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居然还甚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苏沐沐抱住花豹拍了拍。
“幸亏有你,否则,夫君的性命早已休矣。”被押进寝宫内的南梓炎,赫然看到适才已经死透的南慕辰,正靠坐在龙榻上,正单手支起头来侧身看着二人,忙扑通一声跪倒。
“见过三哥,哦,不是……见过皇上。”因为生病而消瘦许多的南慕辰,一身衣衫略显松垮的罩在身上,懒散的神态微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反倒在威严中生出一丝别样的魅惑起来。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媚人人之处,南慕辰紧抿着双唇,看着抖身跪在榻前的南梓炎,叹息着摇了摇头。“老五啊,你能收买得了多少人的人心,能召唤得了多少人为你甘愿送死,可惜,到了最后,除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跪地求饶外,其他人呢?”南慕辰寥寥几句话,说得南梓炎面红耳赤。恨恨地转过头去,南
梓炎凶狠地扫了眼林立在殿外,当初拼命撺掇自己起兵造反,如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众老臣,不禁凄凉一笑,转回头看着榻上的南慕辰到。
“听凭三哥发落。”对于南梓炎的反应,南慕辰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倒像是咱们南家人的子孙,不是个孬种。”疾影将在白骨医仙处搜获的先皇遗诏,双手捧着送到南慕辰近前,南慕辰挑眉看了眼,无所谓地笑了笑。
“既然珑玉公主这么喜欢,便送与珑玉公主做个纪念,又能如何?”顺从地,疾影捧着先皇遗诏来到玲珑面前,正被人压着跪倒在地的玲珑瞧着疾影手中的遗诏,反而没敢立即伸手去接。“玲珑,其实这份遗诏已经毫无意义。如果朕没有统一四国,成为新一代的四国皇帝,而是依旧屈居于小小南祈一国之君,恐怕这份先皇遗诏还算对朕有些约束力。可惜,现下这份遗诏不过是四国之中一个
王爷的遗书,哪里还是什么先皇遗诏。”南慕辰说到这里,轻蔑地一笑,跪倒在地的玲珑也是听得立即低下了头。
忽听南慕辰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朕的兄弟姐妹中,南慕霖远在西纥为朕平定一方,安平公主又早已嫁作他人妇,只剩下玲珑在宫外逍遥,还有五弟尚可在宫中与朕为伴,为何你们就不能安分守己地陪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好兄弟姐
妹?
非要如此行事才觉得像是皇族之人么?”料得自己今日难逃一劫,豁出去的南梓炎刚要起身争辩,却被旁边的护卫一脚踹倒在地。“五弟,莫要再说些什么。南祈皇位尚可靠继承为之,但若论四国之君,当是有德者居之。南慕泽,平日里对徐太后唯唯诺诺,小心谨慎,朝中一应大小事情不是听信臣子之言,便是由着徐太后指手画脚,更别提体察民情之事,就算是朕将他废黜,也是顺天意而为之。”南慕辰说得振振有词,向来对南慕辰钦佩之至的南梓炎,不得不说,也确实有些赞同之处。但是弑兄之举终究令人心寒,南梓炎愤然反击到
。
“长兄如父,你既然杀死了大哥,又同弑父的大逆不道行径有何区别,如此巧言令色,哪里像是一国之君所为。”从来都是调皮小孩子的南梓炎,忽然说出这等话来,南慕辰不由微微笑了笑。
“朕饶过南慕泽三次,五弟可知否?”身为皇族众人,自然知道皇权争斗的险恶。能三次饶野心欲夺帝位之人三次不死,已非常人所能为,南梓炎顿时被南慕辰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五弟既然不说了,那么朕便替你说了吧。”疲累地从靠垫上坐直了身子,南慕辰眼望矗立在门外的几名逆臣到。“今日指使炎王前来意欲对朕图谋不轨之人,株连九族全部拉出去斩首示众。另炎王年幼,轻信他人挑唆,尚是有情可原,故而,即日起流放焱州,永世不得再回南都。”听到南慕辰的判决,南梓炎颓然地
跌坐在地,悔恨交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口几名被拉下去的逆臣贼子连声哀求,南慕辰无动于衷地看着几人被拉将下去。冰冷的神色里透着股不易察觉地凄然。
“玲珑,你今日为何会跑去云霄殿?”战战兢兢终于轮到了自己头上,玲珑听到南慕辰的问话,便先恭敬地回到。“因为玲珑知道皇上其实不过是中毒假死,所以拿了先皇遗诏作为交换,去到白骨医仙处讨来解药为皇上解毒,可是谁知白骨医仙竟与炎王暗中苟合,并欲骗走玲珑手中遗诏图谋不轨,所以,玲珑才在他二
人绑来……”不想玲珑如此胡说,南梓炎气愤地拦住玲珑话头。“胡说八道,刚才本王听了禀报,说是珑玉公主拿了遗诏跑去云霄殿,本王担心有事发生,所以也跟了去,却谁知,珑玉公主正拿了遗诏交给白骨医仙,并从白骨医仙的手里拿过了一个极为小巧的瓷瓶。后来这瓷瓶被打翻在地,我也便跟着晕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是在这里了。”南梓炎已经是戴罪之身,哪里还需要狡辩,南慕辰听了个真切,抿紧了双唇,一双眼阴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玲珑,不禁蹙眉沉思起
来。许久才缓缓说到。“珑玉公主在宫外的一切,朕不是不知道,但没有想到珑玉公主的心思变得如此之深。若是流放,朕又担心珑玉公主养尊处优已久,娇贵天成;但是,若不流放,也只有当众斩首,以正皇威这一条出路。珑
玉公主,你可让朕如何是好?”不屑地哈哈大笑,玲珑不顾压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了身。“南慕辰,你不用猫哭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