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封却并没有让她逃走的意思,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楚雪薇只感到逼人的凛冽的气息。
“到底怎么了?”楚雪薇想要挣脱他,却不想被他牢牢的锢住,动弹不得。
言尘封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这眉眼,这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明明这样的温顺无害,却没想到如此的心狠恶毒。
“怎么了,嗯?”楚雪薇看着他的眼睛泛着寒光,试图压下自己心中那熟悉的恐惧,强做镇静的希望他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言尘封冷哼了一声,“这些天你装乖卖巧,就是为了今天吧?”
他在说什么?楚雪薇不解的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懂。言尘封看她装的无辜无知的样子,心想这个女人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能装成这样,果然是心机颇深,可笑自己之前还那么信任她,也不知道到底中招过多少次了,心中泛起一阵悲凉,“你还要狡辩?好
。跟我来。”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往着书房去了。
楚雪薇揉了揉自己被捏疼了的肩膀,随着他来到书房。
书房内,言尘封将一个东西狠狠的仍在她的脚边,楚雪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镇定了几秒才回过神捡起地上的那样东西,好像是一个摄像头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楚雪薇问道。
“你居然问我这是什么?”言尘封心想这个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现在还死不松口,“这是我早上从我书房找到的监视器,你告诉我这个屋子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装这个东西?”
楚雪薇惊讶道:“你以为这个是我装的?那你告诉我这个东西我装来干嘛?”言尘封的脸色因为她的狡辩愈发的难看,冷哼了一声,强压下自己心中满满的火气,阴阳怪气的揶揄道:“那就要问你楚大小姐了,恰巧今天我们和楚王集团的投标竞争输了,我们的保密文件不知道为什么
流入了你父亲的手中。”楚雪薇不可置信的看着言尘封,他到了现在仍然怀疑她,并且是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怀疑,就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监视器,就将她判了死罪?就这样不问缘由的兴师问罪?她觉得心里钝钝的特别不
好受。言尘封看她沉默,以为她这是默认了无话可说,更加生气,眼中的墨色更浓,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到坐在了沙发上,“你要做什么?”楚雪薇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这熟悉的危险的气息,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来。
言尘封的身子就这样直直的压向她,双手撑在她的两边,和她的脸隔了大概几厘米。
楚雪薇感受到浓烈的男性气息,压得她有些气喘,别过脸不想看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信任?我相信过你,然后呢?让我丢了这个那么重大的案子,你不是不知道言氏现在正处在转型期的重要时刻吗?你就算要搞我不能再等一阵子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还是说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嗯?楚大
小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不知道此刻的楚雪薇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她直直的毫不畏惧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愤怒,他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隐隐的泪光和绝望,“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不堪和不值得信任吗?”
她不是不知道最近言尘封因为在整改言氏,将当年背叛他父亲的那批元老一个个架空,逼他们交出股权,但此番举动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在言氏引起了轩然大波,而言尘封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言氏准备了大半年的案子发生这种事情,自然对他是沉重的打击,所以楚雪薇最近都小心翼翼的体贴的照顾着他,生怕他强度与压力太大而出什么问题。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作为他怀疑她的理由。她以为,他们朝夕相处了,耳鬓厮磨那么久,不说感情多么深,至少相互的信任与依赖总是有的吧,原来他以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情话,那些看似体贴的动作和话语,都敌不过这一点小小的质疑,她从心
底感到绝望和寒冷。
“不是我做的。”她的声音薇薇颤抖着。
言尘封却将这颤抖理解成她的心虚与害怕,“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楚雪薇,没想到你心机居然可以这么深,这一天你和你的父亲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吧。”他盛怒道。今早宣布竞标结果之后楚良炫耀式的从言尘封身边走过时,不知故意还是怎么的将言氏那份保密文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眼尖的言尘封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他们的东西,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份东西是如何得
来的,楚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说多亏了自己的好女儿。
当时的言尘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言不发的丢下同行的人飞奔到家,很容易就在书房找到了监视器,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楚雪薇回来。
“尘封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楚雪薇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委屈与失落,尝试和他解释。
“你住嘴!滚!”言尘封几乎是暴怒的吼出这句话。
楚雪薇不可置信的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言尘封的脸,“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言尘封一拳恶狠狠的砸在她脸旁的沙发上,惊得她一颤。楚雪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居然叫她滚,他又这样,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暴戾而又冷冽,她绝望的看了他一眼,将他推开,现在的言尘封仿佛身上也没有丝毫力气,颓颓的坐在旁边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