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秦狩和华伯言已经到家了,当他们推门而进的时候,便看到华罄雍和瞿柏庭在聊天。
看到瞿柏庭以后,华伯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眼神中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他眸光一闪,直接脱口而出道:“哼,你怎么在这儿?”
华罄雍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训斥道:“伯言,不可对你柏庭大哥无礼!”
“爷爷!”
华伯言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却被秦狩轻轻拉了一下,然后将话题岔过去说道,“爷爷!”
华罄雍瞪了一眼华伯言,然后对秦狩说道:“小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他是我至交好友瞿郑义的亲孙子……”
“爷爷,我们是相识的。”
秦狩打断了华罄雍的话,平静地说,“江海市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下不小,所以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相识了,柏庭兄,你道是不是?”
“秦兄所言甚是!”
瞿柏庭面带微笑,对刚才华伯言的质问,他仿佛视而不见一般,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华伯言小声嘀咕道,他从小就在江海市这个圈子里混,好的不说,对坏的事情也摸得门清。在江海市这批衙内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瞿柏庭。
曾经的瞿柏庭仗着自己爷爷是江海市清流和文豪的代言人,而且门生故旧遍地,到处招摇撞骗惹是生非,甚至手段都极其卑劣,极度让人不齿。
江海市曾一度传扬着瞿柏庭夜yu八女的传说,而且这几个女生都是初中生,甚至还有几个初中生因为他堕……胎致死。
华伯言最看不起瞿柏庭这种人了,以认识这种人为耻,所以两人在圈子里很不合,即便两家长辈都是故交。
自从得知瞿柏庭生病以后,华伯言还一度拍手叫好,说是天理昭彰疏而不漏,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突然痊愈了,他当时还有些气愤。
不过据说痊愈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出去鬼混,就连以前的狐朋狗友都一一绝交了。
只是华伯言不相信,他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绝不相信瞿柏庭会变好。即便是变好了,那之前造下的孽,该怎么去还呢?难道要不了了之?若是如此,只要认个错,改正一下,就不需要法律了!
“混小子,你说什么?”华罄雍眼睛一瞪,直接冲着华伯言呵斥道,吓得华伯言一个激灵,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华伯言低着头不说话,但是一脸的不服气却说明了问题。
华罄雍转身对瞿柏庭说:“柏庭,这个混小子让我给惯坏了,一向无法无天的,今后看我好好地收拾他,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无妨!”瞿柏庭淡雅地说,看起来似乎没有把华伯言放在心里,所以更不会因为华伯言说什么话而在心里有什么波澜了。
“那便好,那便好!”
华罄雍生怕两个年轻人生了嫌隙,见瞿柏庭没有记恨,心里便泯然了,然后转身对秦狩说,“小秦,这次我让你来,是为了给柏庭的爷爷治病。”
“爷爷,放心吧,我是一个医生,定然会为了病人全力以赴的!”
秦狩如是说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会恪守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职责,全心全意为病人治病,但绝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或者说不想和瞿柏庭有关系。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华罄雍点了点头。
“咳咳……”
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大厅内有人叫道,“老爷,你怎么了?老爷……”
“快!”华罄雍心里一阵颤抖,大声叫道。
可是就在他话音刚响起的瞬间,秦狩和瞿柏庭已经来到了大厅之内,两个人几乎同时捏住了瞿郑义的脉搏,为他好好诊脉。
这个过程中,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仿佛面前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沉疴已久,病入五脏六腑,已经回天乏术了。”秦狩声音无喜无悲,他知道以瞿柏庭的实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爷爷的身体状况。
不等瞿柏庭说话,华罄雍和华伯言已经走了进来,华罄雍问道:“小秦,瞿老哥的身体怎么样,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为瞿老哥延续生命。”
“柏庭兄,你可有什么建议?”秦狩反问瞿柏庭道。
瞿柏庭面色无悲无喜,但是眼神中依旧闪过一抹落寞之色,说道:“爷爷的身体已经是凡药无灵,除非有大药出现,为爷爷逆天改命。”
“唉!”
华罄雍从瞿柏庭嘴里听到这番话,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真的是天命难违,看来人终究抵不过天数啊。”
人定胜天?
人力有时尽,如何胜天?
或许对瞿郑义而言,自己活了这么久,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不敢再奢望有什么延寿了。
“咳咳……”
瞿郑义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一股微风袭来,就能将他给吹破了,真的是虚弱到了极致。
“爷爷……”
瞿柏庭上前赶紧扶住瞿郑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尽量让他舒缓下来,不想让他受到丝毫的影响。
“也不是毫无办法!”
秦狩思考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预期的方案,“但我不敢保证效果如何。”
“最坏是什么结果?”华罄雍紧声问道,在他看来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再坏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去?
“老爷子身体已经差不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