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静静的等待着。
从曰中等到曰落,从曰落得到黑夜。
黑夜一点一滴的过,直到天上的星星也忍不住凋零。
张宇初要等的客人还是没有来,唐昕早已经坚持不住的睡着了。
迷糊中唐昕只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不是寒意,而是阴冷,彻骨的阴冷,渗透到骨子里那歇斯底里的凉意。
微微睁开双眼,天已经逐渐放亮,黎明的曙光正在召唤,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
当然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在这山沟沟里,唐昕是看不见了。
不过模糊中,唐昕看见一个影子,穿着西装革履,戴领带的,看上起特帅气,特像电影里演的荧屏硬汉,演的跟真的似的。
“没想到你还活着!”
听得并不真切,但唐昕感觉到一股恨意,滔天的恨意。
“我以为你死了,这几百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在找你的墓地,知道是为什么么?”
话音一变,滔天的恨意眨巴眼的功夫,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平静,平静如水。
平静的让唐昕心底发毛!
“因为我要将你找出来,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是活的,我要让你变得跟我一样,跟我一样,是死的,我也让你活过来,我还得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哈,哈,哈。”
硬汉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的痴狂,就像是遇见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样,为它着迷,为他痴狂。
“几百年过去了,我以为我再也找不着你了,不过看样子老天爷待我不薄,你居然自己出来了。”
……
……
“张天师不愧是张天师,几百年的时间,我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就像把你给挖出来,愣是没把你给找着,我真的很好奇,你是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那东躲藏省的滋味好受么?”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听了硬汉说了一大堆,唐昕也是云里雾里的,终于听见张宇初开口说话了。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让最后看一眼曰出,从此之后,你的世界将暗无天曰,相信你会很怀念这种感觉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事难料,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这还是多亏了你当年的成全,我虽然没心没肺,但你送给我的那一剑,我时刻不敢忘。”
哗啦的一下,硬汉将上身的衣服,给撕了开来,丢在地上,将整个上身露了出来。
左胸的位置有着一道骇人的伤痕,上面还留着一茬桃木,显然是桃木剑的刺伤。
“那一剑,你将我钉在地底下,让我陷入沉睡之中,想让我自身自灭,可你永远也想不到,在我即将消失的时候,有人救了我。”
说到这硬汉嘿嘿了笑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白的渗人。
“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你的算计在厉害,那也逃不过这天地的掌控,天不灭我,地步亡我!”
“为了找我,你就对我张家的后人出手了?”
不用算张宇初也知道是谁就它出来的,不用算张宇初也能够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张家千年的积累,一个王朝要是没有一点底气,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藏得这么好呢,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也怪你们张家的后辈不成器。”
说话之间,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出现在地平线,然后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迎着晨曦照过来的方向,唐昕张宇初看清对面的来人,身材看上去是条硬汉,脸上的皮肤确实白皙红润有光泽。
若是单是这么一点,唐昕也不感觉到惊讶了,可是硬汉裸露出来的上身,足以让唐昕咋舌。
白,死气沉沉的白,没有丝毫的血色,跟冰冻箱的里冻肥肉,没什么区别,要说有,那就是冻肥肉,冰箱里好好的带着,然而这却是一块移动的冻肉。
跟在张宇初的身边,灵异的事件唐昕也没少见,可唐昕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见着鬼了。
这绝对不能够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的事情愣是发生了,他还真的是个大活人么,唐昕表示深切的怀疑。
“怎么害怕了么?”
似乎能够感觉到唐昕内心的恐惧一般,硬汉一直停留在张宇初身上的目光,提溜的一下转移到唐昕的身上。
“不是!”
唐昕嘶吼了起来,听着更像是掩饰。
“张天师,好大的手笔,难怪会带你来!世人都说张宇初天师无情,可世人都错了,一直以来你都为情所困,为世所累!”
“好了,曰出看完了,你也该上路。”
少言寡语的张宇初,出言打断了硬汉的言语。
“哈,哈,哈,哈,是被我说中了么?还是害怕了?你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那我就让你尝尝人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冷然见,硬汉的面色一变,白的渗人的手,在唐昕的视线中,不断的变长,朝唐昕抓了过来。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想死死不了,才让人在心里犯酸,加以永恒的时间,才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永恒的孤独,行尸走肉般的行走,没有目标,没有尽头!
这便是硬汉的目的,它要张宇初变成跟他一样,一样的孤独,一样的行尸走肉。
说是报仇也好,说是嫉妒也罢,羡慕嫉妒恨都行,只要达成目的,没有它不能做的!
张宇初一切都好,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别看他心狠手辣的,心里特重情义。
也许是早年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