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还没反应过来,低矮的跑车里的人已经从车里出来了,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由于他离朱一铭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宝马桑塔纳的车窗紧闭,并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不过通过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绝对不是说的什么好话。
见此情况,朱一铭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经过的情况下,张口就骂,这是绝对不应该的。他猛地推开车门确实又不太妥的地方,但这儿是临时停车位,我停下车总不至于在这玩吧,那从车里下来,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对方的车开得如猛虎一般,要不是他的车速太快,也不至于发生摩擦。
朱一铭现在总算搞清楚了,刚才的那个声音来自于对方的车擦到了他半开的车门,这才导致了他的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他虽然还在车里,但可以感觉到他的车门受损情况应该不大,但对方的车估计够呛。这些跑车虽然拉风,但要谈抗撞击能力的话,和宝马桑塔纳绝对是比不起来的,再加上跑车刮上了车门,后果可想而知。
人家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他当然不可能再待在车里了。他在推开车门的时候,看见欧阳晓蕾从对面跑过来了,一身淡黄色的呢子,深色的牛仔裤,看上去很有几分都市丽人的装扮,只不过此时朱一铭已经顾不上对方了,推开车门以后,冲着走到近前的欧阳晓蕾点了点头,然后就抬头打量那跑车车主了。
朱一铭的第一印象一点不错,这人也就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看车和穿着,属于富家公子那一类的,只不过这身材实在是矮小了一点。朱一铭目测了一下,也就一米六八左右,这身高给女人正好,遗憾的是,他却是一个大老爷们。
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庞,朱一铭的心里就很是不爽,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涂上了什么男士的化妆品,总之怎么看怎么别扭。外貌倒还罢了,他口中的话可比外貌让人讨嫌多了。
小白脸看到朱一铭从车里下来以后,怒声说道:“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在这地方开车门,挂个破军牌,你以为你就牛叉呀,没看见哥这车值多少钱,把你这破桑塔纳全赔给我都不够,真是土鳖!”
他最后这话是用东方话说的,不知是平时说顺口了,还是怕被朱一铭给听出来。谁知朱一铭和欧阳晓蕾恢复了来往以后,学了不少东方话,其中就有这句土鳖,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经常拿出来说的。
朱一铭冷眼瞪着小白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谁土鳖呢,早晨没有刷牙呀,怎么一开口,就这么臭?”
“就是呀,有事说事,怎么能开口就骂人呢?”欧阳晓蕾走过来以后,开口说道。
她用的是东方话,这么做的用意是提醒对方,不要以为朱一铭是外地人,就可以随便欺负。
华夏国幅员辽阔,乡土意识比较浓,本地人往往不把外地人放在眼里,而外地人又通过老乡会等形式团结起来,和本地人抗争。这种情况,不光东方市有,在其他城市也不例外,甚至还将一些侮辱姓的称号称呼外地人,如蛮子、侉子之类的。
小白脸显然没有想到他一句话,导致了两个人的攻击。朱一铭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刚才那话就是冲着对方去的,而欧阳晓蕾的话却惹恼了他。他冲着欧阳晓蕾骂道:“他妈.的,老子和这个瘪三说话,有你这臭娘们什么事,要是再开口的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愤怒到了极点,要是对方这样骂他的话,倒也罢了,毕竟打无好手,骂无好口,但这小白脸骂的究竟是欧阳晓蕾,这就让他无法忍耐了。男人的事情,你扯上女人本就让人无语,而这个女人,对于朱一铭来说,很是特殊,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说欧阳晓蕾是他身上的逆鳞都不为过,这么多年以来,对方一直为了他默默地风险,甚至为了怕给他的仕途带来影响,独自一人带着孩子漂泊在异国他乡。他这次提前过来,也就是想和对方一点弥补的,想不到一下车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很是愤怒。
“你他.妈有本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有本事冲着老子来,你对一个女人叫唤什么?你爹娘去怎么教你的?”朱一铭怒骂道。
小白脸本来想先下手为强,将对方镇住,想不到对方如此强悍,根本没有鸟他。看对方比他高了将近一头,他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嘛?你是外地的吧,问问这女的,东方汽车她知不知道,我就是宦骏业的儿子——宦彬,废话少说,赶快赔我的车,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患病?这名字真适合你,我看你不光患病了,还病得不轻。”朱一铭冷声说道。
宦彬一下子还没有反应得过来,这时,从车里刚下来的女子嗲声说道:“彬哥,这个乡巴佬诅咒你得病呢,这都听不出来呀?”
在女人开口之前,宦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对方开口了,他又不能捂住她的嘴。要是之前的话,宦彬也就忍了,现在这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他要是再忍的话,那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这女人是他前段时间刚刚搭上的,是他朋友开的小娱乐公司的五流小明星,尽管如此,他也费了老大的劲,这会当然不能在她的面前落了下风。
宦彬心里很清楚,如果和朱一铭硬碰硬的话,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