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看着乌压压的都是人,按着额头,身子不由的发抖,那一声一声闷棍的响声像是砸在了她身上,嘶声的哀求声,刺的她耳朵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俞百桦猛然站起,明明是楼府,明明世子就在一旁,可是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条凳好窄的。
楼冬封一看俞百桦有些不对劲,做戏做全套了,怎能让她临阵脱逃。自身后环抱住俞百桦,凑在耳朵边问:“俞百桦,你想什么那?看清你眼前的状况。”
俞百桦强忍着不去看受着杖刑的双儿,紧紧贴着他,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种紧张的感觉才有所好转,连身体都颤的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一安,她才冷静下来看,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双儿爬床?明明那会儿都不是这么说的,手把手教她,难道是这个意思。
“双儿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站在一旁的下人们是一脸懵逼啊,虽然有些事不关己看好事的心态,但总感觉世子这话里有话啊。
双儿被打懵了,更是一脸不解的蹙眉?是谁?姐姐?……她现在可还因爬床挨着罚,不是姐姐……难道
“二·小姐?”
楼冬封眼眉低垂一副大为失望的样子:“继续打。”
双儿刚挨了俩下,脑袋就开窍了:“我知道了,世子,我知道了。这不是二小姐,是世子妃,是世子妃。”
楼冬封抬手:“啊哦,原来你带了脑子来了,我以为这俞府的丫环们,都认不出来世子妃那。”
世子向人群看去。俞百桦从俞府带来的陪嫁婆子丫环们,瑟瑟发抖,瞬间跪倒了一片,确实,在这楼府里,时不时的听到有人在喊二小姐,时不时的。因为在她们心里,从来就不觉的二小姐是世子妃。
俞百桦半张的唇,鼻头有些微酸。‘你该学会做世子妃。’他居然在帮她立威,自家人叫她二小姐不是一朝一夕,她有时听了也觉的变扭,说出来又显的小家子气,左右就是一个称谓,她便不去在意。
可就算是称谓,里面的变化也是有差距的。
“世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楼冬封眼眉都没抬一下:“哦,刚夸过你,你就不长记性了,继续打。”
双儿忍着疼,告饶“世子,世子饶了奴婢吧,在打奴婢就……”
杖刑的婆子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手软:“世子,这丫环不禁打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
俞百桦看着双儿下衣渗出的血迹,那一声一声的钝响就像戳在了心上,太疼了。她有些无措的扯了扯楼冬封的衣袖,一双眸子哀求的看着他。
“放了她行吗?”
楼冬封凝神看她,她就这么快忘了,那丫环怎么挤兑她打她的了?她到底在怕什么?
俞百桦眼睛四下看着:“怎么说,她都是母亲身边的丫环?”
“已经不是了,你的母亲已将她送于我,生死处置都是你我说了算。”
“那罚过了,就饶了她吧,打板子很疼的……”俞百桦说到这时,豆大的眼泪掉下来。
楼冬封觉的她的心真是太过良善,一手放在她额头上,逼着她看向刚被泼醒的双儿:“没有要不,你记住,这就是你与她们本质的区别。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敬,那是对我的冒犯。”
‘这就是你与她们的本质区别’‘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区别。’
“双儿是吧,你可想清楚了?”
双儿挤出一抹凄悯的笑:“奴婢知错了,奴婢在也不敢了,不敢了。世子就饶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不敢犯了,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楼冬封极度不满意的微微摇头,婆子挥仗又是几板子落下,双儿指甲扒着凳子,指甲已然迸裂,十指鲜血淋漓。俞百桦全身不忍的摇着头,试图挣脱他的辖制。
“这个世上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笨人有笨人的活法,唯有自作聪明的没有。所谓祸从口出,你们每个人,都应该管好自己的嘴,你们的性命从来就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双儿哀嚎着,见板子停了下来,顾不得疼,忙就这凳头磕头:“双儿明白了,是世子妃,世子妃你饶了奴婢吧,以前是奴婢不识眼色,被她们撺掇的说了世子妃的坏话,双儿是无心的,双儿不说就会挨欺负。世子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双儿一条性命吧,双儿还得养着家里老小那。双儿是真的知道错了,世子妃你就救救双儿吧,世子妃你救救双儿,饶了双儿这一次,双儿以后誓死效忠。”
楼冬封依旧环着俞百桦,食指微拱,自脸颊擦到眼角,谁知她的眼泪像泄洪一样挡都挡不住。
“听到了吗?世子妃,那个丫环向你求饶那?饶不饶啊?”
俞百桦忙点头:“饶。”
双儿脸上大喜,连连磕头道谢,楼冬封凌空曲指弹掉手指上的泪水:“都听到了吗?不饶,杖毙吧。”
这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那,下面的丫环仆妇,管事小厮在听到杖毙的时候,都齐刷刷的跪在,头都不敢抬。世子的意思太过明了,就算世子妃良善,世子这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回护之意分外明显。
青木拿着帕子,熟练的赛到双儿的嘴里,在她耳边小声道:“放心吧,你的家小自此衣食无忧,下辈子投胎,擦亮了眼,管住了嘴。”
俞百桦见高扬的木杖,狠命的落了一下,闷声钝响,双儿猩红的眼底,怨毒的看着她。她大惊失色,扯着楼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