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房间里窗帘还拉的严严实实的,身边早就没人了。
她愣了愣,坐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不知日夜的茫然样。
隔壁传来一阵动静,她赤着脚就跑了过去,从门口看到陵寒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敲敲打打,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准备悄悄离开,却不妨踉跄了一下,将门撞的关了个严实。
不可避免的发出‘咚’的一声。
她缩了缩肩膀的功夫,陵寒已经拉开门站在眼前了。
皱着眉的样子有些严肃。
叶欢颜抿了抿嘴,神情紧张,“那个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家。”
陵寒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番,目光触及那双莹白如玉的小脚的时候,便染上了几分寒意,不由分说的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了一声,却怕惊动了玲玲,又赶忙捂住嘴,牙缝里溢出一道刻意压低的质问声,“你干什么?”
陵寒不顾她的呼声,径直将她带进卧室,放在了沙发上。
“你说我要干什么?”
“医生说我不宜……”
话说了一半,却见陵寒拿着床边的家居拖鞋过来,蹲下身捏住了她的一只脚,还不忘抬头调侃,“不宜什么?”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暧昧至极,一想到昨晚自己晕了头了做出来的冲动事,叶欢颜的脸上顿时染尽了绯红。
她咬着嘴唇,办是羞涩办是恼怒的盯着他看,愤愤道,“什么也没有……”
见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陵寒顿时开怀大笑。
卧室门口,一道身影闪过,是玲玲抿嘴偷笑着,自觉的退了出去,她原本是来看看叶欢颜醒了没的,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情景,印象中自打她进了这里做保姆以来,少爷这么开怀大笑的时刻还从未有过。
那之后,金江苑的别墅里渐渐多了温情。
陵寒在家办公,依然会抽出时间跟叶欢颜出门去走走,有时候逛商场买点孩子用的东西,也有时候看上一些家具饰品,也毫不犹豫的买下来送到家里装点,原本挺冷清的一栋房子,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有模有样的像个家了。
这日下午,叶欢颜午睡醒来,陵寒却不像是往常一样在家,问了玲玲,却也说不知道,她正疑惑着念叨,‘出去也不说一声,晚饭还回来吃吗?’
玲玲正在厨房门口剥蒜,闻言疑惑道,“叶小姐,您怎么不给少爷打个电话问问呢?”
叶欢颜愣了几秒,要不是玲玲这么问,她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给陵寒打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好像自从法庭败诉之后,她跟陵寒之间的交流就全都变成了面对面的,而互相之间打电话的通讯,是从未有过。
竟然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念及此,她的眼中忽然溢出温情的笑意来。
这么久以来陵寒一直在身边陪着她,去哪儿也都会说一声,从未让她催促过什么事情,所以才没用得上手机。
富锦苑陵家别墅,女人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你说你要收回这个房子?”
沙发上,男人正襟危坐,面色寡淡,“不是收回,是交换。”
他的目光瞥过大红的房产证,然后落在盛安然的身上,“这栋房子,房产证上没有你的名字,即便你在这里住着,这房子也不是你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后悔,这是给你准备的,格局跟这栋差不多。”
盛安然咬着嘴唇,似乎不相信陵寒会做到这么冷酷绝情,“为什么?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我们的关系也好好的,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陵寒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在听到‘我们的关系’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分外刺耳,心里面突然对曾经逢场作戏的那些过往生出了几分厌恶。
“你没做错什么,这房子是我父母的,你住着不合适,至于我们的关系……”
他的目光有些沉,带着几分警告,“到此为止。”
盛安然攥紧了手指,将他那吝啬无比的四个字反复在心里磨了一遍,“到此为止?陵寒,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我甚至没跟你要任何的名分啊……”
这是她的抱怨,也是她的不平之处。
而他的回应却十分冷漠,没有丝毫的留恋,好像只是在处理一桩于公司发展利弊有关的公案一样,干脆利落,“你跟我之间,原本就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所终止的只是互惠互利的炒作而已。”
只是一场炒作而已。
为身为公司艺人的她带来话题量,也为公司带来利润,何乐而不为?
“话我说完了,找个时间让乔木帮你搬家。”
说完这些,他起身的动作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盛安然咬着牙,目光中是藏不住的愤怒,自己在他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哪怕这栋房子根本没人住,他也要留出来当做是心中的一方净土是吗?
叶欢颜在他的眼中就宝贝到了这种程度,自己就要自甘下贱,任凭他这么随手丢弃吗?
“陵寒,你做这些,都是因为叶欢颜,是吗?”
陵寒回过头,“是。”
他原本就不打算瞒着任何人,尤其是盛安然。
“在你的心里面,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盛安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我以前见你那么对她,还以为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