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鸣垮脸,幸福快乐的日子他也想过,表姐能不能看在他都快三十了还孤家寡人的份上,不要再把丁香给勾跑了?他只是想娶个心爱的女人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呀,瞧这委屈的小模样,来来来,别说表姐欺负你,表姐这就把位置让给你!”
苏沄蓦偏头就见雷泽鸣那苦哈哈的脸,顿时笑弯了眉眼,将他拉到床沿边坐上,笑眯眯的就往外走,“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走走走,既然丁香醒了,那咱们今夜好好庆祝下!”
“是是是,娘娘说的极是,奴婢们这就去准备晚膳!”在场个个都是乖巧伶俐的人精,哪个看不出雷泽鸣对丁香已经情根深种?顿时就笑着一窝蜂的走了。
雷泽鸣眼里现了感动,等人走远了,帅气硬朗的脸庞上浮了淡淡红晕,见丁香也红着脸蛋儿不敢看自己,但壮着胆子握住了她的纤手,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有微微后退的意思,便又稍稍使了力,握紧了些,感觉到她不再退缩,这才又傻笑起来。
丁香抬眼,看他只痴痴的笑望着自己,又不禁红了脸轻嗔,“傻子,你笑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笑什么,但是能这样看着你,我就觉得心情极好,天是蓝的,水也是绿的。”雷泽鸣红着脸,他没谈过恋爱,心里想的什么,嘴上便说什么,但看丁香又羞红了脸,想想忍不住心疼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丁香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羞得小脸儿如三月桃花,红艳艳的一片,垂头小声道:“就是说话的时候心口会有些丝涩涩的疼,不过已经很轻微了。”
“表姐的医术天下无双,你听她的吩咐,好生休养着,肯定会恢复如初的。”
雷泽鸣看着那红艳艳的脸蛋,心疼的握紧了掌心里的小手,她昏迷未醒时好像有许多话要与她说,如今她醒了,又感觉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唯恐唐突了佳人。
想来想去,总得要将自己的心意表露给她,又咬了牙,小心措词道:“丁香,现在你醒了,我们也就要从千峦关回京城了,等回京之后,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好不好?”
“啊?”丁香微愣,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说起来她与雷将军也不过就是见过几面而已,彼此并不熟悉对方秉性,怎么他突然就提到了要约见父母?
丁香微微挣扎,挣开了他的手,而房外那些个偷摸返回来听墙角的一众人也跟着急了起来,这傻小子,哪有这么直接就带人姑娘见父母的?多哄哄不会啊?
房里房外都跟着心焦,雷泽鸣眼看丁香挣脱了自己的手,不再与自己谈笑,顿时也急了,帅气的脸庞胀得通红,慌忙解释道:“丁香,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么说,要是你觉得太唐突了,我们就先相处,等熟悉了合适了我再提这事,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好不好?”
“雷将军,是丁香怕配不上你……”
丁香有些落寞的垂着眸,夫人是平朝皇后,她又听雷将军亲口喊夫人为表姐,那雷将军的家世也肯定非富即贵,她一个小小的孤女怎么能高攀上那些皇亲国戚?
她能命大的醒过来继续服侍夫人,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又何必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最后落得心碎,倒不如安安心心的一辈子陪着夫人。
雷泽鸣看她情绪低落下来,也不敢再提此事,只是拣着些趣事说给她听,门外那群偷听的见两人没再说此事,便又悄悄出了院,只余一地叹息声。
才至院门边,雪莺已经急了起来:“娘娘,雷公子这段时间日夜照顾丁香妹妹,确实对她确实一片诚心,丁香怎么就不接受他呢?”
“丁香年幼丧亲,日子过的很苦,后又入西域王宫受尽欺凌,造成她胆小怯弱的性子,也正是这样,她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绝不贪图那些她得不到的东西。”
苏沄蓦微叹了气,“雷家也是皇亲国戚,丁香只是个孤女,在门当户对严重的观念里,泽鸣他想要娶得美人归,只怕要受不少的磨难啊。”
雪莺哑然,她与画越有娘娘做主,又只是嫁了普通人而已,并没有那些烦恼,但雷泽鸣可是货真价实的宗亲,这就算是娶了丁香,只怕丁香在后院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是感情的事情外人着实难以插手,众人皆叹了气,摇头出了小院。
等到晚间时,慕云深处理公务回来,苏沄蓦早已领着众人做了满桌子的好菜,星眸里溢满柔情,笑看着苏沄蓦,“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丁香终于醒了,也算是件大喜事,当然高兴。”苏沄蓦笑着拉了他上座,又招呼众人都落座,而雪莺和画越也扶了丁香出来,一同入席。
丁香有些不适应,她从前确实与夫人在同个锅里吃过饭,但那也是在条件非常艰苦的环境下不得已为之,如今看着这华屋彩灯,满堂皆是精致之物,心里难免就有些怯,只呆呆的坐在雪莺身旁,根本不敢乱动。
苏沄蓦看她小心翼翼的神色,便微笑着招了手,“丁香,你坐我身边来。”
“这,这不合规矩吧?”丁香稍抬了眼,看向她身边那个神色淡漠的威严男子,见他正朝自己这边望过来,顿时吓得就又低了头,那可是平朝圣上,她个小小的婢女,与主子同桌而食就已经是越矩,哪还有胆子坐到圣上与皇后的身边去吃饭?
“我叫你来,你就过来。”苏沄蓦微板了脸,见丁香这才垂着头慢慢挪过来,明眸里才又露了笑意,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