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璐听了他的话,脸上浮上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对啊,她可以去求商洛的父母,他们总不可能和商洛一样不要这个孩子吧。
有了新的希望,方佳璐赶忙擦了擦眼泪,在徐长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感激的看着徐长卿,“谢谢您。”
说完,她便匆匆的离去了。
“徐长卿,你这是不是有病啊?”徐琪琪又一次质问他,明知道方佳璐是伤害了白芨的人,怎么说也不该帮她啊?就该让她真的把孩子打掉,让她一辈子活在悔恨里才好呢。
徐长卿并没有因为她毫不客气的质问而有一丝恼意,他拥着她肩,温声的解释道:“不管她做了怎样的错事,孩子总是无辜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徐琪琪冷哼道。
徐长卿轻哂:“琪琪,你知道打掉孩子的手术是怎么做的吗?”
“问这个干嘛?”徐琪琪疑惑的皱起眉,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你可以上网查查,然后你就会改变想法的。”徐长卿看进她澄澈的瞳眸里,眼里漾着浅浅的流光,“大人的错不该由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承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徐琪琪挑眉,“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妇人之仁哦。别人要是敢欺负你一分,你定十倍还回去。”
徐长卿大笑了两声,低头轻啄了下她微张的红唇,额头相抵,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徐琪琪耳畔响起。
“因为我有了你。”
所以我变得善良了,我希望我的善良能换来与你白头偕老。
“关我……”什么事啊。最后的字眼被他吞进了嘴里。
……
在快到白芨所住的小区,云玺恩才想起现在她住的地方可是和那个商洛一起住的,她现在回去难免不会和他碰上。
他皱眉,转头看她依然闭着眼,呼吸平稳,她睡着了。
心里一动,他转动方向盘,在路口掉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云玺恩抱着白芨走进房间,把睡着的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伸手拂开她遮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清秀的小脸,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软软的,他一时舍不得离开。
看到她睡得那么香,并没有因为他抱着她从车上下来到房间这一段距离的晃动而醒过来,看来是真的很累。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有着深深的眷念,她和商洛之间应该结束了,那么他就可以大方的开始追求她。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
清晨的阳光悄悄的从窗帘缝隙溜进房间,落在床上拢起的被子上。
被子动了下,随后被人猛然掀开,白芨坐了起来,惊慌的环顾着四周,黑白色调熟悉的装修风格,心里有了一丝了然。
瞬间她就恢复了平静,她淡定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翻身下床,她注意到了床边地板上摆放整齐的拖鞋,她扬了扬眉,把拖鞋套上。
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瞬间就涌进了房间,初升的阳光没有一丝炎热,反道有些凉意。
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扬起唇角,又是崭新的一天了。
趿着拖鞋走出房间,她闻到了空气里的粥的香气,顿时肚子就叫了起来,饿了。
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围着围裙,手拿着勺子在锅里轻轻的转着,看上去特别的专注认真。
看到这一幕,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白芨的心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不过,她早就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冷漠,对自己在乎的人,他真的可以很温柔很温柔。
记得夏清说过一句话,别看云总对人总是冷冷的,可如果他爱上一个人,绝对是忠犬系男友。
白芨觉得她说得夸张了,云玺恩有他的骄傲在,怎么会是忠犬系的呢?不过他要是真的爱上一个人,真的就会死心塌地的。
比如沈惜,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因为沈惜的不愿意,他可以禁欲那么多年,就足以证明他有多在乎沈惜了。
她突然很好奇,他如果再找个女朋友,他会怎么对她呢?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云玺恩回头,只见白芨站在餐厅,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眼神没有焦距。
他知道她这是看出神了。
唇角扬起,他轻声的唤道:“白芨。”
轻轻柔柔的声音飘进白芨耳中,她眨了眨眼,回过神,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眸,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人家发起呆来了。
白皙的脸颊飘上淡淡的红晕,她故作镇定的笑着问:“在煮早餐啊?”
这问出来,白芨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好蠢的感觉啊。
云玺恩笑着“嗯”了声,“你刷牙洗脸了吗?”
啊,她还没刷牙洗脸呢。白芨顾不上回答他,赶紧转身脚步匆匆的朝房间走去。
真是丢脸啊!自己刚睡醒,肯定蓬头垢面的,会不会眼角还有眼屎呢?
白芨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哀叹着自己好蠢。
云玺恩望着她那急急的身影,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等白芨整理完毕再次从房间走到餐厅,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白粥,煎蛋,清炒青菜,焖黄瓜。
色彩上就大大征服了白芨的胃,而在空气里浮动的香气,更让白芨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过来坐下。”云玺恩招呼着她,她赶忙走过去坐下,眼巴巴的看着他在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