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伤,她就跑去给我煮鸡蛋,然后拿红花油混了来滚。
滚了半天,俺娘看向了一直站在那儿的麦花儿,皱着眉头,还问她干啥呢?都是她这扫把星,现在可以滚出去了。
麦花儿眼眶有点红,很委屈的说,她只是想看看我的伤。
俺娘骂她,不用看了,你赶紧给我滚!不要来祸害我家浩子了。
我苦着脸,说我滴妈!你能不能别这样?这大晚上的,麦花儿家还有蛇,你让她去哪儿?
俺娘脾气上来了,她说去哪儿她管不着,总之不能在我家。
话刚说完,门外一个人急匆匆的来了。一进门,她就问,孙浩你小子死了没有?
结果进了屋,看到俺娘,她尴尬一笑,说婶儿也在啊?
俺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笑着说,“佳佳来了啊!快进来坐,你吃饭了没有?”
陈佳佳说吃了。刚才看到俺爹骑着电驴子出去,问了他,才知道出了事儿。所以拿着药膏就过来了。(注:俺们那村儿很穷,早些年的时候很少有人用手机。即便有手机,村子偏僻也没信号)
俺娘拉着陈佳佳的手,让她坐着,敷了药,等下再吃点饭。
陈佳佳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吐槽她,你脸红个屁啊?受伤的是我哎!
陈佳佳说,活该!也不想想,你到底咋受的伤?肯定又是因为麦花儿吧?
我瘪了瘪嘴,刚想回她一句。
突然间想到了麦花儿,抬起头来,朝着门口一看,脸色一白。她居然不见了!
我能想象,麦花儿委屈离开的样子,都怪俺娘,麦花儿是蛇女,她就讨厌,陈佳佳是村长的女儿,那就巴结。简直太势力了!
我起身,想要追出去,陈佳佳拉住了我,问我这一身伤,要去哪儿啊?
我说我要去找麦花儿。
她眼珠子就是一瞪……
陈佳佳瞪着眼,说我要作死是不是?这么重的伤,走路都吃力,还怎么找人?
我看向了她。笑了笑,说我不行,你可以啊。佳佳,你去帮我把她找回来!
陈佳佳一脸不敢相信,瞅着我,最后气得直跺脚。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指着我脑门,就骂上了,“孙浩!你个没良心的。听到你受伤,我带药来看你,你居然……居然让我去找麦花儿,你太过分了。”
我干笑一声,抓着她戳我头的手,哀求道,“佳佳!你也知道,麦花儿多可怜了。她无父无母,家中还有一条蛇,现在那蛇还杀人。你让她咋回家啊?”
佳佳红着脸,一把甩开我的手,气呼呼的说她不管。反正让她去找,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那行,你不去,还是我去吧。
陈佳佳看我一意孤行,最后一把将我按在了那儿。说得了,怕了你了,我去行了吧。
说完,转身就走。
俺娘走出来,看着陈佳佳的背影,就问她要去哪儿啊?不吃饭了么?
陈佳佳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婶儿!我出去有事,等下回来再吃。
俺娘叹息一声,放下了鸡蛋,瞅着我,笑了笑,拍着我肩膀。
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让她轻点,受了伤呢。
俺娘嘿嘿的就笑,说还是她儿子有本事,村花都上来送药了。还问我俩,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她想多了,就是同学关系。
俺娘还要说话,我赶紧起身,说身上痛,我去房里面休息。等下麦花儿来了,记得叫我。
给俺娘气得,说麦花儿、麦花儿,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哎!出来……
“嘭”房间的门给我关上,顺带还反锁了一把。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就想这事儿。巨蟒!还是巨蟒。之前在“鬼山”迷了路,结果一条巨蟒,带着我们走了出来。王屠夫要杀我的时候,还是巨蟒出手,干掉了他。
难道说,陈富、瞎子李,他们不是麦花儿做的,而是这条巨蟒害的性命?
唉,好烦啊!本来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结果因为麦花儿,接二连三的有人遇害。别说俺娘了,要我不是跟麦花儿关系好,我也得怀疑她是扫把星了。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我赶紧起身,打开了门,急匆匆的出去,大叫着,“麦花儿,是麦花儿来了么?”
结果,俺爹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怪异的看着我。
我脸色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中一个留着两撮小胡子的警察,开口问我,报案人是俺爹,那当事人是我?
我点了点头。
他问我到底是个啥情况?
于是,我只好不厌其烦,把事情又给说了一遍。
小胡子听完,也是吃惊得不行。再三追问我,你确定是一条“长虫”?
我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可劲儿的点。
他说稀奇,真是稀奇,你们这村儿咋跟“长虫”较上劲儿了?接二连三的报案,好像都跟蛇有关系。
说完,他招呼了几个人,又问我,还能不能走?带他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我点了点头,接着由俺爹搀扶着,带着他们去了麦花儿家。
当看到地上那俩圆球,他们都是一阵吃惊。有一个勘察现场的条子,蹲过去看了看,说刘队!看来当事人所说是事实。
刘队也就是小胡子,问他咋说?
那勘察的人说,眼珠子是完好无损,如果是人力弄出来的话,肯定是挖出来的,会有破损。只有可能内部受到了很大的挤压,才有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