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好友身上那些伤,苏羡夕心疼不已。
林初夏不愿再提及昨夜的噩梦,抿唇笑了笑,转身去吹头发。苏羡夕也不勉强她,折身去了厨房,“我去给你热热菜。”
“哥!查到了!”
左御慌慌忙忙来通报的时候,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摁着眉心。闻言,眸子倏地一下睁开。
“说!”男人冷沉的声音挤出。
左御连忙报了一串地址。
“备车!”
话毕,陆南城已经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
陆南城从狭小的电梯里出来,扫了一眼楼道简陋老旧的装修,眉心凛起:“她在这里?”
左御将地址确认了一番,点头:“不错,这里便是苏羡夕租的房子。”
他眉间的皱褶更深,冷沉着抬手按下门铃。
不多时,苏羡夕开了门。
“陆南城?好久不见了。”
几年没有见过老同学,苏羡夕惊讶又兴奋。男人颔首打了招呼,薄唇动了动:“她在里面?”
闻言,苏羡夕漂亮的细眉乍然蹙起。
她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曾经是男女朋友!
正要邀他进来,笑容乍然就凝在了面上。
如果陆南城是来找里面躺着的女人,那……她身上那些伤?
苏羡夕猛地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仰视着他。顿了顿,“陆总,她现在身体不太好,需要休息……你能不能过两天再来?”
男人的面色瞬间冷了几度,睨了女人一眼,“不能。”
苏羡夕硬着头发,将手拦在了男人身前,咬咬唇:“她现在恐怕不是很想见你。而且,以她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几天。
“静养?”陆南城眯起眸,好似除了那个女人,对谁都是这般冷冷淡淡,“苏小姐,你的善举我会回报。但她绝不是你养得起的。”
苏羡夕哑然,望了一圈家徒四壁的出租屋。给他让出了路。
出租屋很小,很拥挤。勉强能看的地方,也就只有还算干净。
陆南城沉着一张脸一路迈进了卧室。
听到门把拧开的声音,林初夏刚才吃完饭又吃了感冒药,脑袋有些沉。低低的迷糊声音响起:“羡夕,有事吗?”
良久,却得不到回答。
林初夏费力的转身,睁开眼,一眼便看见面前高大冷沉的男人。
陆南城眉心凛结了一层暗沉,一言不发朝她走过去。掀开被子就将她抱了起来。
被昨夜支配的恐惧猛地袭上,她的身子不自禁蜷缩。
陆南城动作一顿,沙哑的声音语调复杂:“别害怕,带你回家。”
就是回去,她才害怕。
这个男人决定的事从来无法逆转,这里是苏羡夕的家。她不想闹得太难看,闭上眼睛,任由他抱她走了。
到门口,苏羡夕一直被左御拦着不让进。见到林初夏,担忧的想要说些什么,唇动了动,却碍于男人强大的气场,又咽了回去。
陆南城停住脚步转头自然吩咐:“左御,给苏小姐找个环境好点的住处。”
“明白。”
他垂眸扫了一眼怀里虚弱的女人,眸色沉了些:“让家庭医生到庄园候着。”
一路,许司机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回了庄园。
刘叔在门口迎接,见到先生抱着人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去。
“她发烧了,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医生来了没?”陆南城边走边说。
“来了,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怀里,林初夏忽然恶寒,身子缩了缩。
他抱她的温度紧了几分,大步一路上了二楼。
来的是位女医生,叫莫冉。先量了林初夏的体温,38.9度。
“陆先生,我现在要为她检查一下身体。还请你回避一下。”
陆南城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莫医生才推门走出来。
“先吃一次退烧药,如果温度下不来,今天就必须吊水。”莫医生似是见多了这种豪门深深,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道:“她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私处有些微的撕裂,我会把药和软膏一起拿上来。如果服药后烧没退,今晚就必须去医院。”
交代完,莫医生便在带来的医药箱里翻出了退烧药和一只消炎软膏,递到了陆南城手里。
他垂眸看了眼,心脏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还有一点。”莫医生走之前嘱咐,“这位小姐近期一定要好好休息,嗯……最好是不要再有剧烈运动。”
女医生说的隐晦,他一听就明白。
陆南城让司机把医生送走,拿着药和温水到卧室。
林初夏乏得全身无力,哪怕知道现在自己就躺在那晚噩梦的地方,也没有力气挣扎离开。
长臂,忽然穿过她的颈后,将她微微抬起。
“乖,先把药吃了。吃完再睡。”
陆南城的声音很轻柔,怕碰碎了什么一般。
她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起身,从他掌心拿了药和水,吃了。
没有理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陆南城眸底划过淡淡的暗泽,薄唇紧抿,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完药,又躺下,翻身背对她,然后睡去。
下午的时候,为她量了体温,高烧已经退了。
薄嘉墨到的时候,陆南城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抽的很厉害。
他眉头一皱,伸手截了剩下的半根烟。拧灭了扔进垃圾桶,才不紧不慢的坐到沙发上。
“抽根烟碍着你了?”陆南城眸子眯起。
薄嘉墨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