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咬紧了唇,大大的泪珠已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蓝夜云见状顿时心疼得肝儿颤,立刻一叠声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一个大男人,断几根骨头算什么?何况我们有的是续骨生筋
的灵丹妙药,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楚寒筝摇了摇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小小心心地握住了他的手:“云,陌如玉说的恐怕是真的,我……我会害了你……”
“闭嘴,不许胡说!”蓝夜云皱眉呵斥了一句,“这只不过是个意外,跟陌如玉的话没有关系。”
“可是……”楚寒筝越发哭得一塌糊涂,“可是我真的伤到了你……”
蓝夜云微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把陌如玉打伤了,该怎么解释呢?他不是号称你们是同一类人吗?”
楚寒筝泪眼朦胧:“嗯?他也被我打伤了?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看到蓝夜云实在痛得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沈醉欢叹口气:“还是我来说吧……”
将方才的经过简单讲述一遍,楚寒筝早已疑惑地皱起了眉:“我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只对陌如玉一个人下手?”
“我们也奇怪。”沈醉欢笑了笑,“当时你环视一周,谁也不打,就大叫要杀了陌如玉,然后就奔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潜意识中对这个人心存不满?
楚寒筝自是无法解释,蓝夜云已经强忍痛楚开口:“所以你打伤我只是意外,和你的体质没有关系。”
“话不是这么说。”楚寒筝固执地摇头,“如果不是我体质特殊,就不会狂性大发,当然也就不会伤到你。”
蓝夜云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说起这个,我和醉欢都认为其中可能另有内情。”
楚寒筝目光一闪:“怎么说?”
蓝夜云微微冷笑,将方才两人的猜测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她和陌如玉可能来自凤族分支一事。
楚寒筝听得很仔细,目光更是不停地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直到蓝夜云暂时住了口,她依然沉默,眼睛倒是越来越亮晶晶的。
“楚姑娘,你有什么发现是不是?”沈醉欢突然开口,“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只要你的眼睛变得这么亮,就说明有情况出现。”
楚寒筝沉吟着点头:“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两次出现异状之前,陌如玉都曾经私下找上我,警告我不能再跟云在一起。”
二人一惊,齐声开口:“有这种事?”“嗯。”楚寒筝眼中冷意幽然,“第一次我眼睛发绿的时候,他单独找过我,告诉我不能再跟云朝夕相处,否则必定会害了他。然后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我便出现了异状。然后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他也
单独找过我,斥责我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并且更严厉地警告我不能再跟云如胶似漆,否则我一定会后悔。结果刚才,我便狂性大发了。”
蓝夜云和沈醉欢对视一眼,跟着一声冷笑:“先警告你要离我远一些,否则你会害了我,然后你果然就出现异状?”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人为了。”沈醉欢同样冷笑,“这么说我们的猜测不是毫无道理,至少陌如玉真的有些问题!不行!得想个法子,让这个无耻的家伙露出真面目!”
房间里,三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简直已经低不可闻……
因为蓝夜云的伤势实在太重,三两天内显然是无法继续赶路了,众人也就沉住了气,至少等他的身体好一些之后再说。毕竟是伤在自己的手中,蓝夜云又一向是她最在乎的人,楚寒筝自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无论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将蓝夜云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如果不是蓝夜云极力拒绝恐怕连大小便她都不惜
亲自伺候了,。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当然再正常不过,然而同样伤在楚寒筝手中的陌如玉可就不那么认为了。
因此只要看到楚寒筝对着蓝夜云嘘寒问暖,甚至连喝水吃饭都不离蓝夜云床前半步,他的眼中便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沉郁的光芒。
转眼之间便是三天过去,陌如玉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行动已经基本无碍。
盘膝坐在床上的他慢慢收回灵力,轻轻吁了口气,跟着唇角一挑,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筝儿,你下手还挺狠的,若不是早就有了防备,恐怕现在我就落得和蓝夜云一样的下场了。
可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已经看到把蓝夜云伤得多么严重了,为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话呢?难道真的一定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可以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真的没有想到那天你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照理来说我施加给你的力道并不算重,不应该让你那么狂性大发才对。难道在你的体内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连我也无法掌控的
吗?
可是不管怎样,你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无论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你知道吗?
便在此时,只听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他忙收回心神应了一声:“请进。”
房门被推开,迈步而入的竟然是楚寒筝,他不由惊喜万分地跳下了床:“筝儿?你居然会来找我?”
楚寒筝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到他也只是勉强笑了笑:“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那天把你打伤,我的确是无心的,还请你不要见怪。”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会怪你?”陌如玉连连摇头,“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