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独孤冥月一直咄咄逼人,完颜祁天还可以当做强硬的反驳,偏偏此时对方在和他讲道理,他要是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显得自己罪大恶极了。
下意识的看向君霏羽,后者偏过了脑袋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微抿的红唇泄露了她对他的不满。
完颜祁天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理了,明明他最开始担心的是她的婚礼被破坏而出的手,如今他却好心做了坏事。
心里苦涩,连带着口中也是溢满了苦意,完颜祁天垂下了眼睑,好半晌才再次抬起头,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冥王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孤若再坚持就显得孤太过专断了。”
轻笑一声,完颜祁天淡声道:“昨儿半夜朵儿已经和她相公离开了,信不信由你们。”
摊了摊手,完颜祁天慵慵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大有信不信由你的意思。
或许是这段时间放飞自我放飞的有点过,君霏羽这段时间脾气有点炸,此时听到完颜祁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只觉心头一阵火起,就要上前动手,却被独孤冥月给拉住了。
“娘子,找完颜公主更加重要。”
斜睨了一眼完颜祁天,独孤冥月附在君霏羽耳边低语。
君霏羽点了点头,平复了心情。
“带东岭皇去休息。”
不想君霏羽再和完颜祁天见面,独孤冥月直接把人交给了寒冰,自己则是懒着君霏羽的腰身向霏卿院走去。
两人成亲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间院子里,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霏卿院见证了两人从初识到相知相伴的过程,对于霏卿院独孤冥月总是怀有感激之情,成亲之后他就把这设为了王府的住院。
“东岭皇,请吧。”
屋子里只剩下完颜祁天和寒冰两个人,他摆了个请的姿势,面上神色平淡。
完颜祁天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不禁想到了独孤冥月,手心有些发痒,似乎只有狠狠揍他一拳才能消散。
视线扫了一眼四周,他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毕竟暗地里还有好几人,他若是动手也讨不了好。冷笑一声,完颜祁天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便跟着寒冰一起走了,进了院子,在寒冰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询问:“说来我东岭的使者如今已经到了下个城池了,等进了东岭国境他们就该
发现孤不见了。”
邪魅一笑,完颜祁天在寒冰凉下来的眼神中进了屋子。
“寒冰,这……”
春站在寒冰旁边,有些踌躇。
完颜祁天分明就是在威胁他们,若是他们不能及早将人送回去,那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冥王扣留了东岭的皇帝,毕竟寒冰把完颜祁天带回来的时候不止一个人看到。
“我等下去问问王爷。”
寒冰神色严肃的回答,心中默默的思索着什么时候去找王爷最为妥当。现在肯定是不行的,王爷一天没有见到王妃了,他刚回来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王爷有些暴躁,只是一直隐忍着,后来王妃来了这种感觉才消散,所以他毫不怀疑,若是这个时候他不识趣的凑了上去,估计
就要被自家王爷的记仇了。
春听到寒冰的话就没有多问,身影再次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
寒冰纠结不已的时候,君霏羽和独孤冥月这对新鲜出炉的小夫妻也已经回到了霏卿院。
有些东西没有,没有触碰的时候尚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碰到了,就有些食髓知味,例如君霏羽,还有昨夜缠绵的美妙。
“娘子……”进了房间,独孤冥月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幕幕,尤其是在熟悉的房间,怀里又是温香软玉的时候,刚刚一路上他还能压制,此时房间里就剩他们俩个人了,独孤冥月的就觉得自己的理智如同脱了缰
的野马,再也不能控制了。
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急促起来,他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君霏羽的脖颈,眼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
情不自禁的想要贴近君霏羽一些,再贴近一些,就在他与她殷红的唇越来越近时,冷不丁的被人给推开了。
“脑子正经点,我有事和你说。”
直接无视了独孤冥月不满的眼神,君霏羽淡淡说着,秀气的眉毛紧紧皱成了一团,暴露了她心中尚藏着事情。
心头的火热在看到君霏羽凝重的神色时便如潮水般褪去,独孤冥月小心翼翼的捧起君霏羽的脸,柔声询问:“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君霏羽也不隐瞒,当下便把六长老和七长老的不对劲给说了出来,包括原始森林的不对劲以及自己猜测。
“娘子,你知道,三界二十年一次的比赛吗?”
听完君霏羽的话,独孤冥月沉吟了半晌,才沉声询问。君霏羽摇了摇脑袋,便听到独孤冥月继续开口说道:“第一学院不仅仅存在于地界,冥界和天界也有,只是另外两界实力强横,完全不是地界的第一学院可以比拟的,他们看不起地界,每次比赛地界的参赛
选手都是非死即残的。”
话说到这儿,君霏羽就明白了,估摸着这比赛时间快要到了,学院想着让她出面,只是师傅不愿意她遇险,便想隐瞒下这件事。
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君霏羽就没有了脾气,甚至眼眶有些发热,毕竟师傅有多在意第一学院她是知道的,如今却将她放在了第一学院的前面……
“娘子,今年事情不是你想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原本比赛时间应该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