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接到童瑶的电话着实很意外,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去赴约了。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童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曾琳安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多日不见,曾琳安面色红润有光泽,亲昵的和那个男人紧挨着坐在同一个卡座上,根本不似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
童瑶有些心寒,纵然她对老爷子再没有感情,那毕竟也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现在她的丈夫尸骨未寒,她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想到很久之前自己在超市看到的一幕,再结合薄淑言所说的话,怕是曾琳安早就跟人勾搭上了。
突然有些为那个老人家不值,童瑶下定决心要给曾琳安一些难堪,她故意走上前跟曾琳安打招呼,“哎呀,这不是曾阿姨吗?”
见到童瑶,曾琳安脸上唰一下惨白,食指指着她说话也不利索:“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推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示意他先回避一下。
男人看一眼童瑶,再看一眼曾琳安,翘起兰花指,嗲嗲地说:“那琳琳,我在车上等你。”
原来还是个小白脸,童瑶在心里啐了一下,没想到曾琳安居然好这口,顿时觉得恶心了。
她坐在曾琳安对面:“曾阿姨,你真好的雅致,老爷子这才去世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突然间怀疑,老爷子的死说不定跟曾琳安母子俩有关,那天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到了晚上说没就没了,又这么巧,他们母子俩都在场。
更诡异的是,老爷子对严伦不怎么感冒,怎么会把严氏总经理的位置给他?
这是一单谋杀案?这么一想,童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定定的看着曾琳安,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曾琳安慌乱的起身,她在a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段时间混迹贵妇圈,好不容易才在她们面前树立起一面贞洁牌坊。
这会要是让人知道了,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腻在一起,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严伦不是严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曾女士,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童瑶盯着对面曾琳安微微颤抖的身体,得意的哼了一声,开始言归正传:“其实你私生活泛滥,我早就知道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没想到老爷子尸骨未寒,你就忍不住了。”
曾琳安僵在那里,抬起头,像看瘟神一样看着童瑶,满眼惊惧,她怎么会知道?
童瑶继续说:“不是严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却擅改遗嘱,做上了严氏集团的总经理,还把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顺利扫出门,曾女士,你知道在法律上这已经构成了犯罪吗?”
“你现在是在恐吓我吗?”曾琳安没有想到童瑶竟然知道了这么多,眼角闪过狠戾。
看她的表情,童瑶的心咯噔一下,所以她是随口说中了曾琳安的阴谋?
其实她并不知道曾琳安和严伦擅自改了遗嘱,只是隐隐觉得按照老爷子对严伦和严止的态度来说,不可能什么都不留给严止的。
她也想过,老爷子把遗产全部留给严伦,说不定他有自己的理由,却没有想过原来是曾琳安和严伦母子俩改了遗嘱,吞并了原属于严止的那份遗产。
她怒气冲天:“好啊,原来真是你们擅自改了遗嘱,你们母子俩为了钱竟然连老爷子的遗嘱都敢改!”
曾琳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套话了,气得要死,可往深处一想,既然这个女人来自己这里套路,证明她手上没有足够证据,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做过这件事,她又能如何?
顿时,她气定神闲:“哼,说我擅自改遗嘱,证据呢?”
童瑶挑挑眉:“谁说我没有证据?”
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曾琳安刚定下来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真的有证据?
久久沉默,曾琳安的思绪千回百转,童瑶始终淡定微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曾琳安终于妥协了,她不敢赌,万一这个女人手上真有什么证据,那阿伦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她不确定,童瑶到底知不知道林海的死因。如果知道,那事情就不妙了。
童瑶淡笑:“你猜呢?”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一来自己手上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二来她不想让曾琳安过得这么安稳,可以替老爷子出一口气。
曾琳安却以为她这样说话留一半是想讨一个好的价码,气得牙痒痒,指着童瑶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怪不得严止喜欢温婉也不喜欢你。”
她不提温婉还好,一提温婉,童瑶就火冒三丈,伸手端起曾琳安面前的咖啡就往她脸上泼。
曾琳安愣住,直到褐色的咖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才变了脸色,尖叫一声:“啊!你这个贱人!”她扭着身子起来要打童瑶。
手才扬起来,童瑶已经被人护在了身后,她的一巴掌打在苏淮安的脸上,他白皙的脸五个手掌印清晰可见。
“曾阿姨。”他礼貌的朝她笑笑,一点都不受影响。
曾琳安才不受他这一声阿姨,冷哼着去拽他的手臂:“苏淮安,你滚开,这是我和这个贱人的事。”
今天她不打童瑶这个贱人,心里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她长这么大,一向都是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听曾琳安一口一个贱人,童瑶心里膈应,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安分守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们总是那样厌恶她?
她想不明白!
“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