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搭在后花园的中央,中间用长长的屏风隔开男宾和女眷的位置,虞漫飞和赫靖宸还没成亲,所以现在还得分开坐。
离开之前赫靖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虞漫飞知道他什么意思,得意的挑挑眉,她办事,放一万个心。
虞漫飞到了女眷的座位,众小姐跪下行礼:“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漫飞有这权利,还得感谢温婉玲当初那么一闹,太皇太后说她在东赫的地位不变,太后贺氏又大放言辞,说她在西虞是正一品辅国长公主,在东赫照样可以直言不讳,也相当于她在东赫也是正一品的长公主。
虞漫飞扫了眼过去,曼依蝶和邬楼兰已经到了,她们行屈膝礼,扫了眼发现顾兮兮也来了。
男宾那边的人刚好给赫靖宸行礼,虞漫飞轻笑了起来,嗓音也带着愉悦,“平身吧,今日是安王生辰,大家不必拘束!”
虞漫飞这边说完,赫靖宸那边也淡漠的回了句,“免礼!”
众人起来后,虞漫飞在顾兮兮旁边坐下,“你怎么也来了?”
“唉!”顾兮兮轻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太皇太后的旨意,说府里未婚嫡小姐都必须到场,估计是任赫逸琛挑正妃!”
“难怪?”虞漫飞招来陪顾兮兮一来的玉菊,把瓷瓶交给她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人走后,又吩咐艳梅,“去请张国公府的张杳杳小姐过来!”
身旁听到这话的人都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西虞长公主真的看中这张国公府的庶三小姐了。
顾兮兮不懂她又搞哪出,但也知道她不会做无用的事也就闭上嘴巴,这里人多嘴杂的不好问些什么。
张杳杳被艳梅带来,刚想给虞漫飞跪下行礼,就听她说:“不必多礼,坐吧!”
张杳杳惶恐,“殿下,杳杳不配坐这!”
这是第一排,坐的都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一品官员的嫡女,而她不过是个庶女实在没这个资格。
“本宫让你坐,你就坐!”虞漫飞这语气有点不满,吓得张杳杳不敢不听令,行礼后坐在她旁边。
张杳杳旁边位置上的曼依蝶,在问了旁边人知道张杳杳的身份后,看不过去了,“锦绣公主不是说,嫡庶之异,她一个国公府贱妾所出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坐在这!”
虞漫飞轻拧了下眉,她这是又找茬吗?上次收拾得还不够?
她轻描淡写的说:“对啊,她是一个贱妾所出的庶女,你也不过是贱妾所出的庶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曼依蝶真的气炸了,“本公主是皇室公主,她一个贱民能跟本公主相提并论?”
张杳杳差点就呆不下去了,刚想起来又被虞漫飞摁住了手,轻轻的拍了下。
虞漫飞脸色不改,语气轻柔不过在场的,哪怕男宾那边的都听到了,“就算你是皇室公主,那也改变不了你是贱妾所生的庶女,你能什么能?再说,这是安王的生辰宴会,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随意开心就好,你又不是女主人你着什么急!”
“你……”曼依蝶气得没话说了,她说的话没错,可怎么听怎么气人呢!
虞漫飞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你什么你?再你你,本宫安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赫靖宸睨了眼旁边的赫逸琛,他忙站起身大声说:“本王今日生辰,感谢诸位前来祝贺,大家尽情的玩耍,不必拘束!”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都知道他这是站在西虞长公主这边,各个纷纷应好。
这时赫逸旭和赫逸嘉走进后花园,爽朗的笑了起来,大声的说:“安王,朕没来迟吧!”
“皇上能来参加臣弟的生辰宴,臣弟感激不尽!”
赫逸琛带头向赫逸旭行礼,顾兮兮和虞漫飞对视了一眼,前者不耐烦的跪下,后者敷衍的微微福身。
赫逸旭大气的说:“免礼,大家不必拘束,尽情的看戏玩乐!”
别说这气势还真有点帝王的风范,可虞漫飞知道,他也不过是在年轻一代人的身上,找到这优越感而已。
赫逸嘉跟赫靖宸行礼后,走到女眷区发现没位置了,扫了眼虞漫飞旁边的张杳杳,刚想发火,却看到温婉茹跟她摇头。
她大致了解了一些,她忍,她现在已经是内定去西虞和亲的公主了,她不能得罪西虞的长公主,不然到了西虞后,有得苦头她吃。
好在一旁的小厮还算醒目,立马送来了一张座位,赫逸嘉这才忍下这口气。
顾兮兮觉得奇怪,“那位嘉心公主既然忍下了这口气?”
“不然呢!”虞漫飞得意的说:“本宫过不了多久就是他们的九皇婶了,他们不得巴结着本宫!”
虞漫飞这话可是没压低音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可没一个敢出声的,曼依蝶在她那吃了两次亏不想说,邬楼兰更不敢说,其他的官家小姐哪个有胆敢唧声?
这时戏子开始登台,锣鼓竹丝声开始响起,众人纷纷看向台上。
而对那些什么清官大戏,爱恨情仇没什么兴趣的虞漫飞,转头小声的问张杳杳,“上次太师府的公子苏文玉跟本宫说,他从小就喜欢你,哦,不对,应该是从你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那你喜欢他吗?”
张杳杳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脸腾的一下羞红了,苏文玉的心思她早就知道了,可,“杳杳只是一个庶女,哪配得上太师府的嫡公子,可要是杳杳做他的妾,爹爹和母亲又不让!”
张国公总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