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你是说…从探视这方面下手吗?”
听我说完初步想法,空山晚秋的面色有些凝重,而马雨茗则变得脸色苍白。
“对,这只是第一步,”我冷笑,“照你的说法,这个王芬权利欲非常强,而且极其贪财…嘿嘿,恐怕想着这两年下基层,反正也是空降镀金来的,不捞白不捞,捞了也白捞,而且自己身后有人,谁能怎么她,对不对?”
想了想,空山晚秋点头,说,“看王芬行事风格,江队你说的好像还挺准确的,她啊,我看就是一丧心病狂的吸血鬼,连犯人家属的钱都敢赚!”
“是啊!”
对于这一块,我江枫可是非常清楚的。
越是穷越是愚昧,越是不懂法,越是容易走上犯罪道路。
因此,真正的已决犯,关在监狱里的这帮家伙,绝大多数人家境都不太好。
也即是说,就算家里为了能让自己大老远不会白跑一趟,愿意给王芬送钱,可一次五千一万的,很多家庭根本送不起!
甚至于,有些人来看犯了罪的亲属,来回路费、住宿费,都是借钱凑钱,根本没有多余的买通王芬。
要不是这样,犯人能轻易闹起来吗?谁都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闹,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减刑、攒功的机会了,说不定还得关禁闭。
不是实在气不过,被逼急了,谁会闹事啊!
我点上一根白娇子,沉思着,问,“晚秋,你是说,王芬直到今天还在收犯人家属的钱吗?谁不给钱就会被取消探视机会?”
“对,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
空山晚秋也算西京女监的老人了,在这里干了差不多快五年,若不是上的监狱专科学校,拿到文凭比较早,年龄也不会和我差不多。
“他们不会在监狱里交易吧?”
“当然不会了,肯定是在监狱外私下找地方了。”
作为防暴队长,空山晚秋当然有自己打探消息的门道。
“好,”确定这一点后,我马上说,“晚秋,现在请你马上回去,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安排探视,有几个,再了解清楚还有谁没和王芬接触。”
“江枫,你想干嘛?”
空山晚秋看着我,微微皱起眉头。
“干嘛?嘿嘿…”
两道寒气从我鼻孔里冲出,目光已经带着深深的杀意。
“我特么想干啥?想干死丫王芬!”
“粗俗!”
不知道为什么,空山晚秋俏脸一红,低声骂了我一句。
我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丫头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或者明白倒是明白,就是联想到歧义上了。
我差点没笑了,娘的,也不看看丫王芬多大岁数,特么的,我能干她?脑残吧我!
“总之,晚秋请你现在务必帮我落实这件事…真是没想到,都啥年月了,还有人敢顶风作案,这种钱都敢吃?”
我很清楚,前些年,的确有些胆儿大的家伙专门吃这块,甚至还有发展成中间人,为犯人家属介绍、联系狱方主管领导,靠这个吃饭的一帮人。
只是这几年,国家方方面面都在管控,因此很多人都收敛了,而且监狱管理也变得更正规,说实在的,我真没想到王芬胆子这么大,都已经惹出事了,还不吸取教训,这特么就是作死嫌慢啊!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她碰上我。
空山晚秋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想了想问我,“江枫,你有几分把握?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要知道,上次都犯人闹起来了,结果人家王芬不是还没事吗?你可要想好了…”
“没事?”我反问,“真没事吗?没事需要写检查,还被通报批评?当然,比起来小小不然的警告真不算啥,都不会进档案,但她王芬真能只手遮天?还不是因为所有人手里都没有直接证据?谁亲眼见了王芬收受贿赂?都特么道听途说的,好,就算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可证据呢?没证据怎么判?”
我一口气说了不少话,最后道,“刚才你也说了,王芬被批,事由写的是工作方式需要改进,需要合理安排工作流程…特么的,有一句提到她收钱吗?还不是因为犯人闹事属于重大事故,实在压不住,最后才不得不警告…可,如果我真的证据呢?比如,丫王芬收犯人钱财东西的录像和录音,这些就算不能作为判刑依据,但王芬被开除公职,肯定跑不了了吧?”
彻底解释清楚,空山晚秋和马雨茗这才算完全理解我的用意。
没错!
老子就是要尽快找到某个准备送钱,却还没有和王芬接触的犯人家属,并且暗中录音录像,拿到王芬违法乱纪的第一手资料,作为呈堂证供。
查证这个很容易,我相信,不但空山晚秋能做到,以马雨茗的地位,同样可以办得到。
只是,现在马雨茗不分管这一块,并且和王芬苦大仇深,都特么快要不共戴天了,若是雨茗出面,说不定就会引起王芬警觉,最后打草惊蛇的。
这老妖婆虽然有恃无恐并且脑子里有水,但不代表她就是完全大傻蛆。
我的时间不多,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当然,如果近期没有申请探视的犯人家属,那我就得重新调整策略,再想别的办法。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西京女监两千多在押犯,符合探视条件的犯人也不会是个小数目,狱方会将探视时间分开安排,因此可以肯定,几乎每天都会有好几拨探视安排的…
那么,就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