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里面呢。”
徐悠有些愣神的看了眼姜婉烟,眉头微微轻挑,尽显好奇。
相较于之前的气色,今天的姜婉烟可是好了很多。
前几天每次来这儿时,气色都十分暗沉,看人也不悦,就跟被欠钱了似得。
今天,笑容满面,知道总裁回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那好,谢谢了。”
淡淡的答谢,加上温柔优雅的颈部微倾动作,女人冲徐悠微笑,后径直进去。
那股香水的气息,在离开时,原地也残留许多。
女人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转椅上,细白的长指捏着手机,反复观察,神色复杂,看了一眼黑色屏幕的手机后,随后又扔弃。
好像,看见了一件极其不高兴的事情。
“霆谦,我来了。”
姜婉烟关上门,笑笑。
对于她的出现,墨霆谦似乎没有多大惊讶,淡淡的视线,淡淡的轻应了声。
他的手指,干脆划开了屏幕。
“今天你终于来上班了,前几次来,你都不在。”
姜婉烟抱怨的道,走到了他面前。
墨霆谦看着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照片轻轻划过,女人在被子里睡觉的,早晨,她柔和的眉宇因为手机摄像头,而轻轻皱起,小脾气上来,很不开心……
“你这些天都来了?”
“对啊,心急如焚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我的,你来上班,那霍寒呢?她在哪?”
姜婉烟试探的道。
“在家。”
墨霆掀眸,直接说出。
暗如深渊的眼底,眸光幽幽。对于这个回答,姜婉烟好像有些不开心了,指责他道:“你怎么能这样,公司的事情暂且放下几天不行吗?霍寒的孩子才刚刚没了,人家情绪肯定很低落,你也是,不多陪陪她,万一患上产后抑郁了怎么办
?”
墨霆谦深沉的眼底黯淡不语,唇腔缓缓道,“不会,她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这个女人,骨子里比他要想象的坚强的太多,什么事情,都能压在心底,她的肩膀上,究竟还扛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别人,真的很难进入到她的内心里去。
她总是喜欢逼自己,那逼的一丝喘息都没有……
“霆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失去的可是孩子,依你的意思就是霍寒对这个孩子是漠不关心的情绪?”
姜婉烟咬文嚼字,对墨霆谦一阵乱斥的不赞成,偏偏心底,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她不喜欢别人给她过多的关注。”墨霆谦淡淡道,“我很少看见她那样的人。”
眼神里,有股惆怅。“不是的,一个女人若是真正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伤心难受?你参考我,当年,我每次踏近这高楼大厦,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耳边,也总有人对我说,跳吧,跳吧,跳下去了,孩子就会
回来,那时候的我,真的非常非常难受,我用了三个月才完全出了那道阴影,你要多多注意霍寒的情绪才是。”
这番好言好语,墨霆谦静静的看着她。
姜婉烟自嘲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倒霉,传染给了霍寒,才会弄到今天的地步,霆谦,对不起。”
“你特意来,就是为了说最后三个字?”
墨霆谦望着她渲染苦痛的表情,唇抿成一条薄线。
“倒也不是。”姜婉烟摇了摇头,默默看着他,“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之后,我就一直睡不着,想了很多,我在想,你是不是就是在怪我,怪我那天把霍寒叫出去,厉千寻那边的人,才会有机可乘。”
神色之中,墨霆谦有那么一秒的迟疑,但很快,他做出答案,“没有,别多想了,事已至此,即便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也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他的嗓音,深沉而魅惑。
“真的?”
姜婉烟掩饰不住的惊喜,快感动的掉出了泪,“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就是在怪我,我的确不对,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拖累霍寒了。”
“你不用上课?”
每天来他这儿,看样子,很清闲。
“不用,这几天我都请假了,再说,大学又有什么课,几天一节课,和几个老师换了下课,特意腾出这段时间来了。”
墨霆谦一副明了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没然后了。
姜婉烟抿了抿唇,开声道:“霆谦,我总觉得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
墨霆谦似乎并没有说的,可偏偏她的话……
“婉烟,如果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薄薄的视线里,那个身影,朦胧深邃。
姜婉烟有些气哭,她只不过是想问下,为什么会招来他这样无所谓的言语,和过去,给她的感受真的不一样了。
“好,我不这样想了,好吗?”
她低下头,从包包里拿出来几张票,是最新外国戏剧巡演的入场劵,“这是我同事给我的,本来就两张,后来我求着人家多给了我一张,刚好三张,你,我,还有霍寒,我们刚好一起去。”
那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很出名的一场戏剧表演。
“去吧,就当做我给霍寒赔个不是,行么?”
见男人不答,她再次施声恳求。
三张票,女人递过去两张,有一张留给了自己。
望着桌子上的票,男人按了下太阳穴,终是出声:“我回去问问她。”
见他终于肯松一口气,姜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