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串冰糖葫芦,能记多大的功劳?”寒月乔冲着小飞飞翻了个白眼。
要真说功劳的话,这个北堂夜泫现在最大的功劳就是三次打断了尹旭然的话。只不过,事不过三,北堂夜泫就算发疯起来也不可能再打断尹旭然说话了。
看来剪不断理还乱,眼下不想旁生枝节,最好的办法还是快刀斩乱麻。于是乎,寒月乔也稍稍沉吟了片刻,打算开口跟尹旭然说清楚。
谁知,阴差阳错。
好不容易寒月乔打算跟尹旭然说清楚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听见尹旭然先开口关心起北堂夜泫来。
“寒姑娘,原本我不想问,可是如今看来不得不问,这位公子到底是你的何人?为何能在你的府中自由来去,又与飞飞如此熟悉?”
寒月乔想起她和北堂夜泫在大街上的那三问三答,生怕北堂夜泫再来一遍,那自己可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就着急着解释。
“你不要误会,这个人其实……”
“飞飞,你今天玩得那么疯,那个装着雕像的红木盒弄丢了没?”北堂夜泫再开口,只不过这次打断的是寒月乔。
小飞飞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了狡黠的光芒,乖巧的点头之后,默契的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那个装着三个人雕像的红木盒子。还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红木盒子打开来。
只见那红木盒子中正好放着小飞飞,北堂夜泫和寒月乔三个人的雕像。北堂夜泫和寒月乔偏头的方向,小飞飞跳跃着扑向二人的姿态,俨然就是骑着融融的一家。
不用说明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家人的雕像啊!
尹旭然也不傻,立刻看明白了。只是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愕的抬头盯着北堂夜泫问:“你就是小飞飞的爹?”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就像瞬间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声音,所有人都静止在了原地,屏气凝息。
寒月乔感觉这个误会可大了,那他尹旭然与自己毫不相干,也必须要解释。
然而……
北堂夜泫余光瞥见寒月乔着急忙慌的样子要开口,就像习惯性似的继续插话打断,先一步回答了尹旭然:“你可以把我当做小飞飞的爹。”
轰!
北堂夜泫的这句话像晴天里的霹雳,继一天之内,第二次将寒月乔雷得外焦里嫩。久久无法平静。
若说之前他在大街上假冒飞飞的爹,是为了帮飞飞出口气的话。那现在说的这句话,难道是为了帮自己解围?
寒月乔此刻的脑子里已经用不上永乐宝库,完全融成了一团浆糊。猜不透北堂夜泫到底是何目的。
只有小飞飞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笑得开怀。
也不知道小飞飞是不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竟然没有反驳北堂夜泫的话,还破天荒的冲着北堂夜泫甜甜的说了一句:“这个爹不错!”
闻言,北堂夜泫还微微转头过来,看了小飞飞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见鬼了!
这货难道真的是故意的?
尹旭然早就被北堂夜泫折腾的没了脾气,疲惫不堪的转头看着寒月乔:“我听这人的口气,应该不是小飞飞的亲爹,那么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不应该和未出阁的姑娘同住一屋,若是这位公子没有住处落脚的话,在下的府上倒是有许多客房,可以让这位公子移驾过去!”
寒月乔刚想要点头,北堂夜泫再次斩钉截铁的打断:“飞飞,我们该回屋治疗了。”
飞飞嘴里还含着一颗没有吞下去的糖葫芦,那甜蜜的味道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点头,从他娘亲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冲到了北堂夜泫的身边。
北堂夜泫二话没说,牵着小飞飞就往后院走。
途径寒月乔的身边的身后,北堂夜泫忽然放缓了脚步。微微倾身,在寒月乔的耳畔低语。
“想要治好小飞飞,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这些闲杂人等出现在这里。”
“你,你威胁我?”寒月乔咬牙切齿地瞪着北堂夜泫。
北堂夜泫没回话,只是低低一笑,直起身子继续带着小飞飞离开了。
赵玉蓉,寒月乔和尹旭然他们还留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玉蓉原本还想撮合寒月乔和尹旭然,让寒月乔早点嫁出去也好让她少了一颗眼中钉。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看尹旭然现在的表情,此事多半要黄了,她就也兴致缺缺。伸手拍了拍嘴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女大不由娘,你们就自个慢慢商量吧,我还要去忙些家事,就不掺合你们的事情了。”赵玉蓉说完,径直走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寒月乔和尹旭然他们。
寒月乔终于静下心来,慢慢的向尹旭然解释:“你不要误会,他是小飞飞的大夫,只有他知道如何医治小飞飞,如此才将他留在了寒王府中,带小飞飞的伤势痊愈,他自然就会走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快点离开。”
听见寒月乔的解释,尹旭然的脸色好了一些。可是听见寒月乔下逐客令,便也没有心情再提什么生辰八字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他走了之后再来府上叨扰吧!”尹旭然拱手,幸幸然的告辞。
跟随尹旭然而来的仆人,一脸苦逼的将那箱子又重新用绳子绑好,提了回去。
等到这路人马走了,买了茶叶回来的云天才刚刚回来。
发现院子里只剩下了寒月乔一人,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