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的话刚落音,她就要将房门关上,我能看出来她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不过我从她穿着来看,她当下的生活绝对很窘迫,衣服都被洗的发白。
我拉住了她正要关上的房门,对她脸上的怒色丝毫不在意,语气平缓的对她说道:“不想和解就算了,老黑如果被判刑,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听到我提钱,中年妇女立刻就停住要关门的动作,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她带着疑惑的问我:“你是来谈赔偿金的么?”
虽然我来这里的确是谈赔偿金,但却不能和她说明,我怕她狮子大张口,最后说出来的数字,我根本就接受不了,还谈何把老黑给弄出来。
“算是吧,老黑委托我过来看看情况,赔偿金的事情可以慢慢谈!”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能让我进去看看病人么?”
可能是太久没人来关注这件事,中年妇女稍微迟疑了一下,也没再阻拦我,她向后退了半步,给我让出一条通道,让我走了进去。
我刚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她家的环境看起来很差,二三十平米的房间,被隔断成了两间,屋里面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
她家里的条件确是不怎么样,我心中暗想,等会儿谈钱的时候,只要不是太离谱,答应下来就算了,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大家都不容易。
我进了里间,在床上半坐着一个人,那人应该只有四五十岁年纪,见我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目光略微涣散的又看向了窗外。
这个人应该就是老黑打伤的那人,他一条腿上打着石膏,脏兮兮的,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过。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那个商贩,轻声问道:“老叔,你伤势怎么样了,差不多快好了吧!”
商贩脸上冷笑一声,在自己腿上瞟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又不是瞎子,我好没有好,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这话把我噎的够呛,这人真是哏的可以,怪不得能跟老黑发生那么大的冲突,要是说话稍稍缓和一些,恐怕也不会被打断腿。
那个中年妇女应该是商贩的老婆,坐到床边,对我说:“别那么多废话,直接说赔钱的事情吧,人都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好歹也得赔点钱去看病!”
我点了下头,的确也应该如此,想了一下,向他们问道:“你们有没有交过医保?”
中年妇女闻言,脸上又生出怒气,对我说道:“有医保又怎么样,没钱还不是看不了病,医保又不能给免费看病!”
她说的也是实情,一般的医保最多也就是给报销个百分之五十,向我爸那样百分之百报销的,都是些有固定工作的人,他们这种流动人员,是享受不了那种待遇的。
来之前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有医保的,那这样就好办许多,我现在手里面的钱应该够赔给他们,从我爸那个病来看,大概花了有十万左右,这个商贩比我爸轻多了,刨去医保部分,最多五万也就够了,算上误工费再多给他五万,应该能拿下。
想通了这些,我心中的底气足了许多,对着那个中年妇女说道:“你们打算要多少钱,才能和老黑和解。”
中年妇女见我提出条件,目光中露出几分兴奋之意,只见她和自己的丈夫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对我说道:“最低要给我们个七八万吧,要是少了,这个病也看不下来!”
我笑了一下,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提的要求也比较合理,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我点点头,对他们说:“可以,你们今天就去撤诉,等老黑出来后,我就把钱给你们。”
中年妇女连忙摇头,脸上又露出冷笑,对我说:“话说的这么好听,真要是把诉状撤回来,你回头不认账怎么办。”
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我直接就从包里掏出之前取出的一万块钱,对他们说:“这点钱你们先拿着去看病,剩下的七万块等老黑出来之后再给你们,怎么样?”
他们见到钱之后,脸上露出喜色,伸手就想把钱接过去,可是我并没有给他们,却让他们先给我写了个收据,这种事情决不能掉以轻心。
在拿到钱之后,夫妻两个人对我的态度大不一样,连声向我保证,等会儿就去撤诉,我没有表现出来太过焦急,事情的主动权要放在我手里面,以后的事情才好办。
老黑的事情我认为基本上算是圆满处理完毕,时间已经不早,我赶紧往夜总会赶,吕燕妮那里我打算第二天再去。
来到夜总会,我见到娜姐,发现她脸上的疲惫之色非常浓,我打趣的对她说道:“娜姐,昨天晚上很辛苦吧,现在看着还是睡眼朦胧的。”
娜姐白了我一眼,幽幽的说了一句:“那两个家伙,以前也没那么能干,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整折腾了我一夜。”
我心中暗自好笑,吕燕妮肯定把药送给了那两个人,不狠狠折腾她才怪,娜姐晚上的穿着依旧很是暴漏,让我看的直流口水。
我跟娜姐聊的正开心,有人过来通知娜姐,有客人要她过去招呼,娜姐打发了那个人,带着我来到那个客人的包间里,在这个包间,我见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这个人就是珍姨,我爸还在家里养病,她却来这儿花天酒地,她第一眼见到我时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还用那种十分戏谑的眼神望着我,满是挑衅。
娜姐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