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
小心翼翼的离开气垫床,她摸着黑,去了客厅,对南宫绝家也算是熟悉了,所以就算再黑一点,她也能够摸清路,更何况周围还有小灯。
上了楼,看着一走廊的房间,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条项链会在哪里呢?这么多的房间,南宫绝搬家了后,会把那么一条项链放在哪个地方……
风浅汐小心翼翼得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找着,在这里,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又不可以弄出太大的动静,要不然把人吵醒了,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宫绝家太大了,客房,书房,办公房,她找的腰酸背痛,干脆躺在沙发上滚了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夜4点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六点的时候,这家子的佣人都得起来了,而她还找不到那条项链。
扭动着酸软的脖子,南宫绝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忘记她,忘记了珂儿,也忘记了苏安娜,那条项链,或许他根本就不屑于顾,根本不会带来这个新的家吧。
浅汐重重的喝出一口气,哎……
又走出一个房间,她是该放弃回去睡觉,睡醒了后,在另寻它法,还是……眸子一点点的望向了南宫绝的卧房,在那个房间赌一把?
或许那个房间是最有希望的呢?
就是有点危险。
鼓励着自己,她鼓起勇气朝南宫绝的卧房走去,加油加油加油!现在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不会因为她这么一点点小动静就被吵醒的。
浅汐小心翼翼的开门,小心翼翼的摸着黑进去,别的屋子她都敢开灯,这个屋子她可是万分的不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赶紧去柜子哪里翻箱倒柜起来,没有,没有!在这样黑乌乌的情况下,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但是只凭借手感去摸的话,她是没有摸到自己的那条项链的,能够打开的盒子都打开了,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女人用的饰品。
还有两个柜子!
她把目光转移到南宫绝床旁的两个床头柜上,过去?不不不,哪里太危险了,南宫绝是个很警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