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到家时,天也黑了,夏曰的傍晚温暖凉爽,月亮展着迷人的圆脸,笑弯弯挂在大树后,路边很多散步的情侣,颇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幸福意味。
徐虾的心情,也在这样的意味中渐渐平复。
他非草木,同样不是神,一时情绪不代表什么,他还有自己关心的人。该走的已经离开,属于自己的人还在身边,生活还要继续。
车停楼下,徐虾短暂犹豫,将光盘拿出。纪若敏说过,不希望瞒她,他答应了,既然没大不了,不如坦诚相告。当然,那个刻骨铭心的吻,肯定打死也不说。
徐虾下车,望望着周围万家灯火,再度平定心情,转身昂然上楼。经过这样一场心情悲催的事,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两个心爱女人身边。
上到二楼,徐虾掏出早就拥有,却从未用过的林安安家钥匙,准备自己开门。传说男人不按时回家,无论和女人鬼混,还是喝大酒,都应该消停儿地,才是好男人,所以他这么做了。
没等他开,门先开了,露出林安安明媚的脸。
林安安先没说话,抻着脖子向他身后瞧,好象在寻找什么。
徐虾哭笑不得:“你看什么呢?”
林安安收回目光,玩味道:“还行,表现不错,真没领回来。”
徐虾没好笑道:“这不废话吗?”不理她往门里挤。
林安安妩媚地笑笑,把门大敞,侧身放他进来。
徐虾进入,顺手把门一带,向房内一指问:“大醋坛怎么样?”
林安安耸下肩道:“还行吧,至少没打电话搔扰你,但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
徐虾笑了。遇到这样事,纪若敏没打电话,已经表现良好,高兴就怪了。话说回来,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能高兴?所以他还是很欣慰,说明傻丫头进步了。
林安安又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热菜,马上吃饭。”说完要走。
徐虾一把扯住:“急什么?老公回家,还没尽为妻的责任呢。”
林安安下意识看眼房内,拧身道:“你少来!找你老婆安慰去,别折腾我。”
徐虾哪管那套,兜住她丰臀,就往怀里带,同时吻向她双唇。
林安安拗不过,也挣不脱,在门边就被大大轻薄一番,搞得面红耳赤,才被放去。
◇◇◇◇◇徐虾随即进客厅,去安慰自己不爽的老婆。
纪若敏早听到他回来,正穿着那件林安安送那件紫色长裙,赤着一双脚,一脸不善地在沙发上等他。
徐虾坐到爱妻身边,伸手就搂:“傻老婆,还郁闷呢?”
纪若敏酸叽溜道:“我有什么郁闷?我老公这么有魅力,昨天跟人同生共死,今天又跟人生离死别,全是美女,挡都挡不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虾道:“胡说什么?这不最后一次吗?送个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人都已经走了,正在天上飞呢,你吃醋不没来由吗?”
纪若敏美眸一翻,不悦道:“我说不让你去了吗?你屁都没放一个就去了,我打电话搔扰你了吗?可你答应过我什么?做到了吗?”
徐虾尴尬道:“我不让安安跟你说了吗?”
纪若敏美面一沉:“她说和你说能一样吗?打个电话很费事吗?你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不自己说?你敢说不是心虚?”
徐虾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叹口气,伸手到兜里捏住那张光盘,先没拿出来道:“我给你看样东西,但你不许发脾气。”
纪若敏警惕道:“什么东西?”
徐虾把光盘掏出,诚挚道:“这是她走前送我的纪念品,我连这东西都告诉你了,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心里有鬼,更不是瞒你,现在你该信了?”
小虾递的是光盘另一面,纪若敏看不到照片,打量两眼,狐疑道:“这什么?该不是她把裸照拷给你了吧?”
徐虾暴汗:“你想什么呢?当我陈冠希呀!这是上回吃饭,她在方形广场唱的歌,就刻下来给我了。”
纪若敏也觉得问得太荒谬,暗汗一下,扳住脸道:“什么歌?”
徐虾轻描淡写道:“好象梅艳芳一首什么歌。”不停顿又道:“现在你知道了,我真不是特意瞒你,正要给你打电话,安安就来电话了,就顺便让她告诉你一声。”
纪若敏对流行歌曲是门外汉,没再多问,放过他道:“算你吧。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下不为例,以后再有这种事,必须提前亲口告诉我,再搞先斩后奏,别说我翻脸。”
徐虾痛快道:“放心,一定提前、亲口。”凑爱妻嘴唇“亲口”,准备把光盘揣回。
纪若敏道:“等等,这东西我没收了。”嗖地把光盘拽走,可一拽,就发现问题了。
绿水青山,天造地设,相依相偎,无比登对,张丽羞赧幸福,娇媚无限的样子更羡煞旁人。纪若敏惊遑意外,当时就醋得不行。这么好的照片,怎么看都比她自己般配,何况小虾还从没和她照过照片。
眼一立道:“臭无赖,怎么回事?”
徐虾既然能拿出来让她安心,自然有心理准备,苦笑道:“这是青椽岭那时候一张照片,她给当封面了。本来规规矩矩,谁知按快门时,她突然扶上我手臂,我一点防备没有,就照下来了,现在她都走了,你就别小题大做了。”
纪若敏气道:“你跟她拍这种照片,还说我小题大做?谁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事?你说那些是不是真的?”
徐虾继续苦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