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诧异道:“你怎么变这么好说话了?”
我顿时眯起眼睛。
他一看我这表情立刻就怂了,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好气的站起来:“还有别的事吗?”
陆庭修搓搓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月搬出去以后,我能不能一个礼拜去看她一次?”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我说不能,你还会去吗?”
陆庭修顿了顿,说:“我就知道你会介意,所以去的话你跟我一起去,你觉得怎么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放心不下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学坏,万一长时间不管,被人带坏了怎么办?”
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要我每个礼拜都要去见一次不想见的人,假惺惺的对她笑,问她过得怎么样,我实在不想。
我淡淡的说:“你想去见就去见吧,出了事后果自负,反正事到如今,我是做好了随时都能离婚的准备,你要是拎不清的话,那就做好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陆庭修见我态度放松了,立刻指天誓日:“我保证会和她拉开距离,你放心好了。”
穆子月和年年打架这件事就算揭过翻篇了。
经过这件事,我算是看清了,陆庭修这人就是典型的欠抽人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只要稍微表现得弱势一点,他立刻欺压上来,在太岁头上动土,而我一旦强硬,他又秒怂了,本来我今晚铺垫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打算跟他好好吵一架,大不了来个一拍两散了,可他态度突然变得这么软,我反倒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真心让人不爽。
过后的几天时间,陆庭修一直在忙。
他把黑蛇贩毒藏毒的事上报,立刻引起上头的关注,上面的文件很快就批了下来,派出以陆庭修为首的精锐部队,对江城进行肃清整顿。
因为这件事,家里加强了防备,我和年年穆子月的出入都有保镖保护着,就怕黑蛇被逼急了对我们下手。
另一边,沈疏影到底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在医院躺了几天,当初流的血把半个卡座都染黑了,调养几天后居然就能下床了。
这天,我和年年到医院探望他,进病房时意外的发现余洛也在,旁边还搁着保温桶,我想起前两次来都看到这个保温桶,估摸着这几天一直在给他送汤的人就是余洛。
余洛看见我,脸上讪讪的:“姐,你来啦!”
我对他笑了笑:“你坐,我就是过来看看。”
“没事,我也要走了,公司开工早,现在还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疏影对他吹了声口哨,语气暧昧:“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余洛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空就来,就算没时间,也会让人把汤给你送过来。”
“好,那我等你。”
余洛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看着他匆匆离开的样子,又看看沈疏影几乎要溢出眼角眉梢的贼笑,我走过去,眯起眼睛看着沈疏影:“这什么情况?我亲爱的弟弟,别告诉我你在勾搭有妇之夫。”
沈疏影耸耸肩,又恢复了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会替天行道,收拾掉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沈疏影忍不住笑道:“你想多了,我和余洛现在是朋友。”
“我可没见过你对哪个朋友笑得这么灿烂,你老实交代,余洛和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沈疏影脸上的笑这才慢慢敛了起来:“姐,我想跟余洛复合。”
“可他已经结婚了。”我皱眉说。
“我知道,他要离婚了,目前正在协商。”
我一愣:“怎么回事?”
“当初他和谭雪城根本就不是真心相爱想要结婚的,还是谭雪城找到他,主动提出能和他形婚。”
我彻底愣住了:“形婚?谭雪城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这个,沈疏影脸上又带了一丝欠揍的得意:“谭雪城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三年前出事,人没了,谭雪城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干脆不结婚,但她父母催得紧,她母亲甚至以死相逼,她不得已才找了余洛,两人商定形婚应付双方父母,这场婚姻是有目的性的,他们到现在连床都没上过。”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本来以为这种情节只会在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里出现,但我没想到,现实里居然还真有这么痴情的人。
可是随即我又想起了什么,问沈疏影:“那天你跟谭雪城打架,不就是因为看到她在酒吧跟人调情吗?既然心里有念念不忘的人,为什么还跑到酒吧鬼混?”
“那就跟个人的生活态度有关了。”沈疏影冲我眨了眨眼睛:“有的人就崇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人总是有生理需求的嘛,只要心不出轨,这没什么。”
问完了谭雪城的事,我又忧心忡忡的问:“那余洛的妈妈能答应吗?”
我可没忘当初她是怎么逼着沈疏影和余洛分开的,这两人别因为自己一时忍不住,又把老太太给逼疯了……
“我们现在烦恼的就是这个,他们一年前就开始说要离婚了,但是老太太一直不同意,所以才拖到现在。”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余洛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先把婚离了再说,至于我,只能慢慢让老太太接受这个事实,而且经过这些年,老太太好像对子嗣的事没那么看重了,特别是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