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模样的简之信,倾笋没有觉得不踏实。
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模样,对她来说,都是她的依靠,就算他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闹腾,他依然是那个让她觉得可以安心递上自己手的,那个如山一样坚实的男人,可以给她挡风遮雨的男人,属于她的男人!
在这个人身边,一切都安然。
路程有四个多小时,倾笋坐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简之信干脆停下车子把被子放在后座上,直接把倾笋抱到后面去睡。
整理得舒舒服服的位置,卷着被子,倾笋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等到达苏城的时候,倾笋都还没醒,简之信找了一个位置把车停下,也不急着去找旅馆,坐在车上守着她睡,一直睡到晚上八点钟,倾笋才醒。
这个时候,苏城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了。
古老的建筑林立,这里白天和晚上是两个极端一样的世界。
白天和夜晚一交替,这里就完全变了模样,灯光迷离,炙热的灯火烛光,激情四溢的音乐和人潮,现代化都市的气息与古老质朴的气息交织,鳞次栉比,迷了人眼。
这个地方除了酒吧还是酒吧,红灯笼和黑木头构成了这里的色彩,偶尔也点缀一些其他的色彩,却淡的几乎看不见。
这里的酒吧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俗称闹吧,一类热烈外露,喧闹活泼,以酒吧一条街为代表,一类低调隐蔽,特立独行,以大大小小分布在苏城各处的火塘吧和清吧为代表。
倾笋的性子向来就不是喜欢这样环境的人,但是既然都来了,怎么也要顺道感受一些这魅力非凡的特色。
“可以么?”简之信扶着她,有些不放心。
“嗯。”倾笋点点头,不过腿还是有些软,便任由着他揽着自己。
街道上的人流密密麻麻,简之信走在倾笋的左侧,虽然没牵着她,但是那条铁胳膊一直护在她的后腰处,为她挡开不小心挤压过来的人群,也适时扶她一下。
走马观花一样的打量着这条闻名于世的苏城酒吧街,倾笋有些惊讶,这样的气氛和环境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里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媳妇,你在考察工作?”看着倾笋一路认真的观看,还不时的点点头,简之信不得不怀疑,自家的媳妇儿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倾笋侧头看向他,“习惯了。”
简之信无奈的摇摇头。
“你要不要去喝一杯?”指着路边那些桌椅,倾笋侧头问他。
“你想我去?”简之信不答反问。
倾笋笑道,“我不阻拦。”
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喝酒,特别是在异性夫妻中很明显,即便他很少碰,她也能理解,男人对酒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怀,就如同对烟一样。
不过,看他如此洁癖的面上,这种小摊上,她在思考他去的可能性。
简之信跟她在一起这段时间,几乎就没有碰酒,就只是上次扬落他们过来,他碰过。
“意思就是你支持?”简之信挑眉。
一拨闹喳喳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挤过来,倾笋不着痕迹的往简之信怀里靠了靠,直到那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走过,倾笋离开男人宽厚的怀抱,才回答道,“说不上支不支持,你喜欢就好。”
她并不会要求自己的爱人为自己去改变喜好和习惯,那样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非要一方迁就另一份,在不反感的情况下,维持着自己原本的习惯和喜好是减少彼此摩擦的利器。
她知道,简之信在遇到她之前,生活习惯跟现在绝对是大相径庭的,他为了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不可能再去要求这个男人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改变,他自己愿意改变的那当然另当别论。
特别是懒,在遇上他时,他的懒是出了名的精辟。
“媳妇,你知不知道男人喝了酒很容易冲动?”简之信笑笑,欺到她耳边说道。
听到男人的话,倾笋一愣,耳根立刻红了上来,随即走快了两步。
当她没说!
看着前面走快了两步的倾笋,简之信摸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支塞在嘴里,却并没有抽,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身后。
闻着熟悉的气味,倾笋才收回放缓的脚步,一路走走看看。
走了一段之后,简之信带着倾笋找了一家比较清雅的烧烤店,点了一些简单的东西,给倾笋要了热饮,自己要了一罐啤酒。
“这家店的兔肉不错。”简之信拿着菜单给自己媳妇儿推荐。
倾笋摆摆手,“我不大喜欢”。
倾笋对饮食不大挑,但是对她自认为可爱的动物之类的东西,她不碰。
至于原因,她不想说给简之信知道。
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倾笋的胃口也不大好,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放下筷子,简之信虽然吃着优雅,但是却几口就塞完了食物,勉强找到一家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酒店,洗了澡,睡了一下午的倾笋倒在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最为罪魁祸首的男人,抱着一脸疲态的媳妇儿,终是没舍得再折腾。
体力被压榨得彻底,倾笋的体力被透支得一干二净,没办法走多远,两人就在苏城里转了一下。
因为想着家里的两个小祖宗,他们便决定看一会就准备离开。
阳光干净清澈,客气也淳朴,走在青石板的苏城街道上,倾笋慢走慢停,开始的一段路还好,走到后面,就不想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