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变化太大了,只要是不下文,那就是会有变数的,这事我早知道了,我还愁着怎么和你说呢”。万有才叹口气,在李玉堂的面前坐下来。
“你早就知道了?”李玉堂眼一瞪,问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我这次去省里,不但是去找了徐如海,还找了闻钢,让他给他爹捎个信,我的意思是,你只要是当上了市长,后面的事还不好说呢,这个意思很含糊,但是我相信闻钢听的明白,闻继军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呢,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出现反复了”。
“徐如海那里怎么说的?”李玉堂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
“徐如海的身体不是很好,一个是他本来就身体不好,还有个原因是气的,因为你的这件事,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意思是白山的二三把手都是他提的人,那这白山市一把手还有法干工作么?”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一下子愣住了,没大明白万有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万有才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明白李玉堂只是知道了自己的事,看来对于乔志刚即将出任白山市委副书记这事还不知道。
虽然不忍心打击他,但是这话不得不说,否则,等到将来,李玉堂知道了这事,更会恼火,很可能会把怨气撒到乔志刚的身上,乔志刚不想这样,他来白山可谓是孤立无援,就认识李玉堂这么一个熟人,所以,很想和李玉堂搞好关系,而万有才又和李玉堂是亲戚,所以,乔志刚是多么想和李玉堂结成同盟,那么在白山官场上,他也好有个照应。
官场也是雷场,处处惊雷这话一点都没说错,所以如果能在一个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人和自己有个照应,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不但工作可以展开,还能避开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我送的礼被徐如海退回来了,理由是没有办成事,所以,这礼收的不安心,虽然我一再的坚持,但是东西还是被退回来了,他保了他的秘书乔志刚,你见过那个人的,前段时间来过白山,和你还面谈过,你有印象吧”。万有才问道。
“他来出任市长?”李玉堂不信的问道。
万有才摇摇头,说道:“很可能是市委副书记,徐如海是想让你再进一步,但是被人拦着了,这事他不好再说什么了,能保住他的秘书就不错了,这些年他的秘书鞍前马后,出了不少力,这算是临死之前最后的安排吧”。
“徐如海要死?”李玉堂吃了一惊,问道。
“差不多,所以,现在他说的很多话,有些人就是哼着哈着,等他死呢,人一死,茶就凉了,现在人还没死呢,就开始有人撤摊子了,这也是无奈的事,所以现在看来,徐如海也是无奈”。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听了万有才的话,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概叹一声,说道:“好容易才搭上这么一个关系,没想到完的这么快,看来我们找的这个关系不是什么潜力股,倒是在高位被套牢了,现在是一泻千里,什么用都没了”。
“是啊,从一开始也不是什么潜力股,不过,我师父倒是找到了一个潜力股,可是我还没想好门道呢,来的路上我搜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履历,没想到这个人还在我们白山任职过,只是时间很短”。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你说的是谁?”
“一个叫仲华的人,你知道这个人吧,他在海阳县短暂的任职过,后来也在湖州任职过,现在不得了,已经上任江都市委书记了,省委常委”。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听了万有才的话,喃喃自语,过了一会,说道:“我知道这人,在海阳县干了没几个月,就因为桃色事件被迫去省里闲着了,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江都市委书记了,后面要是没人,谁信呢?”
“没错,我也基本了解了一下,说这人的叔叔曾经是省里的高官,后来去了北京,不过现在已经退了”。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点点头,笑道:“你是想和这个人挂上钩?”
“嗯,只是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怎么做,即便是现在能勾连上,要想成为他的座上宾,没有个三五年,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对于姑父的事怕是帮助不大”。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指了指万有才,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会让你和他挂钩的速度提高十倍,而且是事半功倍,比你那么瞎摸索强的多”。
“是吗?谁?”万有才紧忙问道。
李玉堂笑笑说道:“丁长生,丁长生曾经是这个人的秘书,而且丁长生在湖州时也和这个人共过事,可以说,丁长生与这个人的关系应该是很紧密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找丁长生问问这事”。
“丁长生,丁长生,又是丁长生,看来我万有才的命里活该有丁长生这个贵人啊,从我开始发达以来,往往在事情的关键时刻,总是有这个叫丁长生的出来帮我一把,你说这次他会不会再帮我一把?”万有才问道。
李玉堂想了想,说道:“按道理来说,牵个线搭个桥应该不是问题,再说了,成千鹤倒了,寇大鹏现在也是病猫一样没精神,你不是一样给了他面子,没有把田鄂茹彻底踢出去吗?”
“所以,他也该给我个面子?”万有才问道。
李玉堂点点头,说道:“按道理来说是这样,只是就看这人懂不懂事了”。
万有才点点,说道:“我这就给陈尔旦打电话,问问丁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