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负手走在前头,驱赶不走头脑中不断闪现的身影,南慕辰愤恨地咒骂了声。
听不清南慕辰在说些什么,尾随在身后的陆琪只得跟着,却不敢轻易靠前。
去往御书房的路走到一半,南慕辰忽然停下脚步,续而向养心殿的方向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有多久不曾回去养心殿内,南慕辰也记不清了。只是今日烦闷异常,只想去看看熟悉的雕梁画柱。
到了养心殿门口,许久不见南慕辰驾临的守卫,赶忙站直了身子,迎接着南慕辰的到来。
穿过养心殿大门,南慕辰直走入曾经无数个夜晚与苏沐沐遣倦缠绵的寝宫内。
望着干净整洁的龙榻,空荡而清冷,蹙眉徘徊了一圈,南慕辰便退了出来。
养心殿内南苏与南盈的小床还没有撤去,想到俩个年幼的孩子,南慕辰的心不禁抽疼。
咬咬牙,又咒骂了句。“该死的女人!”这一次,身后的陆琪终于听清了南慕辰的低喃。
“皇上,现下局势已定,没有了牵绊,咱们何不稍作远游?”无故提出远足之事,南慕辰森冷地侧首扫了眼佩刀在侧的陆琪。
“陆护卫,可是有什么好去处?”似乎有危机在暗潮汹涌,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陆琪还是决定了封嘴不语。
“皇上圣明!”一眼便看透了陆琪的打算,南慕辰森森冷笑。
“陆护卫有话便讲,为何支支吾吾,难免有欺君之嫌。”我的天呀,谁敢欺骗你这头老虎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的陆琪只好据实回答。
“其实,东临与南祈交界处的忘忧山谷风景不错。”垂着头,陆琪自求多福地等着南慕辰的反应。
连连冷哼着,南慕辰围着陆琪转了一圈,冰锥一般的目光落在陆琪的身上,难过得陆琪恨不得即刻去死。
“陆护卫的提议不错,既然如此,就请陆护卫陪同朕一同去往斩心谷,如何?”诧异地抬起头,对于如今喜怒无常的南慕辰,突然能如此通情达理而感到奇怪的陆琪,只得规矩地回到。
“一切听凭皇上发落。”难以止住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收起盛气凌人的态度,南慕辰如同一个普通人般失落地望着殿内熟悉的一切,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陆琪,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南慕辰的情绪时好时坏,又有怔忡之症,陆琪哪里敢随便放松警惕。虽然此时南慕辰如此说话,保不齐自己刚说了几句实话便要人头落地。躬身地回答了声是,陆琪沉默地
陪在南慕辰身后出了养心殿。正如陆琪所言,四国具已收服,大势已定,南祈朝中所有政务,自有各司其职的臣子去打理。西纥有白骨医仙辅政;东临有江夜离坐镇;北旌直接交给了返回国的百里羽书全权打理,国事上确实如陆琪所
言,并不需要南慕辰过分操心。
想起被自己遗弃在山谷里的苏沐沐,就像是不能碰触的潘多拉的魔盒被不经意的打开,想要立刻见到苏沐沐的想法疯狂地跑了出来。无法控制的,南慕辰起身便走。
“皇上要去哪里?”眼见着南慕辰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路奔向宫内,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跟在身后的陆琪紧追几步上前,舍命将南慕辰拦了下来。
“大胆陆琪,竟敢阻拦于朕,来人……”就知道喜怒无常的南慕辰要来这套,陆琪刚忙躬身劝道。“皇上请息怒。就算是要出宫,皇上也应该换上便服才是。”动怒的南慕辰这才注意到自己刚从早朝上下来,一身威严的皇帝打扮,若是身着皇帝服饰出宫,也确实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想到此处,南
慕辰收敛了脾气,板着脸点了点头。“有劳陆护卫提醒。”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哪里敢有半分怨言。陆琪跟着南慕辰去换了便服,又召集了影卫加派人手暗中护卫。南慕辰这才与陆琪一起跨上马来,狂奔出南都,直奔处于南祈与东临的斩心谷
方向而去。
被越来越称职的豹奴伺候着,花豹的外伤基本已经结痂,只是多出的骨折还需静养些时日。“你是不是从山谷上面跌落下来的?”这个山谷里,除了些小鸟游鱼外,基本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突然出现一头受伤的豹子,除了是从山峰上跌落下来的这一个推断外,苏沐沐还真猜不出,这只受伤的花豹
会是从何处进入到山谷中来的。
没有理会苏沐沐的探寻,喂饱了肚皮的花豹,仰躺在移动小床上,惬意地依偎着苏沐沐打了个滚。
不过几日的光景,瘦弱的花豹已经有了长胖的趋势,圆滚滚的肚皮,更是说明了吃货的绝佳好胃口。
宠溺地摸了摸花豹的肚皮,苏沐沐为花豹搔了搔痒,舒服的花豹又是一个翻滚。
“小心你的伤,老实些。”每天填饱了肚皮,就与花豹依偎在榕树下休息的苏沐沐,很快地便习惯了与花豹的相处。就连入夜,也开始允许花豹进到屋内与自己共处。
忽然有些内急,苏沐沐起身去到隐蔽处解决问题。
探出前爪将苏沐沐的腿抱住,对苏沐沐越来越依赖的花豹,死活不肯让苏沐沐离开。
“臭宝宝,你想憋死我么?”受了苏沐沐的指责,花豹无奈地松开了抱住苏沐沐的两只爪子。
好笑地拍了拍委屈的花豹,苏沐沐安慰到。“我去去就来。”找了处隐蔽处,苏沐沐蹲下来解决内急。不时还要从浓密的草丛里伸出手,向关切了望着自己的花豹挥挥手,以此安抚花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