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坊内有同德寺,是洛阳城中有名的大寺。马车就停于寺外的一处空地上。
车夫已然不见了踪影,寒冬之夜,佛门清静之地,这辆马车极有节奏的晃动着,车身连接处,不断发出嘎吱的响声。
由缓到急,在一段最剧烈的抖动之后,骤然停息,尔后慢慢恢复平静。
车内,李俭肆意地躺着,萧清芳还骑在他身上。
car震的感觉,确是别样的刺激。若是白日的话,又有何不同?李俭脑中晃过此念。
“尾随跟在我身后监视之人,是大姐派出的?”把着肖清芳丰腴的大腿,李俭随口问道。
大战结束,萧清芳表情恢复了严肃,不过神色间仍旧有媚意流转。从李俭身上下来,快速地整理着衣衫,很是熟练,
瞥了李俭一眼,萧清芳淡淡道:“否则,我如何那般准确地找到你!”
“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脂粉香,还有,此物有异味!”萧清芳抓住李俭的禁忌大棒,扭了扭,盯着李俭。
李俭当即坐了起来,美妇萧力道有些大。女人的鼻子啊,倒是挺灵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那物什有异味也是正常的,此前与小梅交战两场,也没空清理,便出了袁府。
迎着萧清芳的目光,李俭很想问一句,既有异味,之前如何下得去嘴?
“大姐,派人跟着我无甚大事。”按捺住那股子冲动,李俭转变话题:“但袁府之外的眼线,不知是何人所遣,莫非是内卫?”
“你什么意思?”萧清芳脸色微变,冷眼盯着李俭。
“在袁府之外,小弟我发现了两名盯梢之人,莫不是老师被什么人盯上了?也不知有多久了,也不知老师是否发觉了,要不要提醒一下老师?”李俭意有所指。
李俭明显感觉到萧清芳的大熊剧烈颤动了两下,只见美妇红唇微张,吐出一口醉人的气息,对着李俭妩媚一笑:“你打算如何做呢?”
“大姐希望我如何做?”与萧清芳对视着,李俭问道。
将美妇搂入怀中,大胆地把玩着。若是以往,完事之后,萧清芳是会拒绝了,不过此刻,很是主动地配合着李俭的动作。
压抑着口中的娇喘,萧清芳低声道:“前不久,蛇灵已然暴露在内卫面前,武后大怒,责令内卫府排查,这些日子,索元礼正疯咬着点线索追查。蛇灵如今的处境,不怎么好。”
闻其言,李俭的手顿住了,微皱着眉,听萧清芳叙述。他确是有些惊讶,蛇灵已然暴露了?那袁客师……
“蛇灵此次伤筋动骨,非止你们在博、豫的死伤。最大的危机,还是蛇灵的存在为武后与内卫察知,这是有覆灭之危。稍有不慎,老师、你、我,还蛇灵剩下的兄弟姐妹们,都有身丧的风险!”萧清芳十分严肃。
“内卫是如何知晓蛇灵的?”李俭眼中闪过疑色:“莫非,有内奸?”
萧清芳白了李俭一眼:“李贞父子那边人多眼杂,有所泄露是很正常的。你们在豫州,那么大动作,确定尾巴都清理掉了?”
低头,凝神看着美妇:“如此危机,老师应当知晓吧,是如何应对的?”
“自然灭口。最初是由李冲手下一人,向内卫透露,老师派蝮蛇解决了!”
“如此简单?”李俭皱眉:“袁府外的眼线,究竟是……”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在内卫严密看守之下,要犯被刺杀。内卫如今,正在大力排查隐藏其中的内奸!”萧清幽幽道:“大姐我在内卫是战战兢兢,不敢再有所异动,稍有不慎,可能就丢了性命。”
“那大姐这夜里出来与我私会,岂非冒了大风险。”李俭尚有心情调笑道。
“你说呢?”
“如大姐之言,蛇灵处内困外厄之际,内卫风声又紧。大姐,冒着风险到此地,不会仅仅为了这一夕欢愉吧!”
定了定神,萧清芳眼神明亮,拂开李俭在她胸前作弄的手,直起身体:“老师找你,谈了些什么?”
“在外辛苦,弟兄死伤甚多,不过是些勉励之言,安稳人心之语罢了!”
沉吟了片刻,李俭眼中闪过异色,淡淡道:“老师与我透露了点,未来‘蛇灵之主’的事情……”
萧清芳脸色沉了下来,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老师如何说的?”美妇声音有些冷。
“来,容小弟,细细与大姐道来……”俊脸,又凑了上去,在萧清芳面颊上蹭了蹭。
……
“李俭,我可以信任你吗?”美妇突然沉声问道。
平静地看着萧清芳,美妇面上除了微微泛着的红潮,无甚表情,极为郑重。李俭心中一动,美妇人这是要说正事了。
“大姐连我的长短粗细都清楚了,哪里还有不能信任的道理!”
闻言,萧清芳先是一愣,有些不解,待顺着李俭的目光往下看,方回过味来。心里暗生愠怒,不过对李俭的表现,确是放下了心。
这回是美妇向李俭靠上来,躺在怀中,主动牵引着李俭的双手,按在大熊上揉搓,低声道:“我在内卫府,对武后针对蛇灵调查的意志感受得远比老师来得强烈。顺其意志,这一次,不查个水络石出,不将蛇灵剿灭,是绝不会罢休的。这一点,大姐我很清楚。”
李俭听出了点异样,问道:“大姐的意思?”
“蛇灵要想度过此难关,需要给武后与那疯狗索元礼一种蛇灵已除的假象,令其收手。而要做到此点,则必须有所牺牲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