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秋的离去,倾歌他从前夜里睡着后,便一直昏睡不醒。他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宁愿在梦中与心爱的人相守。于是,当我将你送到他床上去的时候,他多欢喜啊!他分明那样的骄傲出色,在
一个女子面前,却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的乞求着,盼望她能施舍来一份垂怜。那一声一声缠绵绯恻的秋儿,明明欣喜若狂,却有着不敢置信的脆弱,听得我这个师父心都要碎了……”
夜月声音缓懒,她神色梦幻,声情并茂,时而痴迷时而感叹时而心疼……她声音那样温柔,却满是引人堕入魔道的罪恶。
她没有说独孤倾歌不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杜秋,但是结合她上面的话,根本就是这个意思。
而越是没有明说,让云舒婷自己悟出来的意思,才会令她更加的相信,这是真的。
“住口,你住口!”云舒婷捂住耳朵,眼睛发红地嘶声大叫着,“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呐!”
“云小姐怎么了?”院外树上看守的子书猛地一惊,当即飞蹿过去落到了主卧门外就想推门进去,阿宁连忙拦住他:“你不能进去,小姐在沐浴。”
大白天在房里沐浴?那声音像吗?小丫头骗谁?
子书已经知道阿宁跟夜月有勾结,因此根本不买她的帐。他扬声问道:“云小姐,您没事吧!需要属下进来吗?”屋里,夜月半点不惧,她端着茶,嘴角含笑,用密音传话给她,声音带着玩味般的轻哧:“说起来这倾王府中,倾歌大概也只敢信这一个侍卫了。你说,我把他杀了怎么样?省得他看到我在这里,给我引起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意思是,她敢让子书进来,她就要杀了子书。
云舒婷虽然恨怒,一点儿也不想听夜月说下去了。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恶毒的女人说的是真的。如果子书这时候进来,一定会被她灭口的。
飞廉是夜月的人,三殿下身边现在就剩下子书了,她不能让他死在自己面前。
泯唇暗中润了下过于嘶哑的咽喉,云舒婷声音略扬地对门外的子书说道:“我没事,丫头不听话,我正教育呢!你不用管我。”
教育丫头门外还要让人守着?教育丫环多的是办法,没必要喊得那样愤怒而无力吧!
子书心中明白房中肯定有事发生,但能成为暗龙卫排行第一的大队长,他并不是个鲁莽的人,相反还十分细心。
想到刚刚出门又带着炭进来的两个婢女,子书眨眼就将屋里发生的事猜了个十有八九。
想到,那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了房里,心里难免自责又恼怒。
但是他清楚,夜月实力比他高得多。这时候进去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弄巧成拙。而夜月想要的是掌控云小姐,因此云小姐的生命安全应该是能保障的。
至于其他的,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心中瞬间百转千回,子书对着房门抱手道:“那属下告退了,云小姐有事可以喊一声,属下就在不远处。”
云舒婷应了一声,就听子书的脚步远去了。夜月满意地放下茶杯,说道:“其实那天我偷听到了你跟倾歌在书房里的谈话,你告诉他你怀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二话不说就认定孩子不健康不能留。那后来,我跟他说过,蛊虫不会遗传的,
但是他仍然执意不想要这个孩子。真的是因为冷血无情吗?左不过是因为,你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你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想要罢了。”
她当然没有跟独孤倾歌说过这种话,如果云舒婷真的听进去了,跑去问独孤倾歌,他没有做过的事一定不会承认的。
但是痛失了孩子,还被他当成别的女人替身的云舒婷能相信吗?
恐怕更多的,会以为他在撒谎骗她吧!
她分明是已经爱上了独孤倾歌,爱情,是能让女人变疯的……夜月不遗余力地捡着最尖锐的话题刺激着云舒婷,云舒婷都被她给说得哭了。牙齿用力,内唇肉都给咬了一小块下来,她咽去那一小片血肉,憎恨地瞪着夜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变
态老女人。”
夜月眉尾一跳,一瞬间眼中生怒,但很快这丝怒意便隐了去。她冷笑道:“不信便不信吧!”
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夜月哼了一声,说道:“我等着你来求我帮你对付杜秋,报复独孤倾歌的那一天。”
说完了,起身离去,步伐很是轻松惬意,仿佛笃定了云舒婷最后一定会去找她一样。
云舒婷死死地瞪着她的背影。
夜月,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变成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想用这样恶毒的方式让我对你言听计从,成为你手里的刀。
真将我当成你手里捏圆搓扁的白痴了吗?
你的确该等着……
等我来向你讨回你从我这里夺走的!
——
安宁城中
不老山被夜江越临走前爆发的那一拳打塌了半座山脉,索性杜秋这边因为搭配得当,并没有人受伤。
因为这座山脉木系灵力浓郁,众人还是留下来将这座山给翻找了一遍。
石珊瑚暂时是不能用了,若是能够找到替代之物,就是额外的收获了。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因为原来不老山周围是被夜江越功了聚灵符阵的。原本这里灵气并没有那么足,之所以看起来比安宁城的矿山还好,那都是因为夜江越在这里养了不少灵草,想要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