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了一翻,确定没有大碍后,又去看洛樱夕,见她手边躺着的千影法杖之时,微微一愣:“竟然还是个帝王,怪不得……”
拦腰把她抱起,又吩咐青鸾和冰鸳:“扶上你们的主子跟我过来。”
……
洛樱夕即使昏迷了过去,也任然皱着眉头,很快就醒了过来,因为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深蓝色色的丝绸帘帐,帘帐边缘坠着颗颗细小透明的珠子,看起来极为雅致。
听见床上的动静,一个身穿鸦青色长衫,头戴蓝玉冠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青鸾、冰鸳还有差点被她拔秃了毛的火凤凰。
“姑娘可是醒了。”
男人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极为悦耳。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双星眸自带笑意,仿佛含着一汪泉水。
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男人很美,甚至和帝尊不相上下,但她却没有力气欣赏。疲惫下可是上官君千?”
“正是。”
她嗓音沙哑:“帝尊旧疾犯了,小神前来相借玉蝉玄翅一用,还请凌境仙主求个方便。”
他微微惊讶:“往常都是尚鸾圣君前来相借,这次怎么换人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带走玉蝉玄翅,不如养好伤再回去吧。”
洛樱夕恢复了少许力气,想试着起身,但稍微一动弹,胸口就是一阵钝痛,干脆躺好不再乱动。
“小神的灵兽现在应该就在九星凌境的大门外,还请凌境仙主把它放进来驼小神出去。”
床上的少女面色苍白,但那水蓝色大眼睛里面却是深藏着一份倔强。
上官君千无奈扶额:“罢了,今日你既然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也顺便跟那个木头陪个罪。”
他微微俯身,竟然把洛樱夕拦腰横抱了起来,在经过垂首而立的火凤凰时,淡淡说道:“你是罪魁祸首,跟我一同去吧。”
火凤凰眼眶里是委屈的泪,声音几不可闻:“是。”
身体就跟散了架一般,也没有力气去挣扎,洛樱夕任由他抱着自己,合上眸子养神,在回到昭言宫之前她是不会让自己陷入昏迷的。
上官君千抱着她出了九星凌境,看见等在门外进不去的玄天狸之时,微微一惊,哪里是灵兽,分明就是神兽啊!
一时之间,怀中抱着的人仿佛有千斤重,有神兽相伴,这姑娘来头怕是不小,不知是神界中掌管哪一方的大帝。
洛樱夕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双手也涂了玉露仙膏,被缠上了纱带,面色苍白的躺在上官君千的怀中,除了双手,倒是再看不见是哪里伤着了。
玄天狸看见洛樱夕此时的模样,又惊又怒:“主人,是谁伤了你,我吃了她!”
火凤凰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里对洛樱夕并没有愧疚,只有臣服,要打要罚也得由能让她臣服的人来做决定,其他人没有那个资格。
洛樱夕闭着眼睛细细哼了声:“阿狸,你回来吧,我无事。”
主人已经发话了,它就算再担忧,此时也帮不上忙,只能先压住内心的怒火回到灵台中,等主子醒来后再安排。
昭言宫主殿。
殿中一个宫侍也没有,床榻前只有四个圣君在守着。
花卿若、披星、金圣婆婆、还有一个浑身罩在黑袍子中、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君安之——北佛圣君。
苍白修长的手从袍子中伸出,双手之间酝酿着一个透明的光球,那光球缓缓压进床榻上面那人的身上,越往下,少年的动作越是艰难。
过了好久,他缓缓收了术法,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没有语调:“邪灵妖钵异动异常凶猛,若玉蝉玄翅还是没有借来,尊上的情况很危急。”
花卿若又急又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专注朝堂之事而把借玉蝉玄翅这件事交给青州陛下,我应该亲自去的!”金圣婆婆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尚鸾不必自责,朝廷之事你最熟悉,任职百花仙君之事你必须在场。再说青州陛下定然不会置尊上的安危于不顾,我相信她很快就回来了
。”嘴上虽然这么安慰着,但心里却是很疑惑,每月十五,噬月之时,尊上体内封印的邪灵妖钵就会有异动,必须要借九星凌境的玉蝉玄翅来压制,自从尊上归位以后,这些
事一直都是尚鸾亲自操持,不容半点马虎。
怎么今日竟然放手给别人了?若是给他们几个近身的圣君倒是不足为其,偏偏交给她不熟悉的青州陛下,这样的做法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做事风格。
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忘记了今日是十五,纯属例外?
若是有意为之,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若纯属例外的话,依她对尊上的上心程度,绝对是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墨冷玥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等待的过程中万分煎熬,花卿若终于崩溃了,梨花带雨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九星凌境吧!”
就在她要转身之时,主殿外面突然穿来一个通传之声:“九星凌境仙主到!”
这场通传之声仿若来自远古时期的仙乐,瞬间抚平了他们焦躁的心,纷纷向殿门口迎去。
花卿若的背脊一僵,双脚仿佛黏在原地,难以动弹分毫。
一个身姿笔直,衣袂偏偏的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