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做什么?”月天德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瞪着月如霜,一脸警惕。
月如霜微微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她欺近月天德,笑问:“你说本邪医会做什么呢?还记得本邪医的娘亲死时,本邪 医是怎么说的吗?”
月天德脸色再变,有些东西,他能忘记,可有些事情,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忘得掉的。
“你应该不会忘记,对吧?”再次反问了一下后,她又自顾自地说:“当然,忘记了也不要紧,本邪医会用行动来慢慢地告诉你,当年所言,并非说说而已,欠了本邪医的,本邪医会一一地拿回来。”
不管是什么债,她都会收。
她说:“你们以什么样的方式令本邪医的娘亲惨死,本邪医便会以相同的方式成倍地还回来,你不在相府想办法,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王爷,不知道可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天德死马当活马医地开口。
只是,他要说的重点未出,夜墨琛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打断了:“不可!”
他说:“丞相大人,本王大概能够猜测到你来王府做什么,但是,本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在本王的心里,就没有什么会比如霜还要重要。”
“王爷,微臣这么多年来,为了皇上鞠躬尽瘁……”
“那么,丞相大人应该去求的人是皇上,而非本王。”夜墨琛再一次打断月天德,态度坚决。
不得不说,月天德还真是脑子坏掉了,居然来求助夜墨琛,以期他能够在月如霜面前说几句好话,让其手下留情,可是,他实在是太低估了月如霜在夜墨琛心里的位置,他没有帮着她来对付他,已是仁慈。
“厉王……”月天德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月如霜给打断了。
她说:“你唤皇上也没有用,这么些年来,你大概也听过,想要本邪医命的人不少,但是,有谁成功了?不管是谁,皆是有来无回。同样的,本邪医想要杀的人,就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你去求墨琛,不如求本邪医来得实际一点。”
话音落下,她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本邪医既然早就下手,便不可能在临收网时还撒手。”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相府?”月天德脸色难看地反问。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一切都是他们先做出来的,她现在要报复,是她的权利,若然阻止不了,那么,他也只能等死。
只是,他不甘心。
“怎样才肯放过?”低低地重复了一声,月如霜道:“若许,你跪下来求本邪医,本邪医一个满意了,便松手了。”
“你要我跪下来求你?”月天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便是我跪,你受得起吗?”
“你还没跪,如何就知道我受不起了?”月如霜道:“或许,你跪下求本邪医,够有诚意,本邪医便感动了,一个感动,就应下了你的请求。”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不过,她现在是要怎么羞辱月天德够爽,就怎么羞辱。
“月、如、霜……”月天德瞪大眼睛,双眼都快喷火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自牙缝中蹦出来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你再怎么咬牙切齿,现在,一切由本邪医说了算,不想死得更惨,就最好不要在本邪医心情不佳的时候出现。”顿了一下:“当然,在本邪医心情佳的时候,你陡然出现,破坏了本邪医的好心情,应该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总之,少出现在她面前就对了。
“你好歹是在相府长大的,你就没有半分留恋吗?你真的忍心将相府给毁了?”月天德还在度图打亲情牌,可是,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在找死。
“忍心?”月如霜低低地重复了一声,尔后,凌厉地反问:“你来告诉本邪医,本邪医能有什么不忍心的?在相府长大?没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本邪医要毁掉相府又有何不可?本邪医乐意,你能奈本邪医何?”
“月天德,少跟本邪医打亲情牌,在本邪医的娘亲逝去那一天,你就失去了这个资本,老实告诉你吧,本邪医不止会毁掉相府,除了你的命,其他人的命,本邪医会一一地取掉。”
话到这里,他明显地看到了月天德的表情变幻,她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没有半点的动容,她说:“若然你认为本邪医留你一命,便是要对你手下留情,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本邪医的度量真的没有那么好。”
“留你一命,不过是想要让你看着那些你所在乎的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个地在你眼前失去生命的。”
“你怎么就那么狠?”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月如霜,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你说我怎么就不能那么狠?”月如霜冷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掌灯?”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事情?至少,搁她月如霜这儿没有。
原本,她也没有想着要那么快对付月天德,只是,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若是不行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跑这么远来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相府就那么没有了。
“是本邪医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的耳朵根本就有问题?”月如霜嫌弃地扫了月天德一眼,便是再难看得下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