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影太远,灯光又太暗,除了被路灯拖得老长的影子,燕慕容压根就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渐渐的,这道身影越來越近,而董无泪那几个保镖的额头也开始渐渐冒出了冷汗,握着枪的手也布满了汗水。
古板的西装,古板的发型,古板的表情。
直到那人在他们面前二十米处站定,燕慕容才看清他的容貌。
这是一个外国老头儿,身材矮小,看上去只有一米六出头,长相并沒有什么特点,属于那种扔进人群里就不会再看第二眼的那种,身上穿着一身标准的中世纪英国贵族管家礼服,领口的黑色领结打的一丝不苟,皮鞋也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着光亮。
看着眼前的外国老头儿,三人面面相觑,但那越來越近的杀气却告诉他们,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儿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离开这里,我不杀你们,”阿瑞斯看着四个手中紧紧握着枪的黑衣保镖,说出了他的來意,很明显,他的目标是燕慕容。
“带董无泪先走,”
听到阿瑞斯的话,燕慕容心里就不禁松了口气。
他从來都沒认为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但燕慕容同学有一项绝技-----打不过,就跑。
跑不丢人,丢人的是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硬撑,燕慕容对自己的逃命功夫很是自信,本來还担心会牵连到董无泪,听到阿瑞斯的话,也就放心了下來。
四个保镖沒有说话,但上车时的麻利动作却诏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是的,即便是他们这种退伍的特种兵,杀过人,见过血,在面对这种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的敌人时,也不禁心生怯意。
很快,当董无泪的两辆车离开后,阿瑞斯的目光在小蛇和杨朵身上打了个转,才锁定到了燕慕容身上。
“燕慕容,”
“你认错人了,”燕慕容一脸无辜,“这位大叔,我就是晚上出來找点乐子,燕慕容,沒听说过,”
“我知道是你,”阿瑞斯声音冷淡的说道,“我是來杀你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燕慕容继续辩解,“我叫王中王,就是一个吃饱了撑的,大晚上出來找乐子的富二代,”
“我是來杀你的,”阿瑞斯不为所动,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好吧,我是燕慕容,”
燕慕容一脸郁闷的点了点头,同时,右手在腰间飞快一抹,手中就多了一把闪着寒芒的银色软剑。
这外国老头儿是个高手,燕慕容自认不是对手,所以,他也不想托大,直接抽出了武器。
“我叫阿瑞斯,”
听到燕慕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阿瑞斯才继续说道,“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给我,你活,不给,你死,”
威胁,沒有一丝掩饰的威胁。
“你想要什么,”燕慕容一脸惊慌失措,“老头儿,我可告诉你,要钱沒有,要命不给,要贞操就更不行了,”
阿瑞斯面无表情,但小蛇和杨朵在听到燕慕容的话后,脸上的肌肉还是镇不住颤抖了两下-----这混蛋,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耍宝。
如果让燕慕容知道两个女人的想法,他肯定会大呼冤枉。
距离那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么浓烈的杀气,燕慕容自然知道自己碰到了最难对付的对手,虽然他平时总是犯二,但这种时候,他需要的则是冷静。
是的,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调整对方那股浓烈的杀气给他带來的影响。
“我要是不给,你就杀了我,”燕慕容看向阿瑞斯,一脸微笑的问道。
“是的,”阿瑞斯面无表情的点头,“你只有两个选择,”
“你真当自己是神了,说让谁死就让谁死,”燕慕容一指身边的两个女人,说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要是我们三个联手呢,你确定你是对手,”
说着,燕慕容手中的软剑就是一抖,发出一阵“嗡嗡”的蜂鸣。
“來,别说我们三个欺负你一个老头儿,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吧,”
“我不喜欢血,”阿瑞斯摇头,那表情,就好像已经认定就算燕慕容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样,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一点也沒把三人当一回事。
“血是肮脏的,我不希望你们肮脏的鲜血弄脏我的衣服,”
燕慕容觉得这老头儿有病,而且还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白痴的话。
心里暗自把这个奇怪的老头儿鄙视了一顿后,燕慕容就不再说话,软剑也紧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迎战,而小蛇和杨朵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同时,手中也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
跟燕慕容比起來,她们杀过的人见过的血要更多,但在面对眼前这老头儿的时候,心里却也开始打鼓,那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告诉她们,这个古怪的老头儿,真的很危险。
“真让人为难,”燕慕容一脸无奈,“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可我又不想把命留下,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我认输,你让我走,”
“你只有两个选择,”阿瑞斯冷声重复着这句话。
“看來你真铁了心要我的命啊,”郁闷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让我走,我跑还不行么,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你想要追上我也应该不太容易,”
“交出《青囊经》或你的命,”阿瑞斯说道。
“不交,”
“交出《青囊经》或你的命,”
“就不交,”
“交出《青囊经》或你的命,”
“说不交就不交,你咬我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