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纵观农村干群关系紧张的主要原因就是监督机制不完备,村干部随意决策所造成的村集体经济和村民利益受损,既够不上党纪国法的处罚,也没有相应规章的制约、惩治措施。在此情形下,事情即使办得公正,农民也怀疑有“猫腻”,最终酿成各类矛盾和纠纷。
如果村民的权力最后只剩下宪法赋予的选举这一项时,结局可想而知。所以在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上下功夫,也是在座的每一位地级领导思索最多的问题,无疑,稻园的“五公章议事制”对大家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晚上,在进行完一天议程后,关昊把袁省长安排休息后,又和常远、赵刚对明天的议程做了细致的安排,接着又对每个房间进行了探访,希望检查组的成员能在督城休息好。
本来常远对挨房间走访这事有异议,担心有收买检查组成员之嫌。
关昊说:“既然我们做的非常好,那就更不能输在细节上了。”果然地市两级领导的房间走访,受到了很好的效果。
很晚了关昊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给岳筱拨了电话,向他汇报了今天督城的情况。
哪知岳筱说道:“督城的事情一定要办好,我这一片不太理想,坏不到哪儿去,可就是没有出彩的地方,我看廖书记不太满意,基层这帮人也是,面上的事都做不好,为锦安拿分就指着督城了。”
关昊挂了电话,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上半年邵愚没怎么上班,岳筱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温泉城的建设上,文明生态村的创建活动他几乎就没怎么抓。基层工作就是这样,主动做事和被动做事有区别,和真诚做事又有区别,往往结果也就不一样。
躺在床上,身着职业装的夏霁菡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想起她今天不俗的表现他很是欣慰。他不由得给她打了电话,接通后,他说道:“是我。”
“嗯,知道。”她说。
“睡了吗?”他问。
“早就睡了,你还没睡?”
“没你我睡不着。”关昊闭着眼睛说道。
她一听不由的笑出了声。他睁开眼睛,厉声问道:“笑什么?不信呀?”
“信,我哪敢不信呀。”说完,传来她打哈欠的声音,随后她又说道:“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会吧。挂了。”说完,就挂了。
关昊愣了,心想没说两句话就挂了,本来他想嘱咐她,以后在遇到今天这种场合,别动不动就是关市长怎样怎样,以后让人家知道后不就成了自家人夸自家人了吗?还有民生问题,有哪个领导愿意你当着他的面谈论这个问题的?
关昊是这样想的,但是夏霁菡绝对不是这样想的,长时间以来对关昊的崇拜和敬仰,使她才说出那句话,这是发自肺腑,是来自心灵的声音。至于民生问题也是长时间跟关昊在一起耳熏目染的结果。但是从今天他那凌厉的目光中,她看出了他的担心和不悦,唯恐深更半夜的遭到他批评,所以就赶快挂了他的电话。
就在关昊正要再重播电话时,房门被推开了,高健嘴里叼着个牙签进来了。
关昊看了他一眼,立刻让自己的眼里发射出足够多的夸张、惊喜、热情的光芒。他说道:“哎呦,高兄驾到,真是惊煞我也!有什么吩咐您让他们通禀我一声就行了,何劳您大驾光临啊?”
与他惊喜的目光大相径庭的是他根本就不热情的态度和动作,只见他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站在床边,并不看高健的眼睛,而是把目光抬高一寸,眼睛从高健的头顶看过去。据说这是最漠视人的一种目光。
他故意虚张地说道:“您老人家还住得惯吗?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他们做不到我撤了他们的职。”最后这句话关昊说的极其恳切和真诚。
高健“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牙签,笑嘻嘻的盯着关昊浓黑的目光,说道:“怎么了老弟,还真生气了?”
“生气到没敢,就是后怕,我们的人要是被你问懵了,你老弟我这次可就丢大人了。”关昊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谦恭和恳切,但就是透着一万种的情绪。
高健“哈哈”大笑,他知道关昊对自己刁难夏霁菡有意见,就说道:“她回答不上来是正常,她回答上来了是超常。再说了,正常的女人难入老弟法眼,入了老弟法眼的都是超常的女人。还再说了,现场不是还有你吗?你哪能让她下不来台呀?”
关昊盯着他看了两秒钟,说道:“多谢您老替我考核啦。”
“行了,别跟我假模假样的了,还不给我介绍一下?”高健说道。
关昊见自己也装的差不离了,就恢复了正常神态,说道:“万万不能。”
“为什么,难道你准备一直藏下去吗?”高健坏坏的看着他。
关昊笑了,说道:“你老兄不但不识好歹还断章取义,我不给你介绍完全是为你好。你想,我要是跟她说这是我最好最好的老兄,她肯定心里要翻过儿的,要是在来一句‘什么好老兄,哼’!得,我肯定就没词了,如果我不给你们介绍,只当做一般客人对待,她可能很快就忘了您了,也不会在心里记恨您。所以,我这样做完全是为您老保住面子。”
“哈哈——”高健大笑了几声,重重的给了他一拳,直把关昊“疼”的呲牙裂嘴。高健说:“老弟果然不一般,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
“我纠正您一个口误,不是女人,是未婚妻。”关昊很反感高健“女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