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第二日赵旭便催了林玉润去送子娘娘庙,他倒是想同去,只是一来诸事缠身,二来他如今在这豫州城中也算是个人物了,认识他的人不少,若是跟着去了难免露了林玉润的身份。
因崦他自家不能去,夫人却是定要去的!
林玉润被他催的又是好气又好笑,收拾妥当便命人备车,保官这边知道了也嚷着要去,这眼看又是一个年关,公良先生自昨日始便散了学,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后才复学,保官如今正如那脱了缰的野马,要寻地儿撒欢呢!
林玉润也不忍他老是关在屋子里,便带了他坐马车去那送子娘娘庙。
这豫州城的送子娘娘要论灵验便是在那城外两里的大黄桷村,这里终年的香火鼎盛,一路之上行路、坐车的妇人络绎不绝。
马车到了庙前一里便走不动了,林玉润下了车来,牵了保官,后头跟着丫头、奶娘,挤进人群里到那大殿之上,见上头果然供了一尊面如满月,怀抱麟儿的送子娘娘,保官见了指着上头道,
“母亲,拜了送子娘娘,便能有弟弟妹妹么?”
林玉润笑道拉了他的手下来,
“不能乱指,这是对娘娘不敬,你只要诚心求了,送子娘娘自然便给你送弟弟妹妹来了!”
保官闻言忙接了丫头手里的香过去寻了空位儿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求送子娘娘,给我一个弟弟!”
林玉润听了噗嗤一笑,这话要是让他老子听到了,只怕当场便要黑脸!
林玉润这厢也取了遮面的帷帽,露出那张脸来,又转身接过丫头手里的高香,过去跪在当下,恭恭敬敬磕头,心下默默念道,
“不论男女只要齐齐整整,聪明伶俐便成!”
前世里她一生无子,这一世只要是能生养,男女都是自家的心头肉,无论来个什么都是上天的恩赐,那里还能挑挑捡捡!
这厢拜完,丫头才过去将帷帽重戴上,只是林玉润却不知,她这张脸儿早已被后头那娘娘庙的庙祝瞧见了,这四十出头的妇人,在这神像后头见了林玉润的脸便是一惊,
“容貌这般好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便是那教里的白衣圣女也比不上她!”
留了心仔细打量林玉润浑身上下,心下暗道,
“看她样儿应是嫁了人,真是可惜了,若是处子之身进献给教主,便更妙了!”
又去瞧她的丫头、婆子们,
“看样儿应是一户殷实人家!”
这也怪林玉润不愿张扬,打扮也素淡,那庙祝便看走了眼,只当林玉润是普通人家的妇人,见林玉润转身要走,忙几步出去拦住,
“这位夫人!”
林玉润转身过来,见一个四旬上下的妇人,身穿道袍,挽了道髻,看着倒是有几分仙气儿,
“这位夫人可是求子?”
林玉润点头道,
“正是!”
心道这庙祝也是问的好笑,到这处拜送子娘娘不是求子又是求什么?那庙祝转身自香案上取了一枚符出来道,
“这位夫人,这符供在送子娘娘面前受了七七四十九天香火,最是灵验,夫人拿回去压在枕下,必保您心想事成!”
林玉润心知这是庙祝敛财的手段,必是见她使奴唤婢,便要来多要些香火钱,当下笑着接了过来,让后头的丫头们打赏了十两银子。
拜完了送子娘娘林玉润便带着保官和那灵符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见着赵旭将那灵符放到他面前,
“给你,你那闺女可全靠它了!”
赵旭笑着揽了她道,
“夫人自家求的符自家带着,我有仙子在手要灵符何用!”
两人便是这般一心备孕,果然遵照医嘱耐心熬日子,赵旭这厢又额外买了一个能调养身子的妇人来,这妇人姓贾,原便是禹州大户人家里的药膳厨娘,主人家听说豫州这处民生安定,便举家逃往豫州,被那禹州的叛军夺财取命,追杀的一家老少近乎死绝,所带金银细软也尽数被抢。
那厨娘混在那四散的人群里逃到豫州,孤身一人到了这豫州城里设的善堂之中,与人做饭,因有一手好厨艺倒让善堂的管事留了意,报给了上头,便让暗卫给接了过来,如今专给林玉润做膳食调养身子。
这般细心照料了两个月,林玉润去医馆之中看过大夫,当晚上赵旭便搂着她委出巴巴的道,
“夫人,你家夫君可是苦了两月,如今怎也要补偿回来才是!”
林玉润媚笑着,缓缓儿坐到他身上,
“夫君要怎生补偿,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那勾魂夺魄的法术一施展,赵旭立马咬牙怒吼道,
“我今儿晚上要是死了,也定是被你勾死的!”
……
赵旭在豫州一边儿想着法子绵延后嗣,一边儿稳固地盘,手下精兵已渐至五万,以那豫州城为主,附近有安顺、抚阳、竞陵、万安四处城池为辅,势力向四面扩散,乃至豫州全境。
赵旭这厢一边派兵四处镇守,一边广纳人材协管民生,即小心经营,又勤练精兵,到了如今,九州之中大魏的势力已不容各方小觑了!而赵旭这个魏王之名也已渐渐响亮起来!
这一年的年节林玉润回了断龙山下,三十那一晚在众人面前露了脸,照旧与赵旭发了赏银,又安排了夜宴,除了几个心腹,便是外院的人和内院粗使的杂役也不知自家女主子已是大半年不在宅子里了。
艾叶见了林玉润回来喜的不知说什么好,拉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