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嗯。”
墨有宁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出这间病房。
老爷子目送着他离开后,就看向窗外。那天天明的话的确让他有很大的感触,他这一生八十年,回头想想,真的是又无趣又无聊,不过他也年轻过,也有过叛逆的时候,唯独那一次他忤逆了自己的父亲,结果被教训的很惨很惨,也就是从那一
次开始,他的性格开始改变,变成今时今日的这个样子,他本以为那是他最讨厌的回忆,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只有那个时候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开心过。
“唉……”
果然老了,总是会感叹曾经……
墨攸宁走出老爷子的房间后,本想马上回墨氏,但他的双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又折返,走去那间原本属于他,但现在却极少回去的卧房门口。
他伸手将房门推开。
夏子歆坐在床边听到声音,那么震惊的看向房门,看着他。
“攸、攸宁?”她恐惧的叫着。
她已经听说他回来了,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开开心心的跑下楼迎接他,厚着脸皮去接触他,可是经过了医院的那一次,她已经开始恐惧他了。
他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墨攸宁看着她震惊的脸,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夏子歆的身体微微向后,她想要逃,想要马上就逃跑,但是她无处可逃,只能竭力的控制着恐惧的情绪,嘴角抽动的笑着问:“攸宁,你、你回来啦?你的伤怎么样了?医生让你出院了?你已经痊愈了吗?
”
墨攸宁的双目低垂的看着她,眼底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
他轻轻触动双唇:“沐雪脸上的伤,是你弄的?”
夏子歆的心情真的瞬间跌入谷底。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这个房间了,这里就好像是她的单人房一样,不论白天黑夜,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她知道他这次回来不会有好事,但没想到他张口闭口全都是那个女人。
沐雪沐雪沐雪沐雪……
这两个字真的很讨厌。
她突然压住了心中的恐惧,气愤的承认:“是我。”
墨攸宁转身走到她的化妆台前,双目扫视了一眼桌面,然后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眉刀,走回到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夏子歆没有选择,依旧气愤道:“我没有做错,他害得你进医院,害得你差点丢了命,她活该被打,她就应该受到教训。”
墨攸宁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耐心。
他不再言语,突然握着眉刀,对着她的脸快速的一挥。
夏子歆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他的手从自己的脸庞扫过,接着她的左眼下就一阵刺痛。
她用手去摸,摸到粘稠的液体。
她伸出手看,手指上是鲜红的血。
墨攸宁算完这笔账,二话不说,就丢下手中的眉刀,大步离开这间房。
“咔嚓。”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夏子歆的眼中落下伤心的泪水。已经整整七年了,他的冷漠她都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为了那个贱货竟然这么对她,她真的没有办法容忍,就算她曾欺骗过他,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可是他的老婆,她将她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他,给了
这间空荡荡的房子,他不可以这样。
双手憎恨的攥紧,牙齿也憎恨的咬紧。
忽然。
房内响起手机的铃声。
她不想接,也没有心思去接,但是铃声却一遍又一遍恼人的响起。
她气愤的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大吼:“别打了,烦死了!”
“……”
手机内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子歆,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夏子歆没有回答。女人又道:“是不是报纸上的那件事?我就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生气,所以才打电话约你出来玩,刚好今天我朋友的club开业,我们好好的去喝几杯,痛快的跳几场,我敢保证,你发泄之后一定会特别的开心
。”
“我没心情。”
“来了就有心情了。”
“不去。”
“别介,前几天都说好的出来一起玩,而且……”女人的声音放低:“我朋友还带了几个帅哥,就算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直接带去酒店,也能过过眼瘾,你说是不是?”
一提到男人,夏子歆忽然起了报复心。
他墨攸宁可以明目张胆的跟那个贱女人亲亲我我,她为什么不能找个男人好好的排泄一下情绪?在这过去的七年里,她已经做够了活寡妇,她就是要给他戴绿帽子,就是要让他丢脸丢到没脸见人。
“好,我去。”
“这就对了,晚上七点,我们一起去happy。”
电话被挂断,夏子歆精神抖擞的站起身,走去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
还好伤的不深,等一会儿封口了,就能用妆盖住。
晚上七点。
夏子歆跟朋友在club里喝酒,划拳,跳舞,穿的非常暴露,在舞池中全力的挥洒着自己的费洛蒙。她真的好久都没有来这种地方了,好久都没有玩的这么开心了。她本来就应该过这种生活,尽情的享受,尽情的被朋友吹捧,尽情的被男人围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墨攸宁那个重症洁癖患者,所有的男
人见到她都会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不停的祈求着跟她一夜欢好。
就拿眼前的这位帅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