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城眉间的褶皱加深,盯着她的眼光像要将她层层剥开,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一般锐利如芒,“好!那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和叶怀南待了一个晚上?”
“是……”身后,男人粗暴的吻猛地落下,林初夏慌乱补充,“你先听我解释……”
陆南城忽然低嘲一声,神情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女人,我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心平气和的听你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清除掉她身上所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她的身体,只能是他的!
手掌陡然将她大力翻过来,正要解她衣服,目光忽然落到她额间藏在碎发里的白纱布。
她都已经闭上眼,做好心理准备承认接下来的一切了。然而,男人的动作却乍然停住。睁眼,他正抬起手。
误以为他要打她,林初夏拧眉闭眼。
下一瞬,他却只是轻易撩开她的碎发。将包扎的伤口暴露出来。
“这是什么?”眉头一皱,他凝眉看着闭紧双眸的她。该死,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不相信他的?!
林初夏睁眼,眸底还隐隐闪烁着慌乱和害怕,咬唇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他的动作微微僵了一瞬,神色有些复杂。低头认真检查了她的伤口,只是轻微擦伤,没有大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相信她……是不敢接受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宁愿不去揣摩这些事。
眼底浮现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委屈极了:“怎么,不继续做了吗?”
“你先回答我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长时间没有进食,有些轻微低血糖。一时间整个人天旋地转,身子便不受控往一旁倒去。
最终,稳稳落入了一个温热有力的怀里。
陆南城眉心紧皱,手背贴在她额头,凝神试了下温度,没有异常。却见她愈发苍白的一张脸,不由分说,抱起她便要备车去医院。
怀里,她虚弱的轻拉了下他的领带:“我太久没吃东西了,让厨房给我拿一杯糖水来就好了……”
男人的脚步猛地一顿。
复杂的神色探寻扫过她脸庞,陆南城紧绷着脸,折身回了卧室。
按下内线,冷声吩咐:“立刻准备葡萄糖水到二楼,再准备一些饭菜。”
林初夏心悸得厉害,后背也是一阵阵冒冷汗。她难受的皱起眉,小手胡乱伸出,抓住他的手臂,只要有他在,就可以很安心。
陆南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方才的滔天怒火,消散了去。
她总有本事轻而易举让他失控。
不多时,佣人便端了葡萄糖水上来。陆南城将她捞在怀里,仔细喂她喝完。
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四肢却还是发软。背上出了一身汗,她难受得想要洗澡。刚一下地,整个人不稳的往一边跌去,陆南城从后拥住她。
男人凛着眉,眼底的担忧和霸道浮了出来,“别洗了。”
“不行,我身上好难受。”
陆南城睨了眼她细眉深拧的纠结模样,喉结上下一动,“要洗可以,我帮你洗。”
说罢,倒是很积极的抱起她大步往浴室迈。
林初夏慌得两条小腿乱动,脸上红晕浮出,软着声反抗:“我不洗了,不洗了。”
真让他给自己洗,只怕是越洗越难受……
“你休息一会儿,醒了再吃点东西。”
陆南城折身将她抱回床上,脸上还是寒凉之色。却不似刚才那般恐怖骇人,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陈杂。望着眼前静静守着她的男人,鼻尖蓦地酸了。
她还能这样安心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就只有七天了……
一刻,都不愿再浪费。
想着,声音有些哽咽的响起,“昨天晚上,我出车祸了。”
深眸的瞳孔狠狠一缩!
陆南城眯起眼,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此刻人完整无缺的睡在他面前,面上的凝重才消散几分。蹙着眉沉声问:“所以你昨晚在医院?”
“嗯,怀南伤的很重。昨晚的情况很紧,我一直没有看手机,不知道你还在等我。”
他听着,心中却疑点重重。但没有问出来,长指滑入她的发间,把玩着柔顺的长发,直到她再也抵不住困意睡去,才轻声离开了房间。
陆南城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楼上,她还在熟睡。已经吩咐好厨房做了营养好消化的饭菜,只等她醒来。
左御匆忙的走回到大厅,欲言又止。
男人冷锐的目光扫了过去,早就等得没有耐心,“说。昨晚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林小姐赴约去了碧水华宴,结果却因食物过敏被送去了医院。再之后,便是叶先生送她回来的路上,撞上了一辆货车……”
陆南城的眸子缓缓眯起,“食物过敏?”
“而且是食物过敏中很特殊的一种。单吃其中任何一种都没有问题,但就是不能两者或者多者同时食用。林小姐就是误食了虾和胡萝卜,导致的急性休克。”
“她赴谁的约?”
左御顿了顿,“是林小姐的继母和姐姐。”
“砰’的一声,手掌拍击红栎木的声音陡然响起。陆南城的手搁在桌子上,拳头渐渐捏起。
左御蹙了下眉,“哥,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这对母女,已经不止一次对他的女人下狠手了……
狠厉之色在眼底乍然闪现,男人宛若地狱的撒旦,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