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宁说:“别说,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大相信之前的传闻,你说她是那么一个不多言不多语的人,怎么巴结上了领导?”
杜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翁宁自问自答地说道:“也难怪,当初,她报名参加主持人大赛的时候,我自己感觉我拿冠军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是你们家赞助的,再怎么样,也轮不上她一个基层电视台上来的人,但冠军就是让她拿了去,谁知道她的背后站着一个林稚君,林稚君的背后又是一帮拍马屁的市领导、台领导们,为这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真是人不可貌相,背景深厚啊。”
杜涛没有理她,而是又拿起一个汉堡。
翁宁看着他,说道:“你晚上怎么比我这没吃饭的吃的还多?”
杜涛说:“晚上殷书记来了,陪他喝了几杯酒,中途我就撤了,爸一个人陪他。”
翁宁说:“我就纳闷,他成了咱家的常客了,不是吃就是喝,走时还得拿着,没见他给咱们办什么事?”
杜涛瞪了她一眼,看了一下四周。
翁宁不甘心,又说道:“我说的本来就是,连个主持人冠军都没有让我当上。”
杜涛知道为这事翁宁心里一直不快,就说道:“这些个当官的,如果你用到他们的时候再去磕头就晚了,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你懂?你要是真懂,老爷子也不这么累了,在这一点你要向贺鹏飞学习,你看他,还是高干子弟呢,但人家就是自己闯出去的……”
杜涛听她这么说,就赌气将没吃完的汉堡放下,说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吃个饭不是说这个就是羡慕这个,要吃就快吃,不吃就走,烦不烦?”
翁宁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会跟我凶,怎么老爷子骂你一声不吭?”
杜涛有点恼怒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对骂?”
翁宁也感觉自己这话有毛病,就噗哧一声笑了。她吃了一口,眼睛就看了一眼刚才江帆他们出去的那个小偏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再说江帆拉着丁一出去后,直接拉开车门,等丁一坐好后,他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丁一看他神秘的样子,说道:“干嘛呀,这么神秘……”
江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说道:“本来,我想在一个浪漫的时间里做这事,但是你刚才的那话激动了我,我等不到那个浪漫的时刻了,现在,我就做。”
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首饰盒,双手举到她的面前,说道:“亲爱的,请你嫁给我吧,再不嫁,老夫我就老了。”
“哈哈。”丁一笑了,说道:“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当然。这个婚戒,我是下午见你父亲回来的时候买的,由于仓促,可能不太合你心意,但却代表了我的心,来,打开,看看。”
丁一看着他,说道:“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没准备什么?是没有准备好嫁给我吗?”
“呵呵,那倒不是,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程序。”
江帆笑了,说道:“我刚才说了,本来我是想找一个浪漫的时间,完成这个仪式,可是你刚才在里面说的那句话,触动了我,我感觉眼下就是最好的时候。本来我们应该在里面当下完成这个仪式,只是我这么老了,还当众搞这一套,会被里面的年轻人笑话的,所以才把你拉回车里来。打开,看看。”
丁一看着这个小盒子,好半天没有启开。
江帆说:“要不要开开顶灯?”
丁一摇摇头,两根手指轻轻打开了小盒子,里面一枚心形钻戒闪着幽幽的光芒。她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那颗“心”中位置上的首钻,立刻变幻出夜晚的光亮。
“喜欢吗?”江帆问道。
丁一点点头,说道:“喜欢。”
江帆把她揽到近前,低头吻住了她……
春天的夜晚,和煦而温馨,江帆经过漫长的长跑,在肯德基快餐店的停车场的车里,完成了自己的求婚仪式。
吻毕,江帆看着丁一,说道:“我这个求婚仪式可以写进吉尼斯纪录了。”
黑夜里,丁一借助霓虹灯的光亮,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亮,说道:“为什么?”
江帆笑了,说道:“傻瓜,这可能是世上唯一一个在车里进行的求婚仪式,是不是很简单,很独特?”
丁一看着他高兴的样子,笑了,说道:“可惜,车里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小得连一个人单腿下跪的空间都没有……”
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落在了江帆的怀里,随后,嘴就被他堵上了……
彭长宜自打过了年这一大段时间可以说有着诸多的不顺。
先是他最不喜欢的拆车老板拍得政府预留的那块地皮,后是姚斌和他疏远,姚斌的远彭近朱,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常委会上研究决定的事,交由政府去执行,许多事政府办公会就定了,这个执行过程中的一些细节他不大清楚了,按说,他不清楚也无可厚非,因为党委书记,本不该管那么细,但跟从前比,彭长宜就是心理不平衡,政府一些工作细节他不知道了,另外,在班子成员中,似乎也有人开始跟朱国庆走得近了。
黄金的问题已经调查清楚,受贿罪和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罪,被检察院正式批捕,批捕的同时,市委市人大也做出了对他双开的处理决定。目前正在履行司法程序,估计会被判处七、八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黄金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