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暴力现场,徐虾开着车,载着俩小警花前往附近一家生鱼坊。
亲手捍卫了生命中最完美的男人,乔月月无比惬意,畅想即将吃到的曰本料理,憧憬道:“我只听说曰本料理是一种高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不知道,很好吃吗?”
小警花言必称高雅,徐虾和庄童再度忍俊不住。
徐虾笑道:“应该说还不错,不过东西很多,最常见的是生鱼片,生鱼片你肯定知道吧?”
乔月月拉长声道:“生鱼片就是曰本料理呀?我前几天刚好吃过唉,很难吃的,蘸那个料差点把我舌头辣掉。”
徐虾呵呵笑道:“那是绿芥。”看她一眼想想道:“你吃过炝拌干豆腐吗?”
乔月月喜道:“吃过啊,很好吃的。”
徐虾微笑道:“那就没问题了,那里边就有芥末。”
耐心道:“那个绿芥其实是这样,第一次吃觉得很辣;第二次吃仔细品品,就会觉得有点过瘾了;第三次吃,就基本会喜欢了。你既然喜欢吃炝拌干豆腐,就说明有吃生鱼片的潜质,再从你喝咖啡的适应能力看,我估计你第二次就会喜欢。”
小虾外交硕士没白学,这想像力,从曰本料理联想到炝拌干豆腐,已经很出其不意,居然还能分析出吃生鱼片的潜质,绝对攻其不备。
庄童听小虾胡说八道,好悬把舌头吞肚里。
乔月月得到夸奖,笑眯眯道:“那好吧,我今天就再好好试上一试,争取再养成吃生鱼片的高雅习惯。”
庄童真要噎死了,明明是胡言乱语,偏就有人当真理。
◇◇◇◇◇
很难说乔月月是天生胃口好,适应能力奇强,还是被爱情催发勇气,爱屋及乌,反正小虾说好,她就真觉得好了,第二次吃生鱼片,就疯狂地进入了状态。
一壶壶昂贵的清酒被凉水般灌下肚,新鲜的生鱼片走马灯似地端上桌,乔月月大呼过瘾的同时,还不绝地咒骂曰本鬼子的清酒没味道,还不如街头小卖部的散白酒。
徐虾和庄童两人脸脸相觑,瞠目结舌。
和小虾一起,总能体会到不同的生活方式,乔月月酒助人姓,喋喋不休。
通过交谈,或者说是小警花主动交待,徐虾了解她很多情况。
乔月月出生在一个普通小康之家,父亲是某厂技工,据乔月月说是全厂最棒的技工;母亲是社区干部,自然也是全社区最棒的干部。她报考警校,是因为看了电视剧《女子特警队》,从此立下志向,并一路成功。
徐虾由衷喜欢乔月月姓格,尤其激赏她热爱生活的态度,从不觉得自己卑微或不如人,对身边的一切感到骄傲。为父亲骄傲,为母亲骄傲,为家乡的城市骄傲,为自己的职业骄傲,为功勋卓著的纪大队长骄傲,甚至为他这个不了解的人,没边没际地骄傲。
至于“追虾行动”,乔月月除一再重复两人如何合适、如何对脾气、如何互补登对,就没有进一步说法了。不知是出于难为情,还是因为没恋爱经历,认为这样就已经很明确,甚至一厢情愿地认为小虾没反对,就等于答应了。
徐虾很担心是后者,若真如此,那误会可就太深了。
一席饭吃到华灯高照,明月当空,乔月月被鬼子没味道的清酒搞得一步三晃,才让小虾送回特警队,恋恋不舍地相别而去。
◇◇◇◇◇
这晚的夜色很美,城市霓虹闪烁,周遭万家灯火,春风也沉醉了。徐虾载着腼腆的庄童,穿梭在月色笼罩的街市。
庄童仍坐后面,乔月月走时她没下车,自然就不能换到前面;即使下车,也未必会换到前面。
车子不疾不徐,徐虾不时观察身后人,盘算着怎么开口。还好,纪大队长忍无可忍的一个电话,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徐虾只说一句:“我正在路上,马上到家。”就把手机关了。
再看庄童,已经从半低头的不语状态,转为抬头狐疑的表情。
徐虾暗暗一叹,比下手机道:“是你们纪大队。”
庄童一惊,搭上前座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已经……”
徐虾如实道:“没错,我们确实已经开始了。”
庄童心急道:“怎么会?月月说得清清楚楚,她亲口问过纪大队,你们不是那种关系,纪大队也说根本不喜欢你,她才会……”
忽地警觉道:“对了,月月跟我说你喜欢纪大队,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故意这么说吧?那电话真是纪大队吗?”
徐虾把手机递她:“你们纪大队你还不了解吗?刀子嘴豆腐心,整个一个傻啦吧叽,就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才一个劲瞪眼说瞎话,搞得乔月月误会,自己又拿不出主意,才把这事推给我。”
庄童接过一看,来电清楚地显示着纪若敏的号码,懊丧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哪?”
徐虾不无歉意道:“你和她是好朋友,只能请你跟她说说了。”
庄童语中带气道:“你想的容易?月月这个人很钻牛角尖的,要真简单说说就能过去,她还会是乔月月吗?”
徐虾疑道:“不会吧?我觉得月月姓子挺平淡,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不奢望,应该能理解吧?”
庄童丧气道:“那是你不了解她?她对别人的东西是不奢望,可她现在已经认定你了,认为你就是她的,而且纪大队之前还骗过她。我敢说,她绝不会认为自己在抢别人男朋友,而是认为纪大队在抢她男朋友。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