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就去派出所找了吕所长,就一个目的,把让他在武装押运这件事上给我提供一定的便利,在这件事上,我可以给他足够的回报。
吕所长对我的到来一点都不奇怪,笑呵呵地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问道:“这么着急地过来找我,可不是你的风格,说吧,这次有什么事?”
我嘿嘿笑着说道:“吕哥,我可就直说了。”
吕所长喝了一口茶水,“赶紧说吧,就你小子鬼主意最多了,要是你跟我端着,我心里还不踏实呢。”
我赶紧凑上去给他续上水,“那我可说了。吕哥你不是给我的保安公司介绍了几个活吗?其中有一个是武装押运,我想接下来,可是我手底下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吕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为这事来的。”吕所长笑了,“不过说实话,武装押运方面的人才,我这还真没有,但是你身边有啊,那个高逸不就是当兵的吗?开始的时候你让他多带几个人走几趟,然后抓着这个机会培训一下,这方面的人才不就有了吗?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联系一个靶场,你带着人多去靶场熟悉一个枪支的使用,做武装押运的,不都是靠着手里那把枪吗?”
我突然醒悟,对啊,高逸不就是专业的武装押运人才吗?他可比外面那些保安公司的保安厉害多了,最重要的是他在部队上摸过真枪,而且有过真枪实弹的设计经验,这一点可不是那些保安能比的。有高逸在,培养几个武装押运方面的人才,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而且吕所长刚才说他能给我联系一个靶场让我的人去接受专门的枪支方面的培训,这又是一个天大的好小子,要知道就算高逸有再多的枪支方面的使用技巧和经验,想要传给公司的保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枪支这种东西,是要受到严格管制的,不去专业的靶场,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一把枪来?
我收起玩笑的表情,说道:“吕哥,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感谢的话我就说了,在这件事上,我肯定给你足够的回报!”
吕所长摇摇头,“回报什么的,就不用了。说实话,我这么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
我有些不明白,吕所长给我联系专业靶场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我受益最大,怎么就成了要帮他自己呢?
吕所长看出了我的疑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给我解释道:“前几天左文良见你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城市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周文是左文良眼中的‘新贵’?只要能跟你搭上关系,等你真的利用左文良的势力发展起来,那就真的是能在市里横着走了。”
我愣了一下,“左文良见我这件事,影响有这么大?”
“你以为呢?”吕所长瞥了我一眼,“左文良是谁?在省里都排的上号,咱们市里这些人平时看起来有头有脸的,面对左文良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个认怂?你搭上了左文良的关系,而且他明确表示了要支持你,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挠挠头,“明白是明白,这是没想到这件事的影响这么大,连吕哥你都惊动了。”
“谁让咱俩关系好呢!”吕所长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在你跟左文良搭上关系这件事上,我真的是有很大的私心,你要不要听听?”
我连忙点头,“当然得听一下!”
明知道只要听了吕所长接下来的话,我就要给他办事,但我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而且现在让吕所长把他的目的说出来,能帮他的我自然可以答应下来,实在帮不了的,也可以提前把话说明白,总好过将来某一天他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却不愿意,那个时候就不光是难堪了。
吕所长把手指伸进茶杯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郑秋明。
看清楚这三个字之后,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再看吕所长那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那岂不是说明,他有意动一动郑秋明了?
郑秋明是什么身份?排除左文良的势力,他可以说是市里非官方势力中最强大的一只,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又或者是灰的,总之一句话,任何人想动郑秋明,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而且说实话,以吕所长的身份,想动郑秋明,还是有点不够看,所以我多了一个心眼,问道:“吕哥,你跟我透个底,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
吕所长笑了,“我就一派出所所长,你看我像有那么大能力的人吗?”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像!”
“好你个小子,都学会拿我开涮了!”吕所长笑骂一句,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上面的意思,只不过考虑到我和你走得比较近,所以才让我来给你传达一下。在将来机会合适的时候,希望你能站好位置。”
我点点头,“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上面,为什么要动郑秋明?这段时间,也没有听到他犯什么事的消息啊。”
吕所长摇摇头,“这不是他犯不犯事的问题,只要上面有意思传下来,犯不犯事,都没有区别。更何况,他这些年办得事,也有不少是见不得光的,动动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面上嗯了一声,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吕所长摆明了没有跟我说实话,要动郑秋明这样的人,没有充足的理由,谁肯干?
没来由的,我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卧榻之旁,岂容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