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看到妹妹这模样,只得暗叹了口气。
现在她越来越相信,齐雨绝对有可能做得出来。必急了,肯定会孤注一掷,真要是跟了哪个有家室的人,父母怎么接受得了?
想想这事,齐妃心里就堵得很。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一种强烈的叛逆,有时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在各种因素下,迫使她不得了反行其道。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更有一些人,为了跟父母堵气,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齐妃担心的是妹妹会铤而走险。
担心归担心,她又不能替齐雨做主,齐妃什么也不说了,坐在那里心思沉沉。
此刻她的电话响起,一看是老妈从省城打来的。
齐妃接了电话,跟老妈聊了一阵,告诉她自己就在齐雨这里,不要太担心。
在老妈面前,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捡一些老妈听了舒服的话说。
老妈道:“你看到那个男的了?人怎么样啊?我倒不并不贪人家的家势,只是觉得她这年纪,不嫁二婚的,难道还有没结婚的人在等她?”
齐妃安慰道,“别担心,我在做她的工作。”
安慰了好久,才挂了电话。
那边齐雨也在打电话,是纪委书记杨竹英打过来的,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跟她面谈。齐雨是宁雪虹派在这里的代表,杨竹英请她过去。
时间很晚了,齐雨对姐姐说了句,然后就出了门。
齐妃一个人在宾馆里,一时也没了主意。
顾秋从梁真家里回来后,细细琢磨了梁真说的这事。
左定国来到奇州,要秘书长潘立峰给他放二个人进来,究竟想干什么?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顾秋决定打听一下这个左定国的动向。
很快,顾秋就从别人那里得知,左定国和唐少来到了奇州,而且当天晚上正和秘书长潘立峰,王兢业,庄伟等人在外面吃饭。
关于梁真提的事情,顾秋并没有跟秘书长潘立峰说,而是叫来了庄伟。
庄伟是管组织部的,他那一关很重要。
因此顾秋郑重的道,“庄伟同志,凡是公务员录用和考试,人事局那边把关之后,你们要再细细过一遍,所有的过程都要公布于众,不能有半点猫腻。否则我们无法向社会交代,也无法向党和国家交代。因为我们选拨的人员,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服务的。如果我们招聘进来的人,思想不好,行为不端,广大群众可不答应。”
庄伟忙说是,这个我会跟人事局那边打招呼。
从顾书记办公室出来,庄传就在琢磨这样,顾书记怎么会跟自己提及公务员招聘一事?昨天晚上左定国来到奇州,给了每人几十万,要他们搞几个人进来,当时他心里就不答应。
因为目前的风声紧,如果冒然搞进来,万一被发现的话,那是要被问责的。
如果为了区区几十万,把自己的官职都丢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庄伟虽然有自己的背景,但是在这种大形势下,他也无可奈何。
廉洁奉公!
组织部办公室的墙上,挂着顾书记亲笔书写的几个大字,告诉他们这些人,一定要廉洁,否则后果自负。
朱紫君,陈舟山的结局,大家都看到了,可没有人想赴他们的后尘。
如果你收了别人的钱,那还叫廉洁吗?
庄伟在心里暗道,左定国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们左家的势力,不要说区区几个人,就是再多十倍,他也能把问题解释,可究竟为什么,要送钱给自己,让自己来做这事?
庄伟也知道左系与顾系之间的恩怨,只是他猜不透,左定国的用意。
刚好王兢业来敲门,“庄伟同志!”
庄伟马上站起来,跟王兢业握手。进了办公室,看到王兢业不着痕迹把门关上,庄伟心里就明白了,他有重要事情跟自己谈。
果然,王兢业坐下后,对庄伟说,“昨晚我回去之后,反反复复琢磨了很久,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说说看?我也正在琢磨呢。”
庄伟看着王兢业。
王兢业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但是总是觉得,这个左定国叫我们这么做,只怕是别有用意,真要是这样,我们岂不麻烦大了?”
有些话,王兢业不想说得太露骨了。
言下之意,左定国会不会借他们之手,来打击顾秋?
这个廉政建设第一市,可是省里唐书记亲自书写的。意义究竟有多重要,大家心知肚明。庄伟说,“照你这么说,我们还真得小心了。这不怕一万,也怕万一,对吧!”
王兢业喝了口茶,“也不是我说,事情如此。”
庄伟沉默了。
顾家与左家之间的恩怨,谁都知道的,难道自己在扯进去?没这个必要啊?
两人都不做声了,办公室里只听到喝茶的声音。
最后王兢业开口,“那我们就算了,不要管他。”
不管他,这事也有些麻烦,左定国是什么样的人啊?
他既然找上门来了,自然就要替他把事情做好,一旦他不高兴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怕有些不太好过。
庄伟道:“兢业同志,这样吧,我们就跟人事局打个招呼,告诉他们这样做。”
庄伟压低声音,跟王兢业嘀咕了一阵。
王兢业连连点头,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两人商量的结果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推。当然,这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