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年被哄得服服帖帖,我有点慌了:“陆庭修,你做这些事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不能让他带年年去做亲子鉴定,否则事情就会完全败露,到时候又该怎么收场?
“我不会害你就是了。”陆庭修抱起年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问题以后再说。”
说完他转身回了屋里,不再搭理我。
我心里惴惴不安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华女士,现在能救我的人只有她了。
我立刻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华女士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陆庭修就要带年年去医院做鉴定,我扯着年年不肯放手:“陆庭修,我不同意这么做!年年是我的,你没资格把他当成你儿子,这样他以后会忘记他的亲生父亲,做人不能忘本!”
陆庭修抱着年年跟我拉锯:“早就死了的亲爸跟没有有什么两样?忘了就忘了,亲子鉴定报告一出来,他就是我儿子,我保证会对他好,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反正我不同意,你没资格这么做!”
年年被我拽疼了,痛叫了一下,我立刻松开手:“年年……”
年年瑟缩在陆庭修怀里,委屈的说:“妈妈,我想变成爸爸的儿子。”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为什么?”
“爸爸疼我,还会带我玩枪,而且他说了,等我长大就能去当兵,以后没人能欺负我,他会罩着我。”
我简直快气疯了:“陆庭修!!”
陆庭修哼道:“你可听清楚了,这不是我的选择,这是年年的选择。”
我大怒:“沈淮安,你马上下来,今天你要是跟他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叫我妈!”
年年委屈的哭了起来:“妈妈……”
“不许哭!下来!”我吼道。
陆庭修抱着他侧了侧身体,避开我的怒火集中点:“你吼他做什么,这是我做的。”
“我不同意!”我气得直跳脚:“你今天要是敢抱他走出这个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我的威胁,陆庭修眯起眼睛:“这样一件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事,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沈疏词,莫非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还没回答,门外突然响起华女士的声音:“看来我来得正好,你们俩已经吵上了。”
一看见华女士,陆庭修微微一怔,我则跟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妈!”
华女士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别乱,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昨晚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国外,本来以为她最早也要到下午才能过来,我还担心自己扛不住,所以才一路胡搅蛮缠,没想到华女士倒是给力,这么快就来了。
年年一看到华女士也兴奋了,挣脱了陆庭修的手就跑过去抱她的大腿:“婆婆!”
华女士低头看了一眼年年,哼道:“小白眼狼,还知道我是你婆婆啊?”
被华女士这么一训斥,年年脸上讪讪的,低头不敢说话。
“陆先生。”华女士抬头看向陆庭修:“你要和疏词结婚,这事儿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真的好吗?”
陆庭修眉头微蹙:“你只是她的前任婆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是这样吗?”华女士若有所思道:“那你准备要给年年做亲子鉴定,改名换姓成为你的孩子,这件事也跟我没有关系?年年身上流着的可是我华家的血。”
陆庭修一愣。
我心里暗爽,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华女士三言两语就把陆庭修堵得说不出话了。
“而且,疏词好歹喊我一声妈,她的事我还是有资格做主的,你现在这种行为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这样物化疏词,你真的尊重她吗?”
陆庭修磕巴了一下:“我没有……”
“没有?疏词清清白白,既不是缺手断脚,也不是智力不全,相反的,她在san的表现一直都相当出色,可到了你这儿,被你逼着结婚不说,还得靠一张作假的亲子鉴定才能进你家的门,你凭什么让她这么委屈?”
陆庭修脸色有点微妙了:“……”
“婚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跟疏词在一起,既不见你为她引见父母,也不见你带她面见宗亲,现在就连结婚都得偷偷摸摸,我们疏词好好的一个姑娘,到了你这儿怎么就这么廉价?你真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过吗?口口声声说不想让她受委屈才跟她结婚,可你现在的举动就是在轻贱她!我看你这么急着结婚不是为了不让她受委屈,而是想用一纸婚约彻底束缚住她,这婚,我不同意你们结!”
华女士这番话掷地有声,陆庭修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讷讷的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简直想要为华女士鼓掌呐喊了,我挣扎反抗了这么久都无果的事,她三言两语就镇压住了,果然是久经沙场的女强人,这点气势和威压是我再修炼二十年都赶不上的。
“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好事,苛责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回头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哪里需要改正,至于疏词和年年,我先带走,等你想通了再来我这里要人吧。”
华女士说着弯腰抱起年年就要走,我立刻跟上。
可陆庭修却一下子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窜到我们跟前挡住去路:“华太太,您是长辈,我尊重您,加上您刚才那句话确实点出我的不足,所以我才认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