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大堂前。
二长老与四长老站在台阶上,身后站着项梁、项椴和管家,几人冷冷看着院中的项鹰。
“我当是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一条丧家之犬!”项椴目光阴冷,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你来做什么?是有什么家当忘记带走了?”
四长老眼神轻蔑,摆摆手:“家当?项雄跟他的那些东西,尽是些晦气之物,早就命人烧了!”
“就是可惜老祖宅心仁厚,没收了他们的姓氏。”项椴摇摇头,一脸可惜,从头到脚打量着项鹰:“他和他爹这种畜生,不配姓项!”
项鹰眼中,目光越来越冷,如千年寒冰,其中又有一丝怒意跳动,似焚原烈火。
“项椴说的对,项家除了这种丢人的事情,父子俩跑的倒是快,剩下这些烂摊子,让项家蒙羞至今,他们两个就应该以死谢罪!”二长老一脸高冷。
项梁负手而立,大义凛然的说道:“何况这个畜生还杀了项峰胞弟,不死不足以平众怒!”
就在众人极尽嘲讽之能,污蔑项鹰的时候,头顶的阳光一暗,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呱!”
癞蛤蟆驮着毛地黄,一蹦三丈,从墙外猛地翻了进来,落在项鹰身后,一身腥臭气扑了几人一脸。
随即,一只巨大的黑豹也从正门优雅走进来,冷色碧瞳缩成一条竖线,高傲眼神扫过一旁的家丁,吓得一群人使劲往后缩。“刚才是谁骂畜生?!原来天水城名门之人,就这么点教养?还不如田边种地的老农,也不怕丢人现眼!”毛地黄从蛤蟆背上滑下来,站到项鹰侧后方,两只惨白渗人的鬼眼滴溜一转,阴毒眼神便将全部的
人扫过一遍。二长老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而后眉峰一扬,满脸嫌恶的看着毛地黄与癞蛤蟆:“还请了帮手来?一只大癞蛤蟆和一个乞丐?项鹰啊项鹰,你是越来越出息了,好歹说出去还是前任家主的儿子,如今竟混
到与这些东西为伍,还有脸来?!”
话音刚落,身边几人接连发出嘲讽笑声。
“哈哈哈!二长老你可别这么说,他一只丧家犬,跟乞丐为伍那不是很正常吗?”项椴一脸傲气,不屑的看着毛地黄:“说不定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给这老乞丐救了,才能活到今天!”
就在此时,项蒲与项彬父子从后堂匆匆赶来,看见项鹰,项彬激动的喊了一声:“鹰弟!”
“鹰弟?项彬啊,你还认他做弟?”项梁冷冷瞥了项彬一眼,声色俱厉的说道:“这个畜生,早就不是咱们项家的人了,你如此叫他,是想违背老祖的命令吗?!”
项鹰见到项蒲父子,冷峻的脸色微微一缓和,随后目光又落到堂前的几人身上:“项家老祖与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该杀。”
几人闻言,眼神皆是一冷。
“项鹰,你可别冲动啊!”项蒲见到项鹰,既激动又担心,此时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惊,顿时凉了半截:“快给几位叔伯长老道个歉,趁老祖没来,走吧!”
二长老一挥长袖,手中多出一把利剑:“这个畜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想走?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哼,他杀了项峰,与咱们项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敢来送死,就让他有来无回!”项梁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翻,掌心出现两团飞速流动的气旋,发出白色荧光。
项鹰冷眼看着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沉默不语。
毛地黄听的来气,上前一步,鬼爪上青色指甲“噌”的蹿长,阳光之下闪着寒光:“你们几个老不死的鬼东西,嘴巴臭的跟茅坑一样,怎么,这是刚吃饱吗?再敢对我家主人不敬,毒到你们满地打滚!”
“老乞丐!”项梁脸色一沉,手中气旋骤然变大,响起尖利风声:“本来还想放你一马,非要找死,我就送你跟这畜生一同下地狱!”
说罢,项梁飞身上前,双掌猛地挥出,两股旋风呼啸冲向项鹰。
项鹰未动,眼神轻蔑的看着冲过来的项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呼!
门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隐含强大力劲,将项鹰与毛地黄衣角吹的飞扬起来,直直对上项梁的旋风,瞬间将力道化去。
狂风散去,一个身影飘然而至,落在项鹰身前,面对项家众人,苍老有力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我看谁敢动鹰儿!”
“大长老!”项蒲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激动的喊了一声。
项鹰眼神一动,看着眼前的大长老,原本笔直的脊背如今竟有些微驼。
二长老脸色不悦,冷冷说道:“大长老,当初老祖将项鹰父子赶出项家的时候,你应该在场,不会不知道老祖的命令吧?”
“他杀了项峰,你现在还护着他,难道要为了一条丧家犬与项家为敌,与老祖为敌?!”四长老双眼微微一眯,冷黯的眼神落在大长老身上,似是挑衅。
大长老寸步不让,依旧挡在项鹰面前:“他即便不是项家的人,在我眼中,也还是我看大的鹰儿!当年之事,本就是项峰父子不对,项鹰杀他是错,你们今日要杀项鹰,难道就有理可言?!”
项鹰沉默看着大长老,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酸涩。
当年大长老帮着自己与父亲说话,这两年在项家,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项鹰,你快走!”大长老没有察觉到项鹰眼神,回过头来焦急催促:“若是老祖来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大长老,深仇未报,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