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汐紧紧地盯着方然，问：“你不是方然？”
方然冷静地点了点头，“我叫楚溶，霍克实验室基因重组核心实验体。”
说着，他又打开了柜子，将一袋文件夹拿了出来，示意宁汐看看，“这是你给我的实验资料，尽管没有后半部分，但仅凭这些，就已经足够推断出，你重建这个实验室的目的，宁曦，日義，你说我说的对吗？”
“……”
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日義’两字，让宁汐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暴露的那么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对眼前自称楚溶的‘方然’感到莫名的信任！
好像他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相。
楚溶见她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
在这个时间上，他会对任何人撒谎，唯独宁曦。
因为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有她，给予了他曙光……
大约是那样的日子实在太让人厌恶，不想再去回忆，所以他并不想说。
如果宁曦能够就这样忘记，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几个月前，大约在你死亡后的半个多月。方然那小子因为怀疑你的死因，就偷偷跑去调查了荣一航，偷听人谈话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处跌落，逃回家后受伤头部的后遗症才逐渐显现，倒在家里陷入了假死状态。直到我睁开眼睛苏醒……”
关于方然的记忆，他也是通过方然的日记本摸索出轮廓轨迹的。
好在方然也是学医的，在这方面，倒是给了他不少的便捷。
至少他想重操旧业也不需要重新大费周折遮遮掩掩地去买那些实验器材了。
一旦被亲近的人发现，大概他也就要凉凉了。
宁汐听着他的话，越听，双拳便握得越紧。
她完全没想到，楚溶居然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
重生……
这个词，明明那么神秘又充满玄幻色彩，为什么现在听来，却如此像个笑话？
她已经暴露了身份，再加上知道了楚溶的秘密，便也渐渐放下了防备，沉声说：“你既然猜的到我是宁曦，那就表示，你对‘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并不觉得匪夷所思……”
楚溶嗤笑了一声，“当然不会，因为作为实验体，霍克在我身上的核心实验就是如何令人死而复生。”
“……”
“因为对于基因重组实验的不满足，他总想让自己更近一步。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追求极致并且极其疯狂的科学家……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次触及了国家实验律法底线，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楚溶眸底划过满满的讥讽。
宁汐拧着眉，眸色沉沉地凝视着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认识殷绪？”
“殷绪？不认识。”
霍克实验体太多了，哪怕是当初实验室被封，大部分的实验体被没收、驱赶甚至是人道毁灭。
作为核心实验的实验体，他认识接触的，唯有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