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谈判赔偿不是这样算,也不是可以这么狮子大开口。不过,孙燕萍毕竟是豪门的大小姐,虽然心里着急,但在表面上,还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她事先就申明王浩代表她来进行谈判,他的意思就是她本人的意思,总不至于现在又收回自己的话。
冯平本来听得很紧张,现在倒开始阴阴的一笑:“胡老板说的有道理。王浩,你若把小伟伤重了一点,你就得罪了我们在坐的所有人。小子,话不能说得这么满、这么狂。”
王浩也是猛拍一下桌面,对着胡老板冷声喝道:“我代表孙小姐说话,现在主持和解的会所经理和孙小姐都没有发话,你算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
“既然冯平冯伟父子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么就试试吧。”说完,王浩快步来到冯伟身边。
这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大家都知道这威压来自于王浩。
冯伟下意识的想进行躲避,可王浩很轻易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在大家还没有看清具体的动作,就听到了一声不轻不重的、但十分清脆的“咔嚓”声!
接着,冯伟痛苦的嚎叫声响起,他一只手扶着另一只半吊着的胳膊,开始大呼小叫。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很刺耳。
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怎么经的起骨折这样的痛苦?
冯平也一下子惊惧,他根本就没有料到王浩会如此果敢,竟然在这么多大佬和名流面前,直接出手伤人。
这样的果断和决绝,让见多识广的会所经理和狂放的胡老板也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冯平手指着王浩,气的说话都不连贯了“你,你,你竟然,你……”
王浩瞪着眼,大声说道:“你什么,刚才我拍了一下酒桌,桌布下的木桌有二道深痕。”说完,就掀开桌布的一角,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有二道深痕。
这让现场的人心里大惊,王浩无论对力道的掌控,还是手劲的力量,都是实打实的恐怖级的存在。
如果现在惹急了这家伙,很难说会搞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出来。
王浩此时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胡老板说出的意见,冯老板刚才也同意了,那我就试试嘛。”
“现在冯伟只是手臂骨折了,跟其中一个保镖的手骨折完全一样。我在部队里,训练活人、折腾敌人,多的数也数不过来。如果连这样的程度都把握不住,我就让你们废了我的双手双脚。”
这话说的真是狂妄至极。
当然,刚才大家莫名中有种威压的感觉,现在又看到如此娴熟的拆骨动作,象极了顶尖杀手和一流保镖的身手。
而接下来王浩说的几句话,才真正吓坏了大家本来已经脆弱的心。
“今天我说的意见,如果想耍无赖的话,也行。”王浩停了停,吊了吊众人的胃口后,目露狠光,厉声说道,“我孤身一人,在江口也没有什么家产和家人,我可以随时走的嘛,你们能随时就可以走了吗?”
这些话,把在坐的每个人说得心惊肉跳。胡老板、冯平冯伟等诸如此类的人,现在都定居在江口,家大业大,不是说走就能走。
王浩现在还是一身轻松的单身汉,说走咱就走,还可以风风火火闯九州呢。
不过,这个楞头青要是在走之前,搞一次残酷的报复行动,那大家就惨了。
刚才王浩顺手一捏,就拆了人家的关节,拍一下桌子,就在木桌留下了二道深痕,而且他事先可以控制。
具有这样实力的人,玩起命来,谁也吃不消,毕竟都有一大家子的人。
王浩看似有些油滑,说话不着边,但动起手来,如此果断、如此狠辣,简直是不要命的狂徒。
不要说其它的大佬和名流,就连见多识广的会所经理心里也有所惊惧。
“跪下!”就在大家心里打鼓的时候,王浩对冯伟大喝一声,中气实足的回音,把在座的还在楞神的各位吓的手也抖了一下。
冯伟想都没想,下意识地跪在了王浩的面前。
耻辱啊,等到冯平反映过来,看到冯伟已经跪下。一切都已经迟了,丢脸已经丢了,多跪一会儿、少跪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差别。
冯伟也很郁闷,有着自己的考虑。在坐的每一位,口口声声为面子,但受痛苦的却是自己。
冯伟上次就看到过王浩与陈晓军可怕的身手,刚才又亲身领教了骨折的痛苦,现在已经完全被吓怕,他想的只是不吃眼前亏,不想再得罪王浩。
他担心如果触怒王浩,又会对自己出手,如果再弄断一根肋骨,那断骨比骨折还要疼上好几倍呢。
冯伟为了不再招惹王浩发火,还连忙磕了二个响头,按王浩的说法,用于抵消脑震荡。
冯伟这样认错,已经给孙家挣回了主要的面子。对于有钱人来说,下跪比赔钱更失面子,因此王浩也不能再逼他干什么。
再说了,今天毕竟是来讲和的,还要顾及在坐各位的面子。
王浩看了看所有人,朗声道:“现在再谈谈钱的问题。今天是‘达观’会所经理出面主持和解工作,肯定要给面子,减去一百万。各位大老板辛苦前来见证,再减去一百万。孙燕萍是孙家大小姐,喜欢行善积德,再减去一百万。”
王浩说完,还转身询问孙燕萍的意见。孙燕萍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来谈赔偿。一时有些晕乎乎。
现在看到王浩人畜无害的笑脸,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