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云带着她的三万精兵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北漠的边境小城——玉门。为了顺利进入北漠寻找到杨连倾,她让皇上在答复使者时采用暧昧答案,说是帮助北漠平叛,并未明确答复要帮哪一边。
而佐萧在得到使者的飞鸽传书之后原本想要亲自去玉门迎接阳华国的援兵却被力牧拦住,他上前抱拳将疑惑和盘托出,“王上,切忌急躁,这阳华国的皇上在答使者书中并未提及要帮那一边,不可太与之亲近。”
佐萧生来便是粗人一名,腹中并无多少水墨,“那阳华国不是说带兵来助我们平叛的嘛!力牧你是否太过于敏感了?”
力牧摇了摇头,“王上,阳华国有一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佐萧很是仰仗力牧,他点了点头,“即是如此,力牧你可有什么计策,我们总不能不让他们进来。”
力牧自动请缨道:“属下愿前往替王上作足这接风工作,若是这兵士有了异心,我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而此时的柳梦云让精兵在离玉门三里地外驻扎为营,她有些顾忌的便是力牧,她曾与他有过交集,为避免被认出,她早前已经在脸的正中央斜斜粘了一道极其丑陋的刀疤,并将自己的名字隐去用了柳梦离这个名字。
但是当力牧代表着佐萧来替她接风时,柳梦云这才体验到力牧的眼睛是有多毒,他一脸坏笑,“你长得可真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柳梦云让自己显得不慌张,粗着嗓子问:“是谁!”
力牧摇了摇手笑着说:“不提也罢,是个不太重要的人。”
于是柳梦云也笑了笑。力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今日我替王上给你们弄了一个北漠式的接风宴。”
柳梦云抱拳道:“多谢。”
力牧在柳梦云随军入城之后偷偷吩咐了下人,“去军营里打听下这个柳将军的家世背景。”
接风宴很是隆重,柳梦云坐于力牧的左侧,而将士们席地而坐把酒言欢。力牧将酒杯举了起来,“柳将军,我先敬你一杯。”
柳梦云也不啰嗦,一举酒杯便将黄汤一饮而尽。,那黄汤比阳华国的更烈几分,柳梦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那力牧见状便笑了起来,“这北漠的酒怕柳将军喝不惯,特地备了些青梅,搀和着能够解了这酒气。”
柳梦云瞟了一眼酒壶旁那盘子里装着青青的梅子,随即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咬,一口清凉之感窜入口鼻之中直达了肺腑。力牧见她这模样又笑了,“柳将军如何?”
柳梦云嘴角向上扬起,“不错,算你有心。但是我既是皇上命来协助平叛的,自然不能特殊,要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力牧抱拳,“柳将军果然气宇非凡,真真是阳华国巾帼女英雄,力牧佩服之至。”
柳梦云虽受不惯那阿谀奉承之语,但是现在也不好发作,只得摆了摆手,“言重了,北漠之酒后劲有些大,梦离不胜酒力想要先行去休息。”
“格尔,带将军去收拾好的厢房。”
柳梦云显露出一副微醉的样子,她歪歪斜尔要去扶柳梦云,却被她一手推开,“我只是有些晕,不需他人之手。”
格尔回过头,力牧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便紧紧跟在了柳梦云的身后。力牧见柳梦云走后便又端坐在椅子上自饮了几杯酒后有一个小兵模样的人悄悄跑到他的椅子边悄悄说了几句。
“你做得很好,去府内领你的赏去。”力牧打发了人肚子想着自家的心思,这柳梦离与那野妇也有几分相似,但是他倒是不信那野妇有这般能耐,竟然能带着三万精兵来北漠,但是关于命人在军中打探到的背景他只信一半,多数人为了竖立自己的君威往往会胡编一些没有的事。
而此时柳梦云已安全到达了自己的厢房内,她胡乱横躺在床上,格尔命了几名丫鬟过来服侍却被柳梦云一阵酒疯给打出了房门外,格尔皱了皱眉头吩咐了丫鬟们,“好生看着,若是有什么动静速来回报。”
房内的柳梦云听得外面没了声响便坐在床上想了想,她必须摸清对方此时的军力多少,地势如何,以便日后事半功倍。但是那个力牧似乎并不相信她,不过越是不信任她她反而会更加安心,她曾与力牧交过手,若是他深信不疑,她就要担心他背后的小动作了。
第二日,力牧似乎也并不着急着边关的战事,他带着柳梦云在玉门关里闲逛,倒是柳梦云显得有些焦急了,力牧摆了摆手,“叛军的头领已经受了伤,短期内并不会向我军发起挑衅。”
柳梦云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显得焦急,“实不相瞒力牧佐侍,倒不是梦离我想要去打战,实在是力牧佐侍太过于热情,你看我脸上这条难看的疤,连小孩子都被我吓跑了。”
力牧不动声色地问:“柳将军,我一直想问你这脸上的疤?”
柳梦云叹了一口气,力牧赶紧补充道:“若是有隐情不说也罢,我只是好奇罢了。”
“说你听也无妨。”柳梦云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爹膝下无子,为继承家业我日日随我爹南征北战,因为我骁勇善战,皇上便破格提拔我为副将。而我在一次平叛途中误入敌人陷阱,这伤疤便是那敌人给我的侮辱!……”
柳梦云装作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力牧暗自思付,这柳梦离所说与将士所说差了些许算是正常。当下力牧便将柳梦云的疑点降低了一些,他作出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姿态,“柳将军,是力牧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