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不好意思地走上前,被夜清筠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夜君临眉眼毫无波动,问道:“哪里?”
“这里啊!”夜清筠指着青紫处,“你没看见吗?这么大的淤青,真是可怜啊!”“这么小的伤,值得这样闹腾?”夜君临不以为意,冷眼道,“女孩间打打闹闹,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姑,桑月也不小了,你别老是把她当成一个婴儿,担心她磕了碰了!如果你想她过得平安一点,就该教会
她说话小心、别主动去找麻烦!”
“君临你……”夜清筠没想到夜君临这么不给面子,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姑姑啊!
“丫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夜君临不冷不热地瞟了一眼夜清筠,“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别人说的我不信。”
夜清筠和桑月脸色难看的像一地稀泥,暗沉无光,只觉得尴尬。
她还指望夜君临主持公道?
呵呵,夜君临护短的个性,她们压根不知道!“我和芯芯去逛街,遇到桑月,本来我看中一条连衣裙,但是桑月非要抢走!”白念依揪着夜君临的衣摆,既没有夸大、也没有添油加醋,“然后芯芯就和她吵了两句,桑月就想动手,芯芯推了她一下,她自
己踩到了果皮滑到了……”
“你看吧,是白念依的朋友推的月儿吧?”夜清筠连忙抓住话柄道。
“姑姑,你没有听见是桑月自己踩到了果皮吗?”
“但是……”
“没有但是,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夜君临眉尾都没抬,瞟了眼桑月委屈的样子,冷冰冰地补充,“回去好好养、伤!”
桑月听出其中的讽刺,脸上一红,扯着母亲往外走:“我们走吧,不打扰表哥了!”
任夜清筠怎么说,桑月也不想留下,拼命拽着母亲离开。
白念依望着落荒而逃的母女,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守护神。
无论有什么大的麻烦还是小麻烦,都有他一手解决。
夜君临从不让她觉得烦恼。
“君临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白念依昂起头,那闪动的眸光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疑惑。
夜君临迎着她笑了,拍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傻丫头,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不是她招惹你,你一定不会出手!不管你有没有打人,但我相信,一定不会是你去招惹她的。”
夜君临的一席话,让白念依惊讶又感动。
他似乎比她更了解自己。
即使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可她还是努力忍着,不想把事情变得严重。
可偏偏有人不安分,自以为是来挑衅,白念依每次一出手,对方老是弱不禁风似的。
先撩者贱,白念依是不会主动找事的。
这边两人和谐又温馨,此时的夜家,早就被夜清筠闹得炸开锅了。
刚一回去,夜清筠就找上夜震逍,不停数落夜君临的不是。
那连珠炮似的话,让夜震逍一个头两个大。
夜清筠还不了解夜震逍的脾气,自从之前因为夜君临的事,夜震逍和儿子大闹过几次后,他连这个儿子都不敢惹了。
夜君临宠起妻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谁欺负白念依,必定不会放过!
夜震逍现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出什么麻烦,他统统不管。
所以夜清筠回来前,夜家还算平静。
“大哥,君临是在太过分了,就知道护着白念依,一点是非都不讲!”夜清筠愤愤不平地数落不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月儿的伤可不能白受啊!”
“受伤了?我看看!”莫心兰在旁好奇地问。
见有人搭理自己,夜清筠来了劲,再一次展示桑月的淤青:“你看,是不是很过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
“哟,是挺过分的,”莫心兰阴阳怪气的笑道,“如果拿个煮鸡蛋揉揉,可能要过1、2天才能消呢!这伤真是……一不小心,我都看不出来呢。”
夜君临刚才的话不是护短,是桑月的淤青真的不明显,只有指甲壳那么大一块。
莫心兰这么说,又惹得夜清筠不爽了:“月儿是女孩,万一在身上留疤了多难看啊,更别说这么大一块淤青,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散呢!”
“拿煮鸡蛋揉一揉,大概两天吧。”莫心兰笑着回答。“别胡说,怎么可能那么快!至少也要十七八天吧!”夜清筠知道莫心兰在揶揄自己,也不搭理她,集中向夜震逍哭诉,“大哥,你不给月儿主持公道吗?这白念依伙同她的朋友,故意欺负月儿,太过分了!
”
“你说依依的朋友……”
“没错,”桑月啜泣,揉着眼睛,“她那个叫苏芯芯的朋友推的我,否则我也不会摔伤了!”
夜清筠恳求听到夜震逍“大义凛然”的话,没想到静默几分钟后,他突然说:“我让人去查查那个苏芯芯,给她一点教训好了。”
“那白念依呢?”桑月和夜清筠惊声道。
“君临一直宠着依依,你们没事就别去惹她了!”夜震逍无奈地叹气,背着手去了书房,让人去调查苏芯芯的事。
如果不给个交代,怕是这个妹妹会吵个不停。
夜君临现在也被闹得头疼,每天夜家都像鸡窝一样,咯咯哒地吵嚷不息。
夜清筠和桑月相视一眼,极不情愿地回了房间。
母女俩坐在床边,皆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妈妈,没想到舅舅也不敢对付白念依,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