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没有想过自己一觉醒来后,玉生烟就不见了。
这个愁人的女人,真是从来都不让人省心,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怎么做事情从来都不会照顾一下大局呢。
都不用细想,绝对是偷偷流进京城了。
别说他了,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
这是昨晚上宋晚书被‘群殴过后’的第二天了。
她在被救走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整整昏睡了一点以后,她醒过来就已经在一个干净的地方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很简单的房间,燃烧着十分浅淡的香。
视线有些微得模糊,她观察着旁边,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不是在慕容浅的院子了。
这里是哪里?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消瘦的还有几分沧桑的身影从外面走进了来。
“呦,我们小七公子终于醒了啊!”
吊儿郎当的声音好似隔着一层梦境一般的水波穿到宋晚书的耳朵里,她看着越走越进的熟悉面孔,眼睛越睁越大了。
“玄斩,你……”
没错,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玄斩。
他们昨天刚从西面赶到这边,便听说了自家主子受伤喷血的事情,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送走了,碰巧看到了宋晚书被人重伤的画面,也没有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将人救了下来。
慕容遇身边的人虽然都挺厉害的,可还是比不过亲子调教了很久的四大护卫。
临场反应做决定的本事还是属他们几个最厉害了。
“小七公子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他们是知道这其中内幕的,不过这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不管他们的事情,所以在说话和做事的时候,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依旧和以前一样。
宋晚书全身骨头好像散了架子一样,她虚弱的笑笑,“我很好。”
“噗嗤――!”
玄斩指着宋晚书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七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以苦做乐了,很好,要不是我们昨天碰到你的话,说不定你现在早就被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剁了舌头削成人棍了。”
宋晚书被玄斩打趣的一阵恶寒。
昨日经历的事情,除非是亲身经历过,要不然你是感觉不到有多痛苦的。
宋晚书现在回想昨天的事情依旧是心有余悸呢。
“你这人,嘴巴还是那样爱说叨,不过,还真是谢谢你了。”
宋晚书正色的看着他,眼睛里面涌起了感激的神色。
玄斩抿纯唇笑笑,有些无奈,“你这谢意还是留着给主子吧,他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为了你啊,到现在还没有好哪,别处还好,上半身受的伤就好像快被贯穿了一样。
诶……”
宋晚书深沉的目光审视了一下玄斩,狐疑的问他,“为我受伤,?受什么伤?”
昨天的事情的确是很诡异的,慕容遇忽然间吐了那么多血,还说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今个玄斩还说什么为她受伤。
“玄斩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宋晚书显得有些急切,玄斩看她一眼泯唇不说话。
“小七你可别为难我,这些事情你还是去问主子吧,对了,瞧我这个猪脑袋,我来了是替伴老过来看你醒没醒过来,他要过来给你换药呢。
既然你醒了,我就去告诉伴老一声。”
“好。”
伴老……还是有些印象的…
伴老忙活了一晚上,已经筋疲力尽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交代玄斩过来看她。
“伴老,人已经醒了,你去看看吧。”
几个月的历练,让玄斩看着多了一丝成熟稳重。
伴老冷不丁的从梦里惊醒,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然后就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了。
玄斩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担心,不放心的追了出去,发现他正在往主子的房间跑去。
他抬腿紧忙追了上去一把扯过伴老往宋晚书的房间去走。
“反了反了,是这边的人醒了。”
伴老捂着脑袋笑着摇摇头,“哈哈哈……老了老了,找错方向了,来,我们去。”
宋晚书心思烦乱的在床上想着关于慕容遇他的事情,想到一半门忽然开了,伴老和玄斩进来。
“小丫头你醒啦,你说你俩,一天天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要不然就是中蛊毒。
诶,想我伴老好不容易将解药配出来,半路还被贼人追杀给弄丢了。”
玄斩看着嘟囔着走到了宋晚书床边的伴老无奈的捂住了脸。
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子还没有交代说这件事情可不可让人家知道呢。
这老头子可好了,那次事情不是他捅出来的,有时候玄斩真的是很好奇,他是真无意说出来的还是故意说出来的了。
宋晚书眼角的地方泛起了水光。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伴老的方向,本就瘦弱,而今大受打击,看起来更是可怜巴巴了。
“你说什么?解药丢了……”
伴老忽然间伸手捂住了嘴巴,眼睛滴溜溜的。
“玄斩,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玄斩转过身,不理他。
宋晚书强忍住眼泪可眼泪还是潸然而下,她忽然间就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啜泣成这样。
“伴老,昨日慕容遇和我说,有了解药他就可以带我走了,你告诉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现在已经敢肯定这其中有巨大的隐情。
伴老眼睛转了转,