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阳光格外刺眼,童瑶茫然失措,严止居然代替她被拘留了,而且他提供的证据充足,令人信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他会对温婉下那样的狠手。
适时,视线内,一个穿着长礼服的女人向这边走过来,尽管拢共才见过一面,童瑶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是谁。
严止的未婚妻,杜晴。
杜晴走到她的身边,抬头望她一眼,清冷的眼眸里掺杂着不屑:“我早就跟他说过要离你远点,他不听,这下好了,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直接从童瑶身边越过进了警察局。
童瑶一阵恍惚,无法反驳,回想严止刚刚说的话,心底就像炸裂开来一样,谋杀……一旦罪名坐实,那么严止……
不行,她要救他。
她拿出手机,正思索着该给谁打电话好,屏幕突然亮了,上面跳跃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还是不接?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离奇,童瑶预感这个电话肯定跟严止有关,忐忑的接下电话,“喂。”她的声音不受控制颤抖,心口一跳一跳。
“呵,是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谢谢童小姐这么合作!如无意外,严止这辈子都要在牢里蹲着了。”
话落,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童瑶一脸懵,打电话过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谁。
当天晚上,a市最新晚报的新闻头条炸了,a市商业巨头严氏宣布破产,富裕地产以低价收购,代理人童瑶见过,就是那一天来过她办公室的女人。
为此她赶紧去翻了包包,找出那个女人给她的名片,名片上面的名字是白文夕,英文名alice,米兰著名服装设计师。
设计师……恍惚间记起他们试婚纱时严止看那本杂志翻到那一页就是那个女人的资料档案。
她是谁……跟严止什么关系?童瑶觉得这一切都已经超乎了她的认知,这一年来发生的事看上去毫无关联,可是仔细想想,一扣环一扣。
童瑶打了一个冷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推动这些事的幕后黑手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天亮,她直接找上了苏淮安,隐约觉得有一些事是她不知道的,但她可以肯定苏淮安一定知道。
她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要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更要想办法救出严止。
去到苏淮安家,正准备按门铃,门倏忽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苏淮安,一个是薄淑言,童瑶愣住了。
苏淮安看到她,也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薄淑言突然扬起手给了童瑶一个耳光。
“都是因为你……”她红着眼,指着童瑶,完全不似以前的温柔贤淑,“要不是你,我的阿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本来以为童瑶是阿止的幸福,没想到她比温婉更过份,他为她几次三番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要是要知道她会害了阿止,就不该留她。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童瑶从猝不及防到平静下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并不怪薄淑言,而是打从心底里认同薄淑言的话。
要不是因为她,想必严止此刻正和杜晴订婚,像杜晴那样的女人,理智,沉着,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伴侣。
而她从一开头就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对、不起……”童瑶垂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是最苍白无力的语言,可事到如今她能对薄淑言说的只有这个。
薄淑言并不接受她的道歉,冷哼一声,直直撞开她离去。
她前脚一走,一旁沉默至今的苏淮安便开口了:“进来再说,门口冷。”
不等她有回应,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牵进来,她的手很冰,像抓着冰块在手,再看她身上,只穿着一套中看不中用的礼服。
这装扮分明是……棕色的眼眸转了转,眸光黯淡,转瞬之间,松开她的手,脱点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你先坐一会,我去倒杯热茶。”
“不用了。”童瑶拒绝,“苏淮安,我今天来只想问你一些事,你老实答我。”
苏淮安转过头,看她一眼,在原地踌躇一阵,最终点头,“那我去冲两杯咖啡过来,我们慢慢聊。”
“嗯。”
面前的速溶咖啡热气腾腾,童瑶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苏淮安的外套,又有暖气开放,身体很快热乎起来,她隔着热气看向苏淮安,他保持着一贯的温润如玉。
“说吧,你想问什么?”
童瑶抿了一口咖啡,“你知不知道严止的身份?比如他不姓……严。”
苏淮安眼神一凝,不过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却逃不过童瑶的眼睛,果然啊……她苦笑:“苏淮安,你还要瞒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不管什么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更甚至,有些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们把我蒙在鼓里,看我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好玩吗?”
苏淮安叹一口气,“童瑶,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原来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是阿止把你拖下水,他确实不姓严,他本该姓林,不,应该是姓白。白敬怀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是白敬怀根本不喜欢他,偏偏又想借他的手吞了严氏,从第一次严氏出事,到你们出车祸,再到你被绑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敬怀在幕后策划的。温婉不过是白敬怀的一粒棋子!”
童瑶有点消化不了,严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