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岚走到了沈雪城的身边,拉了沈雪城的手臂,提醒道:“王妃是我们锦轩王府里正经的女主人,无论如何,这府里的大小事务,自然都是要听王妃的。羽夫人再是精明能干,也是妾室,怎能不知分寸,与王妃争什么王府大权。”
沈雪城听了映岚的话,倒也真是这个道理。看在,在古代,妻和妾的地位,果然是大不一样的。羽熹的出身不知比沈雪城要高多少,可是嫁入了锦轩王爷府为妾,还不是处处都得忍着自己。
想到这里,沈雪城瞬间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硬了起来。
“映岚说的对,我才是锦轩王妃,你得听我的。以后映岚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要是不听的话,小心我让人打你屁股!”沈雪城昂起头,十分得意地说。
锦轩王爷在一边,看沈雪城这随机应变的样子,心中赞叹不已,自己的王妃果然是个人才!装傻都能装得如此机智!
“王妃,你……”羽熹被沈雪城和映岚主仆俩这样一唱一和给气得半死,可看在沈雪城这正经女主人的身份上,羽熹也只能强忍着。
锦轩王爷看着羽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以为,嫁到锦轩王府来,能忽悠我这个傻王爷,就一定会有好日子过吗?
沈雪城嘟起嘴,有些任性地说:“我不管!我是王妃,你就得听我的!”
上次被我烫到手还不够吗?再来招惹我,我就发大招了,一定要你好看。
羽熹被沈雪城这话一堵,愣是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当初真是不该听皇后的话,还以为锦轩王府里没有什么勾心斗角,这锦轩王爷的位置只要耍些小手段便唾手可得。
想不到,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沈雪城,居然比那些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还要难对付。最可怕的是,在来锦轩王府前,如果有人跟她说沈雪城会整到自己,她羽熹绝对是会嗤之以鼻的。但如今,这局面,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越是这样,羽熹便越是气恼,顿时有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羽熹现在才觉得,与其与沈雪城相争,倒不如去与一个满腹心机的人相争。
至少,越是心机深的人,就藏得越深。但表面上,还是会带着笑脸。也不至于,像沈雪城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捉弄自己,让自己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就在羽熹张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映岚又开口帮沈雪城说话:“方才羽夫人投箭的时候差点伤到王爷,王爷没有怪罪于夫人,夫人就该偷着乐了,怎么还能如此不知分寸,想要爬到王妃头上呢!”
“王妃若是如此说我,我自当是应该听着的。可你一个奴婢,如此说主子,还没有规矩了。”羽熹的眼里,似乎能放得出杀人的箭一般。
“更何况,我第一次玩这个,准头难免差了些,王爷都还没出口怪罪,你又在这里瞎说什么!”
映岚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得罪了羽熹了,再迁就她,顺着她,也已然没有意义了。
“王妃方才说了,奴婢说的话,就是王妃说的话,羽夫人应当也听到了。”
沈雪城看着映岚如此帮着自己说话,这一点,是绿棠怎么也做不到的。既然映岚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是不是,应该与她坦诚相见?这样也能方便以后谋划一些什么。
至于‘忠心’二字,沈雪城还真的不敢肯定,映岚会对自己忠心不二。毕竟,她是锦轩王爷的人。
沈雪国在沈煜的府里,也住了些日子了,虽然学过几天的规矩,但还是难改沈雪国那易怒急躁的性子。
屋子里,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沈雪国通通掀翻到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几个侍女站在边上,一声也不敢吭。倒是沈雪国,直到闹得有些累了才坐了下来,向屋里的几个侍女质问道:“将军不让回沈府也就罢了,怎么他也不来见我?你们告诉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将军早就说过,小姐出嫁前,都要住在将军府里。许是将军事务繁忙,这才一直没来看小姐。”一个奴婢走到沈雪国的身边,微微颔首,恭敬而又冷淡地说道。
“我怎么没听过,哥哥对我说过这些话?”沈雪国十分气愤地说。
菊儿也拉过了沈雪国,轻声提醒沈雪国:“小姐,将军真的有交代过,小姐出嫁之前,不能离开将军府。”
沈雪国侧过头看了菊儿一眼,这丫头,这是在帮着谁说话。我才是你的主子,你怎么就是拎不清呢?
沈雪国整日面对着这些个奴婢,身边能说话的人,也只有菊儿一个,谁知道菊儿也这么笨,着实是让沈雪国心烦,连带着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奴婢也不过是个下人,将军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效忠主子的。将军的吩咐,奴婢不敢违背。”
沈雪国拿起手上的茶碗便一手摔在了地上:“真是莫名奇妙,他以为他是谁。规矩我也学了,为何还不让我回沈府里去!”
沈雪国的话正巧落在了沈煜的耳里。沈煜走了过来,绷着脸说:“我是谁,我是你哥哥!让你学规矩,也是为了你好。你当真以为,嫁入锦轩王爷为妾,就那么简单吗?”
沈雪国很是不屑地看了沈煜一眼,笑了一笑:“能有多难?那锦轩王爷,不过是个傻子,哄着他不就行了。我又不是没有跟傻子相处过。”
还没等沈煜开口说些什么,沉雪国又开口说道:“哥哥?你算什么哥哥?原本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