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思绮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比叫丨床还要激烈三分,听在耳里销魂蚀骨,令人止不住浮想联翩。
纵然隔着一扇门板,听得不大真切,可还是让莫微羽一下子僵住了身子。
一张小脸几乎瞬间就绿了!
夏思绮……
霍霆琛……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亏她忧心如焚,想方设法地从屋里破窗而出,竭尽所能地赶在第一时间来找他,他倒好……才这么点功夫,就把持不住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看来……她在他心底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区区一点药物就能完全控制他的心神,连片刻的挣扎和抵抗也没有,这样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他对她的喜欢,不过如此浅薄,寡淡……甚至可以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没来由的,莫微羽想到了桑夏。
她还记得当年桑夏的毒瘾发作得最凶的时候,宁愿自己头破血流,也硬是忍住没有碰她……所以刚才在屋子里,她虽然急得不行,可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她想相信霍霆琛,相信他拥有足够的克制力,可以抗衡得了药物,可以为他自己、乃至为她争取一点时间!
可眼下,她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却又听到了什么?
屋子里,夏思绮还在一遍遍地低泣哀求。
“霆琛……我不行了……我真的快不行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呵……”
轻嗤一声,莫微羽不由勾了下嘴角。
有那么一刹,她甚至有种心死成灰的感觉,差点就直接扭头走了!
毕竟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隔着一扇门,她灰头土脸地站在门外,就像是一个笑话。
再这么听下去,她大概真的会被气死!
转过身,莫微羽半眯起眸子,再三犹豫之下,到底还是收拢五指,握紧了手里的酒瓶,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开去……这种恶心的场景和画面,她真是受够了!
房间内。
夏思绮赤身裸丨体,一丝丨不挂,她战战兢兢地瑟缩着身子,整个人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眼里的泪水如同决堤般淌了出来,却没有顺着脸颊滑落在地,而是流淌进了柔顺的发丝里。
此时此刻,她正以一种难以维持的姿势,被倒挂在了床边。
后腰被弯折成四十五度,牢牢地抵着床沿,上不来,也下不去……头晕目眩得让她泛起一阵阵的恶心,一张憔悴的小脸更是惨白得惊人!
她试图自己爬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双手被捆绑在了一起,反剪在身后,根本使不上力气。
只能一遍遍地哀泣求饶,乞求可以趁早从这样的折磨之中解脱。
然而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却像是听不到她的悲泣求饶一般,他紧拧着眉心,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大腿,以此来维持头脑中片刻的清醒!
在巨大痛楚的侵袭下,霍霆琛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缓缓坐起身,垂着眼睑看向床边的少女。
冰冷的目光掠过少女曼妙的躯体,却像是在看着一具无温的蜡像,直到视线投落在了夏思绮那种楚楚可怜的面庞上,才陡然沉下眸色,晦暗得如同万丈的深渊。
“解药?”
闻言,夏思绮一惊,不曾想他竟然恢复了清醒!
甚至宁愿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恢复理智,也不愿碰她一下!
这让她又恨又怒,又恼又急……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应,只能不断地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解药……”
霍霆琛目光狠厉,如果对方不是夏思绮,他手里的刀具大概已经划割到了她稚嫩的肌肤上!
“我再说一遍,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真的没有!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霆琛……霆琛你不要弄伤自己,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才能让你舒服,只有我才能让你解脱……”
“闭嘴!”
霍霆琛艰难地仰起脖子,脑中混乱至极。
再睁眼,一双墨瞳已然染上了赤红的血色,看起来尤为骇人!
他厉声喝断了夏思绮的哀求,突然一把扔掉手里的道具,不顾腿上涓涓流淌的鲜血,一手扶着床头的轮椅,作势就要走向门边。
干涸的嗓子火热得像是能冒烟,连吐出的字节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微微……微微……你给我滚开……我只要微微……”
见霍霆琛到了这种地步,还在呼唤着莫微羽的名字,夏思绮嫉妒成狂,几欲发疯!
却还是不断地回应着他的呼唤。
“我在这里!我在……霆琛,我是微微,你不认得我了吗?”
下一秒。
不等霍霆琛回应,就听到‘砰’的一声,在药物和伤口的多重刺激之下……男人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状,夏思绮立时收敛心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捆绑着手腕的领带上。
一定要把领带解开!
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一次机会!
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霍霆琛是在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下给她打的结,所以不至于彻底打死……虽然她被反剪着双臂很不好操作,但最终还是被她解开了领带,挣脱了束缚。
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夏思绮缓缓从地上爬起。
头晕目眩之下,忍不住静坐着缓了片刻,才有力气站起身……一步一步得走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